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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听了她的话,想想是这个理,试探着嗅嗅米饭,感觉和往日也没什么差别,就重新拿起筷子。
    唯独发现里面有迷药的时如聩黑着脸,倒不是因为他们无视他的提醒。实在是他也饿了,但治愈异能带给他一具耐打的肉身,也给了他对药物和伤口过分敏感的五觉。
    试着闻了闻饭菜——
    呕——
    不活了,这么臭他们还能吃得这么开心!
    一侧的陆裁留意到时如聩的臭脸,闷着头笑出声。
    ——
    石墙镇的官衙并不十分威风,门面也就比附近的民居大门阔了那么一些,门槛高了那么一点。镇长平时也没什么事儿,管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务,老百姓都知道,在石墙镇,真正做得了主的,是守城的齐将军。
    听闻镇长在石墙镇待得时间比齐将军要久,脾气性子温和,这几年兢兢业业地为齐将军办事,老大不小也混成了齐将军的半个心腹,平常就管管税收账务。
    当齐将军把四位教习的伙食问题交个他后,镇长是认认真真打听了他们的口味喜好,绝不敢怠慢几位。
    今日午饭后,镇长特意去看了四位教习饭桌上的剩饭剩菜,看见碟盘都见了底,只余下几点残渣饭菜。
    油渍沾在洁白的瓷盘上,光亮的盘面就像被乌云沾染的月轮,给人种阴郁的晦暗感,让人打心底里瑟缩了一下。
    镇长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就离开了官衙,往自己的私宅而去。
    街上遇见不少摊贩,他们见了镇长也不似一般畏惧官府当值人员的百姓。好多人都开口打招呼,镇长不摆架子,总能三步两停,和打招呼的老百姓闲聊几句。
    等镇长进了偏僻的巷子,走到一处不甚起眼的小院子,他进了院子关上院门,有一队列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小院。
    院子里起初很安静,渐渐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开始的时候,声音很轻,渐渐声音越来越大......
    有三四道黑影贴着院子后面的围墙翻身而过,他们刚跃出院子,脚才着地,就被埋伏在附近的士兵拿下。两方打斗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墙外的士兵不再遮掩行动,接二连三翻入院子。
    顿时,墙里墙外都成了煮沸的一锅粥,好似白乎乎的米粥表面泛起了扑腾不止的气泡,热闹非凡。
    刀剑相拼,躲在正门外的士兵也听见响动,没有犹豫,冲进了紧闭的院门。
    一时间,尘嚣满天,左邻右舍都被士兵安排着退出了巷子。院子周围,被士兵包围的水泄不通。
    不知过了多久,尘埃落定,二十来个黑衣人被士兵从院子里押解出来,一匹高头大马行到院子前。
    齐将军坐在大马上,低头垂眼,看着被按着跪下的黑衣人,最后押上来的是一个一身淡雅长袍的镇长。
    镇长被人拿刀抵住脖子,死气沉沉地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仿佛对这一切已经做好了准备。
    齐将军不由皱眉,心里隐隐不安。
    ......
    “这么容易,就把他逮着了?”岳小烟有些难以置信。
    吃了两大桶掺着迷药的白米饭,四人还是精神抖擞。他们立在长街的一家酒楼上,凭栏而立,正好望见士兵围堵小院子的场景。
    赵炎并不起疑心:“如果不是我们分辨出迷药,也不能发现镇长不对劲儿。”
    “但他都不去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昏迷了,就直接回去召集人手搞事情,也太不符合他蛰伏十年的人设了——”时如聩面色不太好,为了演好被迷晕的戏码,他都没来得及多吃几口面。
    其他三个人都是把迷药当调味粉,混着饭菜大口咽下去了。只有他被臭的胃口全无,一口没吃到,就指望着趁空闲到外面吃一口正常的饭菜垫垫肚子。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镇长这么心急,都不查看一下他们,想来是对自己的迷药十分有信心。
    最边上的陆裁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纸条微卷,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从送消息的小竹筒里取出来的。
    纸条上墨迹纤细,只勾勒出两个字——得令。
    这是从镇长放出的信鸽身上截获的。
    现在到处都蝎怪,地上的送信通道已经阻断,天上飞的鸟类还能自由一些。要是早两天也不会被人发现,但这两日连飞鸟都藏了起来。
    鸟兽本就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最是会趋利避害。现在蝎怪满地,它们也不想出来露头,只能四处躲藏。
    这种情况下,信鸽飞过天际时,就分外显眼。它还没飞离石墙镇这一方天空,就被人用弹弓直接打下来。
    齐将军得了这个纸条,并不惊讶。因为圣上怀疑他,身边哪些人是探子,他心中也清楚。所以他以为是探子惯常汇报的消息,本想拿下来看看就放回去。
    直到陆裁他们找到了他......
    他们说的饭菜里被人惨了迷药,怕他不信,还端了碗白米饭过来。
    掺着迷药的饭菜,再联想到纸条中的“得令”,齐将军才惊觉情况不对。
    是什么样的命令,需要把对付蝎怪的四位教习全部迷晕?
    陆裁几人怀疑下药的是镇长,因为镇长在石墙镇待得时间比齐将军长,他有理由去记恨齐将军。
    之后看齐将军的反应,他似乎早就知道镇长有异心。
    可是......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人给抓住了......她也觉得过于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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