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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确定,自己要是拒绝,马上就会被塞回黑名单里去,于是他说,“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身价过亿的孟影帝,靠卖队友成功骗到一顿饭√
    “你怎么不问我要霍闲的电话做什么?”凌白问道。
    “那是你的事。”孟若洋无所谓,他只在乎跟他能多见一面。
    邱洺解约单飞的事件闹得纷纷扬扬,几乎是同时刻各类八卦满天飞。有许多版本,其中流传最多的是成员不合。
    早期团体六人一起上节目的视频也被翻了出来,那时候主捧魏起翔,邱洺和凌白还坐在画面最边上当壁挂。镜头闪过的时候,两人间的气氛确实怪怪的。于是很多人都猜测,这个人就是陈洛。歪打正着,也算是猜对了答案。
    凌白没否认,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怕是比之前还要僵。
    被问多了很烦,难得孟若洋不是个好奇的人。
    “你最近……很闲的样子。”凌白想问他关于被换角的事,又觉得自己问起来怪怪的。
    “恩,前一阵推合约推得有点狠,又被霍导给退了,突然间就没事干了,哈哈,不然哪来时间出来约会~”
    “你不失落?”
    “为什么要失落,本来就是人情债,我正愁推不掉呢。”
    孟若洋蘸着第二包番茄酱,一根根地吃着薯条,“你上次去探班看见卓其勋了吧,对,就是霍闲找的新男主,最近瘦得跟猴一样,路透出来粉丝还以为他吸du了。没办法,演那个角色需要减重20斤,还必须是那种见骨的瘦。霍闲半年前跟我说过,结果我吃了三个月的素都没掉肉,差点就要尝试辟谷了……”
    孟若洋松了口气,“现在终于可以吃点正常的东西了。”
    “……”凌白无言以对。
    话是这么说,除了一盒薯条,其他的东西他碰都没碰。
    “我是易胖体质,不能多吃,胖了会掉粉的。”孟若洋的解释仿佛在开玩笑。
    “你也会掉粉?”
    凌白想起那完美得可怕的百科简介。
    “当然了。”
    见他不信,孟若洋笑着说,“你以为她们喜欢我真是因为我是什么了不得的影帝啊?”
    “一年到头各大奖项那么多影帝全跟隐形似的,只有我最红,为什么……因为只有我有这张脸。”不无讽刺的。
    虽然孟若洋有颜有演技,听起来似乎比那些纯粹卖脸的小鲜肉高端许多,事实上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拿了几个奖就被神化了而已。实力派的明星那么多,拿着影帝的奖杯继续清贫一生的演员大有人在,而坐拥一亿粉的只有他一个。他走的路线其实跟那些流量没什么分别。
    努力的人比比皆是,出色的也不少,可他们都没你好看啊。
    粉丝的类似调侃他早就习以为常。
    明明想着要当最好的演员,如今却要维持这副令人喜欢的皮相。不止一次被影评人狂批,越来越放不开偶像包袱。开局即巅峰,说的是他。
    “我看过你的戏,演得很好。”凌白忽然说。
    类似的夸奖听得太多,孟若洋早就麻木,即使是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也看过你的戏。”孟若洋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演不好吗?”
    “为什么?”
    “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像是个局外人,你的喜怒哀乐显得那么虚假,仿佛你的灵魂随时都可以抽离出这具躯体,没人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
    ……
    邱洺解约后,组合名存实亡。在合约结束的最后几个月,凌白和其他成员都在各类广告和商演中度过,上头似乎是想要榨干他们身上的最后一缕价值。
    之后,就是各自单飞。
    凌白的人气最高,除了公司的挽留,还有好几家公司都私下跟他交涉开出价码,想将他签入麾下。凌白没什么主见,选了出价最高的那个。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猪肉。
    最后一晚,凌白躺在公寓里。
    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很久,灰蓝色的窗帘在夜风中飘起又落下,隔壁的房间里全都是在整理东西的声音。他忽然不太睡得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凌白问系统。
    他忽然想起来,这么久了,他都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虽然很可能得到的答案会是一个无趣的数字或是代号,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就够无聊的了。
    系统:“我没有名字。”
    凌白:“……”
    md,上来就聊死了。
    凌白放弃聊天:“……睡觉。”
    系统凑上来:“主人想要给我取名字吗?可是我不需要名字啊,我是你唯一的系统,就算你对着空气喊一声喂,我也会回应你的。”
    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了。凌白哦了一声,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系统:“嘻嘻,主人,人家好想口口哦,(*/w\*)只有你可以满足我~”
    凌白:“滚。”
    ……
    第二天,凌白就搬了出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个没什么心的人。他的行李不多,坐在车里回头看最后一眼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个住了一年的地方感到什么留恋。
    一年,在他的生命中,太短了。
    新公寓是新公司为他准备的,宽敞舒适,方方面面都不错。在全新的环境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他没有失眠,似乎所有的地方对他来说不过就像个落脚的旅店,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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