明知这种行为不妥,也知道自己拿回紫晶之后心境便变得有些奇怪,可澶容还是不能抗拒这份虚假带来的喜悦。
澶容喜欢若清这句没有真心的喜欢。
不过为此舒展眉目的他并未得意太久。
当他的贪念再一次被莫名的力量满足后,群山院内,他放置紫晶的房间里紫光亮起,晶体在他听到这句喜欢之后完全裂开,变成了一个圆珠。
与此同时,澶容跳动的心脏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握紧,剧烈的痛楚让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随着这句喜欢出现到结束,他身子一沉,身体有了乏累的感觉。
很沉重,很酸痛。
难得出现的不适感让他的喉咙里有了痒意。
而与他的情况不同,这时的若清因为完成了系统的任务,意外感受到身体变得轻盈许多。
之前乏累的四肢、像是压着石块的胸口、以及总想咳嗽的毛病,在这一刻都远离了他。
而他的情况变好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不过他刚想喊对方离自己远些,便瞧见一旁解开他脚上结扣的男人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胸口,忽地吐出一口血。
因两人靠的太近,澶容咳出的血直接落在了若清的身上,吓了若清一跳。
咳血之后澶容捂住嘴,皱着眉,指缝之间不时有鲜红溢出低落。
没用多久,本来还在逗若清的人直接倒在了若清的身侧。若清见他倒下,心里一慌,忍不住喊他:“你这是什么毛病?”他想问问澶容怎么了。
而澶容却眯着眼睛,盯着他身上被血弄脏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抬起自己布满鲜血的手,脑海里想到了自己在清原时拿着紫晶端详的画面……
然后,在若清不时侧首思考如何解开绑着手的腰带时,对面这看似只有一口气的人说:“过来。”
若清忍不住将脸转向他。
他抬手将手上的血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端着那副严肃持重的正派模样,将若清背后的腰带勾开,没有让自己的血再弄脏对方的袖口。
若清不能理解:“你怎么突然改了心意?”愿意放开我?
澶容疲惫地合上眼:“绑手绑脚本就不舒服,我一开始就没想绑你太久,只是逗逗你而已。”他倒也坦诚,在自己昏睡过去之前,虚弱地与若清说了一句,“我可能要休息片刻,山中危险,你不要乱跑。”
话说完,若清瞧见这下巴上布满了血的人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这人真是古怪极了。
若清能从对方吐血的嘴角看出这人的情况不好,却无法从这人的脸上语气中察觉到这人有多虚弱。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要休息,若清绝不会往这人如今情况特别不好的地方想。
而夜晚的山里不时有些野兽的叫声,破旧的小屋挡不住风,更挡不住林间各种各样的野兽。
若清在澶容闭上眼之后,有了一些担心的情绪。他想着澶容的叮嘱,小心地挪动着身体来到澶容的身边,本来是想趁着这人闭目离开这里,又担心这人如今情况不好,自己走了这人会被闯进来的野兽叼走,为此不得不捡起对方的飞鹤长剑,静静地抱着剑坐在澶容的身边。
守夜的时间有些无聊,若清有时去探探澶容的鼻息,有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如此折腾了片刻,若清盯着澶容的长剑,好奇地看了片刻。
这无疑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男人都喜欢一些酷帅的兵器,若清也不例外,只是往年在清原素音不让若清碰,若清也不碰,不像现在若清拿了摸了,也敢拎着剑比划几下。
而后在房中拿着剑的他又想打开看看,便慢慢地拔出了澶容的飞鹤长剑。
一道寒光因此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对着前方比划了一下,余光落在飞鹤长剑微微发亮的剑身上,吃顿地发现剑上一直都有一道青光随着他。
等细看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受惊过度地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无数只眼睛出现在傅燕沉和阿鱼的身侧,压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因强敌在此,狻猊顾不得隐藏本体,直接化作威风凛凛的狻猊石像与魔尊怀若楼打在一起。
而狻猊常年吞噬人心底的负面情绪,有这些情绪为自己的力量,它的实力比清原掌门都要强。
放眼整个天下,能与狻猊对打的人不多,能站上风的人更少,只是对面站着的人是魔尊怀若楼,是一位实力与澶容不相上下的强者,因此狻猊对上他的时候十分吃力。
狻猊如今不止要与怀若楼交手,还要看顾不能灵活行动的阿鱼和傅燕沉。
怀若楼站在空中,发丝未乱尽显从容。
傅燕沉站在下方,在之前怀若楼衣服上的飞羽落下时被砸伤了腿。阿鱼见他受伤,当即顾不得其他,一边拖拽着他躲开空中不时落下的飞羽,一边躲开狻猊和怀若楼斗法时落下的巨石。
而他如今刚刚修补好自己受损的神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帮着狻猊。傅燕沉就算再迟钝,在狻猊和阿鱼顾着自己的时候也懂得了他们真的对他没什么敌意。而他一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他也不管对面的怀若楼是什么人物,手里又有多少强者,只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但不知为何,一向会在他情绪不稳定时出来兴风作浪的邺蛟,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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