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摇了摇头,“不过随口一说,如今我们人在国外,无需费事。”
景绍辞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这几天忙工作的事都没睡几个小时。”顾时亦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身道:“我先上楼去了,你们俩也早点睡。”
顾时亦上楼后,两人各自洗了澡。
躺上床后,晏子修盖好被子就直接闭上了双眸。
景绍辞强行把人搂了过来,不满的道:“你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怎么还困?”
晏子修睁开双眸,反问道:“否则这长夜漫漫,不安寝又要做何事?”
一句话把景绍辞噎的不上不下,要是说了那些能做的事,肯定要被撵下床,但是不说,想让自家小道士开窍,除非他那位师父重新活过来。
几经权衡之下,景绍辞决定今晚还是别冒险了。
他停了一会,然后换了一个话题道:“这次拍广告,你有没有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晏子修把脸埋进他肩窝,闷声闷气的道:“我倦了,早些睡吧。”
景绍辞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直接屈起手指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冷声道:“快点,老实交代。”
晏子修被他缠的不行,只好回道:“工作要求,岂能避之不做?”
景绍辞顿时不爽,干脆坐起来道:“你跟我睡觉,睡衣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那一颗,巴不得裹的密不透风,工作你就可以这么随意了?”
“这如何是随意?”晏子修也跟着坐了起来,无奈道:“你也清楚那些都是假的,并不存半分欲念。”
“你不存,别人对你存。”景绍辞面无表情的道。
晏子修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道:“淫者见淫,我们也只能约束自己罢了。”
话音刚落,景绍辞一个转身,竟然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那你也跟我来假的,就当是在工作。”
晏子修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劝哄的口吻道:“休要任性,明日还要早起。”
景绍辞听着他这熟悉的口吻,本来应该更加郁闷,但心头一动,忽然俯低上身道:“我可以睡觉,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晏子修在心里暗自叹气,拔丝地瓜好歹已过弱冠,为何连睡个觉也要这般讨价还价。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嘴上还是道:“你说便是。”
“以后我们两个只要在床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把我弄晕,也不能揍我。”
晏子修略想了片刻,就直接答应道:“好。”
景绍辞按下因为得逞而扬起的唇角,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躺回他身侧。
第二天早晨,四人陆续起床。
等黎风致坐到餐桌前后,木愣愣的看向顾时亦道:“我们一大早就……吃火锅?”
顾时亦不自然的咳了一下,然后对他道:“你要是不想吃,我打电话让厨房做别的。”
“不用麻烦了。”黎风致笑了笑道:“我就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等景绍辞和晏子修过来坐下后,四人开始吃饭。
大早上吃辣对肠胃不好,所以景绍辞专门让人准备了滋补老鸭汤和牛骨汤两个锅底。
吃到一半,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雪。
木屋内是壁炉火锅,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高木树林。
黎风致忍不住走到两层楼高的落地窗前,双眸发亮的看着成片的雪花落下。
顾时亦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道:“媳妇,你喜欢看雪?”
黎风致点了点头道:“嗯,我是南方人,小时候我们那里都没下过雪,大学毕业到B市才头一次见。”
顾时亦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的道:“那老公今天带你去滑雪好不好?”
景绍辞听到这句话,问晏子修道:“你会不会滑雪?”
晏子修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他,神情间颇为无语。
景绍辞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开口道:“不会就好,我教你。”
吃完饭后,顾时亦提议四人出去走走。
结果穿好衣服刚一出门,顾时亦就道:“景哥,我们两个去那边走走,你们随意啊!”
说完,他就环着黎风致立刻走开了。
景绍辞握住晏子修带着手套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两个人在树林里走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其实我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了。”
晏子修疑惑道:“为何?”
景绍辞的手指微微收紧,道:“因为这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你的生日就是圣……”
还没说完,他就忽然顿住了。
因为12月25日是那个晏子修的生日,并不是自家小道士的。
“晏晏,我……”
晏子修看他眼中露出愧意,笑了笑道:“无事,我不介意。”
景绍辞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晏子修微微垂下双眸,但唇角依旧带着笑意,“我一个被扔到破庙里的孤儿,又如何会知晓自己的生辰。”
景绍辞喉间蓦然一酸,他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简直是说多错多。
“你师父他……他没帮你算一算吗?”
晏子修抬眸看着他,道:“八字自是可以逆推,可我师父说我的命会越算越穷,不过生辰而已,不算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