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书笑眯眯看着他,歪了歪头:“你是……Alpha对吧。”
西德尔:“……是啊。”奈斯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难不成——
祁温书又托着下巴慢悠悠道:“那你该成家了啊,找一个Omega……我看刚才那个女孩就不错。”
西德尔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后面他的面色却突然沉了下去,他没有插话,静静听祁温书继续说。
“其实你也挺厉害的……能看懂我的招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祁温书拿起牙签挑了块黄桃吃,他很喜欢这种冰凉凉甜丝丝的味道,半晌才鼓着腮帮子继续含糊道,“如果不是我们所处的身份不同,也许你是我的朋友呢。”
西德尔一时没说话,灯光刚从这边闪过去,在静默又漆黑的空间里,祁温书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而不知怎么,他此刻竟异常的兴奋,手指脸庞发烫,整个人都飘飘忽忽宛若踩在棉花上,这种自由的感觉让他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
“刚才那个女孩真不错,我也挺喜欢她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他有点困倦了,放下牙签靠在背椅上,闭上眼睛继续喃喃:“所以你觉得她怎么样啊,真的很好啊……”
倘若祁温书现在是清醒的,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因为西德尔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甚至说得上是冰冷。
但祁温书现在脑袋实在算不上清醒,他只知道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让男女主在一起,所以毫不留情地撮合。
只是说了这么多,好像都白说了。
西德尔听完,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站起来:“时间晚了,该回了。”
“唔……”祁温书有点不满西德尔不给个态度,慢悠悠站起来时觉得天地都在摇晃,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好在西德尔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醉了?”
“我怎么可能醉,只吃了水果,难道瓜子里有酒吗?”祁温书觉得他简直傻掉了,半眯着眼说。
西德尔随便翻了翻刚才端来水果的标签,发现这些都是酒精水果:“……”
这种水果度数低,那也只是对Alpha来说,毕竟很少有Omega来酒吧玩。
路上祁温书一直和西德尔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说奥雅哪好哪好,说得西德尔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奥雅。
最后忍了又忍,西德尔在中途停车时凑过去,望着祁温书完全不设防的面容看了半天,才哑着声音说:“别说了。”
祁温书:“我就说!刚才那个……唔!”
西德尔俯下身,气愤地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香甜的气息在飞行器里弥漫开来,结果西德尔侧过头一看,这人居然睡着了!
西德尔恨恨地发出了磨牙的声音。
这还没完。
回去之后,西德尔半搂半抱着祁温书回去,夜风一吹,祁温书又有点清醒了,低声难过地喃喃着什么。
西德尔把人抱回去,都说酒后吐真
言,他又不死心地问祁温书:“你最喜欢谁?”
祁温书半阖着眼睛,不想搭理他。
这下西德尔倒是耐心起来:“你说,说完就让你睡。”
祁温书迷迷糊糊想了想,说:“我爱乐乐。”
西德尔:“……”
乐乐又是谁?!
西德尔真想把祁温书晃醒问他乐乐是何方神圣,给他换了睡衣,祁温书又说他要洗澡,西德尔险些吐血。这要是洗澡他能把持得住?
但祁温书就是不肯上床,非要去浴室,西德尔没办法,只好带他去浴室,这人跌跌撞撞迷迷糊糊,西德尔实在不放心,放着水的当头,没想到祁温书已经把自己脱光了,露出修长光滑且并不羸弱的身体,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洗澡。”
西德尔:“……”
常听说圣人有清心经,念一遍便无求无欲,西德尔现在很想来一本。
混合着水汽的奶茶味异常诱人,西德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能做的都做了个遍。偏偏酒后这人却乖得很,除了话多点之外,反应出奇地诚实——舒服了就叫,不舒服就推他,西德尔被他弄的心里痒痒,不正经地想偶尔喝点酒好像也是件好事情么……
但他没做到最后,正式标记这件事对Omega来说意义重大,他不想让他在这种不清醒的情况下被标记。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很有可能是非常不愿意……
西德尔看着脸色微红的祁温书,心里纠结无奈,但也实在没办法。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呢?
第二天,祁温书在松软的被子里醒来,发觉有人在看他。
——西德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表情很严肃。
祁温书莫名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已经有点想起昨晚自己其实有点喝多上头,但还断片,这事就大了。
“你看我做什么?”祁温书强自镇定,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毛茸茸睡衣,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什么。”西德尔说完,起身出去,“我做了早餐,出来吃吧。”
祁温书一副牙疼表情迅速回想昨晚的事,但……从上车之后就完全没印象了。
祁温书:[六六!快告诉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蠢事?]
六六:[……]
祁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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