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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用膳才对。”
    一顿饭下来璃鲤有些食不知味,只是胡乱吃完了,借口有些疲倦回了房间。
    行殇似乎很忙,帮她拆开发髻就离去了。
    “紫茗,帮我用东西把镜子挡一下,有些刺眼睛。”
    紫茗应声拿了一块帕子将妆台的镜子遮了一大半。
    璃鲤坐在床上,迷茫地瞧着自己的手。
    她忘记了什么?要去找谁?
    手腕上那只手镯泛着幽幽的微光,上面篆刻的流云纹精致细腻。
    「这是……储物手镯,我往后可能几年都不在,里面有给你备下的吃食。」
    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说话人的模样模模糊糊的。
    璃鲤心念一动,果然从储物手镯之中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封折好的信,下意识的她就觉得这是自己写的信,真相似乎离她很近了,璃鲤有些颤抖地展开信。
    「师兄,外面已经是第三年的秋天了,今天我们吃到了陵川城的香雪梨,很甜,等你回来了我带你来尝……」
    往后便是几行被划掉的字,提到了秦师姐林琼两个名字,信很短,似乎还没有写完。
    师兄?
    璃鲤心中不禁涌起杂糅了难过思念的复杂情绪,一瞬间脑袋剧烈晕眩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记忆在迅速涌回。
    她撑不住身体猛然倒地,那封信掉落到了床下,到底还是惊动了外头的人。
    “小姐!小姐!来人……”
    一滴清泪缓缓滑落,璃鲤强撑着爬起来,拽住紫茗的裙摆,企图阻止她喊人。
    不要,她不要忘记!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正式第二卷 ,讲的是在魔界的故事。
    璃鲤不会忘记云澜,后面她会跑路。
    第42章 无忆
    青衣男子冷着脸立于昏迷少女的床前。
    他身后跪着几个人, 打头的女子正是紫茗。
    男子卸下了人皮伪装,露出原本面目。
    “你说她怎么了?”
    紫茗瑟瑟发抖,吞吞吐吐道。
    “小姐……小姐只说镜子太晃眼,让奴婢遮住, 然后奴婢就在外头候着……”
    行殇冷笑着回头。
    “原来是你这个蠢货。”
    他对着下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领命拖着哭喊的紫茗出去了。
    “以后解欢来随侍, 我要的是寸步不离。”
    跪在堂下的其中一个女子行军礼领命。
    遣退了其他人后, 行殇伸手轻抚少女的脸,面上表情晦暗不明。
    “呵,不就是想要记忆吗?我给便是。”
    给她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
    璃鲤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她从小就长在一处庭院之中, 每日面对的都是同一个男人,那是她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 他肌肤苍白, 看上去并不十分健康, 瞳色是暗暗的深红。
    自己好像和他很亲密,他们牵手拥抱甚至亲吻。
    一切好像都那么寻常,但璃鲤却觉得陌生。
    “璃璃, 该醒了。”
    床上的少女应声睁眼。
    梦中的那个男子真实的站在她眼前,璃鲤犹豫片刻, 喊出了他的名字。
    “行殇……”
    行殇笑着将她扶起, 关切问道。
    “你病刚好, 可还有什么不适?”
    璃鲤茫然地摇摇头,再抬头打量这个诡异阴森的男子。
    “怎么?睡了一觉不认得我了?”
    察觉到她眼神,行殇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一举一动都那么自然, 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男子好像故意忽略她的目光, 亲自为她整理衣裳穿上绸鞋。
    “今天无风,要不要去水榭用早膳?”
    璃鲤有些懵,但还是点头答应。
    水榭被荷花围绕,少女长久地盯着湖中鲤鱼,男子舀起一勺肉粥送至她嘴边。
    堪堪吃了半碗,璃鲤便摇摇头,表示自己吃不下了,行殇也不强求,让人撤掉桌案,伸手将越发清瘦的少女抱在怀中。
    璃鲤僵了一瞬,但想起来他们好像一贯如此,终究没有推开那人。
    “璃璃,就快打到魔都了,待新魔尊上位,我们完婚可好?”
    行殇似乎心情极好,将下巴贴在少女头顶白发间,轻声询问她。
    璃鲤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原本不就有婚约吗?可她为何不想答应。
    见她不回答,男子又问了一遍。
    “我们不是说好了,在魔都办婚席吗?”
    原来是早就说好了的,璃鲤这才不得不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行殇很高兴,搂着少女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接下来十几日行殇都在府中,偶尔还会带她出府逛一逛,大家好像都很怕她,动不动就跪下求饶。
    “解欢,今天行殇呢?”
    璃鲤向在她身后为她绾发的冷漠女子询问。
    “大人在和殿下商议进魔都的事情。”
    “哦。”
    少女沉默迷茫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在迷茫什么,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和往日有何不同呢?
    “我想自己走走,你不要跟着我了。”
    “属下不敢,大人吩咐必须跟着小姐。”
    解欢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这些天璃鲤已经被跪麻了,若是平常她早就打消念头让人快些起来,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来了不耐烦的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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