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突然笑了下:“让篮球队队长教你可是要付报酬的,而且不会太容易。”
祁温书显然不明白什么是篮球队队长,但他打了个喷嚏,声音很轻,像小奶猫打喷嚏的声音。
傅简抬起手,把祁温书的柔软头发揉成一团鸡窝,脱下外套让祁温书穿上。
傅简说:“行了,回家。”
傅简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散散步就困了,然后就能回去睡觉了,谁知道到了家门口,一个巨大的快递箱挡在门口。
快递单就贴在箱子上——“给傅简的生日礼物,不用客气”。
祁温书好奇地扒着箱子看,傅简只好把快递单一扯,拉着祁温书进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万一被邵云余看到里面的东西,那今晚就别睡了。
祁温书:“里面是什么呀,我想看。”
傅简:“你要乖知道吗?是我带你回来的,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回去睡觉去,快点。”
他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好笑,邵云余平时那么冷清一个人,喝了酒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又喜欢撒娇,又喜欢胡搅蛮缠。
祁温书:“是我自己来找你的啦,否则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你这个笨蛋。”
傅简莫名其妙扣上笨蛋的帽子,当即揪起祁温书的脸,示威般地捏了捏:“不听话的话,明天不让你做饭了。”
一听这话,祁温书二话不说进屋。
傅简:“……”
对做饭的执念就这么大?
眼看着祁温书进了卧室,傅简瞥了眼箱子,两米多高,得是什么东西。
傅简利索地拆了礼物,随后他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他给于阳煦打电话:“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是一条人鱼?”
于阳煦笑道:“是不是很棒?我们凑了很久的钱才申请到一条的。”
傅简:“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人鱼了?我不要他,你现在就给我带回去,给谁都无所谓,反正我不要。”
于阳煦:“怎么了?人鱼那么可爱,是个男人都想领一条回去,而且——”
傅简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特别不喜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娇滴滴的生物,我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不需要第二个祖宗。”
于阳煦抓偏了重点:“你家有一个?谁,你不是说是你表弟么。”
“……”
傅简站在门口,做了三次深呼吸,直到他觉得自己能控制情绪了,然后平静道:“和你没关系。”
“好吧。”于阳煦察觉到他平静语气下即将爆发的怒火,立刻快速道,“但没法退,用你身份证办的,要退也是你自己去办手续。”
说完,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多么容易遭对方十万伏特暴击,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各自安好。
但安好是不可能的,电话挂断,傅简忍不住朝着那个两米高的水箱狠狠踹了一脚,水箱是高精密度合金制作,踹的傅简脚疼不说,机械警报也开始“嘀嘀嘀”。
“警告,警告,存在暴力行为,请迅速抓捕——”
傅简一脚过去,警报器当即消音。
然后,祁温书迷迷糊糊洗着澡,心满意足地泡了会儿水,酒气即将消散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声音,连忙裹了睡衣去看,与门口一脸暴躁的傅简和水箱里刚从沉睡中苏醒的人鱼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祁温书故作一脸茫然,却见傅简脸色不变,大步朝他走来,将他从膝盖处抱起来,几秒后将他丢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睡觉!”
祁温书挣扎了一下:“门口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睡!”傅简恶狠狠道,“你要是不睡,我就给你做——”
他这时候倒是卡壳了,一想到外面的人鱼,顿觉各种情绪翻涌上头,咬牙切齿道:“给你做滚人鱼片吃!”
祁温书吓了一跳,因为害怕过度开始打倒嗝。
一个两个三个,祁温书打个不停,傅简只好隔着睡衣摸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深呼吸,吸气——呼气——对就是这样,再来一遍。”
顺着顺着,傅简开始关注其他东西,祁温书换上了他买的睡衣,轻便薄滑,摸上去几乎等于直接触摸皮肤,蝴蝶骨的模样都能透露出端倪。
睡衣是从脖颈开始扣扣子的款式,扣到最后一颗,现在却是只胡乱扣了两颗以示礼貌,间隙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半露不露最是撩人。
傅简开始胡思乱想,一会想要给他多吃点补充营养,瞧这瘦的,改天带
他去体检,估计有营养不良或者低血糖,一会又想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丢了也一点不着急,警方的备案现在也没有结果,反倒是他三天两头过去问。
要是他家里人待他不好,那他就当他哥,养他一辈子!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他应该是喜欢邵云余吧,但两个男人怎么谈恋爱,好奇怪啊。
傅简眼皮逐渐下沉,低头一看,祁温书背对着他,睡得可香了。
傅简:“……”
第二天一大早,祁温书的生物钟自然唤醒了他,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在梦里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
祁温书在梦里拼命挣扎,却死活摆脱不了那烦人的舒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都快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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