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景绍辞活着会打击报复,他们秦家如今招揽了纪亭,恐怕用不了多久,云昇也就不复存在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把晏子修锁在房间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等玩腻了,就扔给他那些朋友轮一遍。
就在秦邺昂昂得意的抽着雪茄时,一旁的纪亭突然面色大变。
“糟了!”
还没等秦邺发问,四人就如鬼神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紧接着,晏子修便当胸一脚,直接将纪亭踹飞出去。
纪亭整个人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后,还没止住去势。
他整个人就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扑滚数次,重重的撞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晏子修,你……”
秦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晏子修一巴掌扇在脸上,整个人横着出去,一头撞碎车窗后蹿入了车内。
保镖们立刻出手,晏子修森然的目光划过他们周身,厉声道:“跪下!”
所有人瞬间膝盖着地,连地上都砸出了裂纹。
纪亭已经没了动静,秦邺还在挣扎。
晏子修迈步过去,单手将秦邺从车内拽了出来。
他扬起右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秦邺,你可知罪。”
秦邺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他想求饶,但晏子修却又是一巴掌,直接将他下颌骨都抽的移了位。
顾时亦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后凑近了景绍辞,“景哥,嫂子不会是要……”
“他有分寸。”景绍辞面无表情的道。
就这还是有分寸啊?
他绝对不是可怜秦邺,可晏子修这几巴掌下去,秦邺鼻骨看上去已经全碎了,牙齿就跟嘣爆米花一样的往出掉,人眼看就要不行了。
等秦邺彻底昏过去后,晏子修随手一扔,转身走向了墙边。
他两指抠进纪亭的后脖领,将人直接拎了起来。
纪亭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死。
晏子修另一只手的手心显现出囚魂链,链头已经化成了利刃。
一刀,两刀——
刀刀没胸而入,杀意尽显。
就在晏子修要拧去纪亭的头颅时,景绍辞开口唤道:“晏晏!”
晏子修眼底的嗜血之气瞬间散去,他先是怔了怔,然后看向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
失去拖拽的纪亭摔在了地上,明显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景绍辞很快跑了过来,将晏子修拥入了怀中。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断轻拍着晏子修的背,仿佛是用这种方式平息怀中之人心底的戾气。
晏子修抬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肩窝。
秦邺和纪亭被景绍辞送进了一间绝对保密的医院,什么消息也没流出去。
秦泰嵩人还在国外,此时正在志得意满的跟外商谈合作的事情。
晏子修一身的血也不便回景家,于是四人就开车去了景绍辞的一栋私人别墅。
自从起了杀念起,晏子修神色就变得一派木然,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连下车都是景绍辞背着进别墅里去的。
进门后,景绍辞直接将晏子修抱进了浴室。
他轻轻地将人放到洗手台上,然后打开温水给晏子修洗手。
景绍辞的修长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伴随着细滑的泡沫,一点点的褪去了他手上的鲜血。
晏子修神情一阵恍惚,然后抬头看向了景绍辞。
“纪亭该死,不怪你。”景绍辞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开口说道。
晏子修低下头,一直到景绍辞冲掉他手上的泡沫,再将他抱下洗手台。
“你不怕我吗。”
他问完这句话就一瞬不瞬的看着景绍辞,像是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表情。
景绍辞也同样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要怕,怕你家暴吗?”
晏子修眼眸微动,语气缓慢的道:“我乃修道之人,可我又杀人不眨眼,你当真……不怕吗。”
话音刚落,景绍辞竟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只要你还是晏子修,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不要你。”
回到卧室后,晏子修换了一身景绍辞留在这里的衣服,连澡都没洗就钻进了被子里。
临睡前,他交给了景绍辞一颗珠子,然后就疲惫的闭上了双眸。
景绍辞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确定晏子修进入熟睡后,才起身离开了卧室。
他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父母说他带晏子修去度假散心,这两天就先不回去了。
景封易自然赞同,谢莞歆还叮嘱他好好照顾晏子修。
从楼上下来时,黎风致和顾时亦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说实话,他们心里绝对是拿晏子修当做挚友的,但对方杀人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任凭是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那股冲击力。
黎风致听到下楼的声音,起身道:“景先生,子修他……他还好吧?”
“已经睡着了。”
黎风致微微叹出一口气,像是担心又像是放心。
景绍辞坐下后,将晏子修交给他的珠子放在了两人眼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顾时亦疑惑的道。
景绍辞冷漠的道:“你把它拿起来。”
顾时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茶几,然后犹豫的用三根手指将珠子捏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