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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过你们的资料了,四队的新队员,不可能是在清理部队才认识的我。”对方目光灼灼,碧绿色的眼睛漂亮却缺乏温度,眼神犀利的简直像一柄利剑。
    “你们,不,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我?”
    对方在说着这种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搭上了自己腰间的剑柄,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没人会怀疑,如果顾六欲继续糊弄他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出剑。
    这里是清理部队的驻地,修本人又是一队的精英,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在这里和他动手都不会有任何胜算可言。
    他是雪山的遗孤,不详不洁不忠的家族唯一的后裔,流淌着令人唾弃的血液的最后一员。
    亡故的家族成员的血液最终都汇集在了他身上,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也是血统最为正统的西维尔家族成员,而西维尔家族的秘术大都以血统为支撑。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认真和谁动起手来的话,这个世界能够跟他抗衡的人少的两只手就能数的出来。
    当年的雪崩杀死了西维尔家族的混血杂种,重塑出的是守护封印的最后一柄利剑。
    而他正是参与了塑造这柄剑的人之一。
    顾六欲看着对方如临大敌的表情,突然之间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开心,甚至让人怀疑他靠着墙是不是就是怕自己笑的站不直。
    修就这样看着他笑。
    顾六欲笑了好一会儿,笑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蓄上了泪水这才终于慢慢的收敛起笑意,最终以一个克制的微笑表情开口:“你们的所长,现在还好吗?”
    第285章 邪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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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下,顾六欲态度随意的笑笑:“好久不见啊。”
    “你认识所长?等会儿,你到底是······”对方明显已经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混乱之中,如果说原本他已经开始接近正确答案了的话,被顾六欲这么一带歪,顿时又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开始向另一个方向的记忆之中搜寻顾六欲的身影。
    那当然是不可能想得起来的。
    顾六欲心满意足的看了一会儿对方的笑话,这才不慌不忙道:“越长大越不可爱啊,当年把你丢给你们那位所长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你!”
    可是这怎么可能?!
    首先他小时候就一直待在西维尔家的城堡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后来西维尔家在雪崩之下覆灭,他被人丢在小镇里,一开始的时候还好,母亲也在小镇上,但是后来听说西维尔家已经彻底不存在之后,某一天他回到家里之后,就只看到了母亲吊死在屋里已经僵硬了的尸体,他成为了孤儿被人送进了教廷的人开设的孤儿院。
    在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好过,因为长相的原因他很快就被人发现是背叛者一族的遗孤,被院里的孩子欺负都是小事,就连院长和修女对他也是百般厌恶折磨,一直到很久之后,他一直这样生活到了十二岁,某位路过的清理部队成员发现了他,于是才把他带回了清理部队。
    是清理部队给了他第二次人生,给了他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而清理部队的老大,因为这里过去是异端裁判所的原因,他们一般习惯称呼为所长的人对他而言无疑于救命恩人。
    以他这样的成长轨迹而言,不可能有一个人既认识所长,又见过小时候的他——原本带他回清理部队的人已经在六年前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殉职了,尸体被鹰头狮吃了个七零八碎。
    信息量大的有点过分,以至于就算是一向非常冷静的他都有点茫然了,尽管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修用一只手扶住了墙。
    而且对方甚至都已经说出了把他丢给所长这种话。
    修都是长这么大的人了,当然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但是他记忆之中的种种却都在佐证对方的说法,让他很难不相信。
    虽然时隔多年,当时很久之前雪崩的那一天,正是一个无论身形还是言谈举止都莫名和眼前之人有几分相像的人将他带离了雪山,让他免于葬身其中。
    这枚项链,也是对方亲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并陪伴他至今。
    他对面前人半信半疑,但如果对方接近他是为了让他做什么的话——那他只能说抱歉,随着时间和身份的变化,无论过去的事真相如何,都改变不了他现在离不开清理部队的现实。
    “就算我现在说什么你肯定也不那么容易相信吧,毕竟都这么多年了。”顾六欲的态度出乎意料的相当宽容,一点都没有立即逼他相信的意思,“我想你大概也更想当着所长的面问清楚吧?”
    虽然被对方看穿了心思让他有点不舒服,但是这确实是他的打算:“正是如此,之后还要劳烦几位同我回一趟裁判所了。”
    修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就算是言谈举止都相当克制,礼数周全,但就是很难给人一种亲近感,冷淡的十足。
    只是眼下,就连这位十足冷淡的冷美人表情都有点龟裂了,顾六欲一共没说几句话,却对对方的内心造成了成吨成吨的伤害,以至于不得不先回去冷静冷静消化一下这些信息。
    对此,顾六欲表示他根本不同情,不仅不同情,甚至看热闹看的很是高兴——谁叫他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在他和自己家亲爱的相处的时候跑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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