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不是个笨人,一旦给了一点提示,将其他的线索串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原本在他们看来,只是回去放一次刀的时间这个老板娘肯定是来不及做点什么,余哥一个不说五大三粗可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就算打不过怪物,总还是有抵抗能力的,总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自己就失踪了,可是若是这位老板并非人类,还是比这里其他镇民更加古怪的生物的话,却也并非不可能。
帽子歪了性格更外向一点,看人的眼光多少也有些,他对那个什么余哥的印象也不算好,脾气暴躁为人莽撞不说,看到美女老板就挪不开眼,一副十成十的极色模样更是让人瞧不起。
如果这个美女老板当真以自己的美色为诱饵,对方咬钩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这样一来的话,恐怕他就是在这个老板的蛊惑之下自己跳下窗台的,真是······愚不可及。
他们的游戏难度他心里也有数,绝对没到打个照面就会中招的程度,对方这么无声无息的在几分钟内就送了人头,只能说是菜的过分了,要依他看来他女朋友蛋卷可比他强得多。
“对了,蛋卷呢?蛋卷!白莎莎!你们在吗?!”
旅社里无人回应。
不用说玩家们自然也能感受到某种不太好的预感,祝心暂且放下手中的绳子也同他们一并在这个旅馆里搜寻起来,但是搜寻完了这里所有的房间却都一无所获,倒是白莎莎的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她原本带着的行李也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倒更像是捞了什么好处直接携款潜逃了,生怕被人抓到一样。
蛋卷的行李还在原地,但是却是乱糟糟的堆了一地,就像是被什么人打开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挑出了其中有用的东西之后将剩下的这些垃圾随意的丢在这里。而这些行李的主人早已神秘消失在了这座旅社之中,没有留下半点踪迹,就像是之前消失的玩家一样。
不,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一次消失的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在窗台上留下自己的鞋子。
既然现在他们都一致认为之前余哥的失踪和老板娘脱不了干系,现在玩家们自然也会认为新的失踪也同这位貌似良善的老板娘有关。
之前说他们已经搜索过了这个旅社之中所有的房间,其实倒也并不尽然。
他们尚且没有搜索过老板娘的房间。
老板娘的房间上了锁,这件事之前也已经说过一次,之前是顾及着剧情的发展,祝心他们很识时务的知难而退,没有让老板娘不高兴,但是这一次他们可就没理由再这么给对方面子了。
杂物间里的工具箱不是摆设,而帽子歪了恰好对于开锁略知一二。
“咔哒”
“成了!”帽子歪了比别人都兴奋,当场一扭门把手一把拉开门板,“蛋卷!白莎莎!你们在里面吗?!在的话回应一下!”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
玩家们顿时涌入房间之内,顾六欲落后一步,貌似不经意的将手在这扇门板上搭了一下,留在门口没进屋,倒像是被这个房间里诡异的布置和环境吓到了一样。
帽子歪了救人心切,也没有时间观察别人的表现,他似乎在听力上异于常人,侧着耳朵听了几秒钟就大步流星的走向某个墙角,搬运起那一大堆木箱来。
烟斗掉了当然也没闲着,祝心左手的伤不方便用力,但是帮着把放在地上的箱子往旁边挪一挪方便他们行动却是不难的。堆在角落里的箱子不算很多,但是每一只都相当沉重,就好像是里面被灌满了水一样。
“咚咚”
“在这里在这里!”
帽子歪了没有错过微弱的敲击声,他当机立断便把那个箱子从箱子堆中分开,烟斗掉了赶紧在木箱上找开口,两个人很是一番手忙脚乱,想要暴力直接砸开,但是又担心会伤到里面的人,可是如果慢了,里面的人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我来。”
祝心上前一步,直接将手搭在箱盖的锁上,虽然他掩饰的很不用心,但是好歹还是轻轻握了一下那把大铁锁。
铁锁无声断开,祝心让开身体,将接下来的工作交由两位配合默契的侦探先生。
祝心虽然不愿意多用他的觉醒能力,但是在被宁一剑指点之后,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危险的不是能力本身,而是能力的失控,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但是任由它这样下去也不是他的风格。
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谨慎的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小小的用一下,也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保险起见,他刚刚并不是直接用手碰的那东西,而是学着和上次一样借助了子弹作为媒介和锁进行接触。
然后很顺利的切断了铁锁。
帽子歪了和烟斗掉了已经打开了箱子,他们着急开箱子,也没有太注意方向,箱盖是从侧面打开的,这箱子不打开还好,一打开一箱水顿时从中一股脑的全都涌了出来冲了两人一身,流的满地都是。
“卧槽!”帽子歪了猝不及防被弄了一脸水,这箱子里的水又酸又涩,咸的要命,黏糊糊的覆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
“······咳咳咳咳咳!”
和酸涩的海水一并涌出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玩家。
她尚且没有失去意识,从箱子里掉出来之后勉强用因为摄取到了氧气而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臂撑住地板,大口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控制不住的咳出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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