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和傅燕沉穿戴不凡,管事给他们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面对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再看看身边漂亮的女人,若清摸了摸衣袖腰间,发现他没有钱。而他想……傅燕沉八成也没有钱。
要命了。
完蛋了。
若清笑容不变,心里却在想,吃白食会不会被打死?
不知若清的忧愁,傅燕沉在邪骨的指示下,快步来到后院。而这时的他尚不清楚,邺蛟确实是给他指出了城内与若清有关的地方,但邺蛟没有说这个有关是与前世有关,还是与身上带着又丢失的物品有关……
等傅燕沉来到水井附近这时,正巧看到了孟河捞出若清的东西掐在手里。
也是时运不济,孟河只差一步就能避开傅燕沉,成功带着若清的东西离开。
如今目标相同的两人在青楼后院相遇,同时愣了一下。
孟河反应很快,发现傅燕沉出现,转身快步离去。见孟河跑了,傅燕沉表情一变,紧忙追了出去,两人你追我跑,不知不觉竟是跑到了之前来过的城西。
孟河见傅燕沉紧追不放,甩手扔出几个白纸人。傅燕沉抬剑挡掉,不料纸人碎开后会有强光出现。
傅燕沉被光闪了一下眼睛,一时不察中了招,意外踢到了路边放着的咸菜罐子。
来不及查看自己踢到的是什么,傅燕沉没有回头,直追孟江来到怀城山外。
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傅燕沉刚想抬剑砍了孟江,就听一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若清等了傅燕沉很久,始终不见傅燕沉归来,心下有些担心傅燕沉是不是出了事,坐也坐不踏实。
而他坐在这里,一不喝酒,二不与身旁的女子调情说笑,过于异常的表现很快让一旁来陪他的女人起了疑心。
把更衣当作离去的借口,陪着若清的女子找上管事,指着若清坐的那间房,与管事小声耳语。
管事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找了上去。
“这位客官,方才跟你来的那位客官去哪了?我这前边后面都找了个遍,怎么就没找到这人?”
管事见他们面生,又看他们来的那时行色匆匆,摸不准他们的来意,也懒得再抱着和气生财的念头,冷下脸说:“罢了,这间房的熟客马上就要来了,客官你若是无事就把账算了,回家坐着去吧。”
若清倒是很想回去坐着,可问题是他没有足够的钱来结账。
没有钱他还能回去吗?
打量着管事带的打手,若清有些担心会在这里吃亏,开始考虑带他们去城外马车里取东西抵债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掰着手指算了一算。
现今傅燕沉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李悬念和澶容不知去向。他找不到这几个人,只能用些蠢法子结账,最后还是躲在一旁的赵合灵看不过去,果断拿钱,让管事放人。
不过她没忘了叮嘱管事,只说看若清面善,这次就算了。
管事得了钱,自然不会不照办。
只是如此一闹,若清也没有办法留在这里等傅燕沉。他也担心久去未归的傅燕沉会有危险,为此急忙跑到山中去看澶容回来了没有。
***
若清回来的那时,澶容他们已经回来了。
阿鱼站在山道上,伸长脖子到处张望,一看到若清出现立刻笑了。不过这笑没能维持多久,等若清走近,阿鱼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表情又变得很奇怪。
“你……”现在还是别过去了。
阿鱼想要这么说,又没胆子在澶容眼皮底下搞事。
若清也没理他,见澶容坐在马车旁,手中拿着一个干净的水碗,大步走了过去,喊了一句:“小师叔!”
他要与澶容说说傅燕沉的事。
这时,见他走来,澶容抬眼看向他,放在唇边的水碗因此停住。表情平静,却没有回应。
若清没有注意到澶容的动作,张嘴就是:“小师叔,燕沉……”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李悬念的笑声打断。
“你这是掉胭脂堆里了?”李悬念拿起扇子,故意挡了一下鼻子,向若清那边扇了扇风,“你们去玩了?在阿容为了你的事寝食难安的时候,你和傅燕沉跑到脂粉堆里玩去了?”
他拨弄是非的本事不小,还没等若清开口解释,他先把若清的错处一一指给澶容看。
李悬念道:“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最后还不忘以好友的身份,替澶容指责若清。
若清立刻说:“是燕沉发现了一些事,我们才会去青楼。去之前本想叫上你们,可我们在城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你们,最后只能自己去了。”
澶容像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他在若清解释的时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端着手中的水碗一动不动。
水面倒影静止不动,宛如石雕立在原地。
阿鱼瞧见澶容这副模样,忽地往后面退了一步,抱着狻猊的头,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里。
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好,澶容有些耳鸣。
对面的若清还在解释。
可他身上带着浓浓的脂粉香味。
要不是李悬念故意提起,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而他怎么可以不注意这点?
澶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如今,若清带着浓郁的香味出现在这里,嘴里还不住地念着傅燕沉的名字,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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