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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应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立马伸手擦掉,不给自己丢脸的机会,兀自说:“纪先生,我希望你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你们两个不合适。还有,她已经把辞职信给我了,我明天会去新锐帮她办理辞职手续。”
    说完,徐应嘉掉头就走。
    纪贯新叫她这一番又快又密的话给说的愣住,顿了两秒,这才下意识的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徐应嘉一抽手,纪贯新马上松开。他看着她问:“路瑶去哪儿了?”
    徐应嘉都让他给烦到了,忍不住蹙眉说:“你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回头扯着瑶瑶不放?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她也受不了别人脚踩几条船,你就当行行好,放了她行不行?”
    纪贯新看不见路瑶,情急之下直接跟徐应嘉解释:“我没跟那个女公关怎么样,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路瑶到底去哪儿了?你快点儿跟我说!”
    啊?他说什么呢?
    连手都没碰过?徐应嘉红着眼睛看着纪贯新,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
    纪贯新火急火燎,又不能跟徐应嘉发脾气,他的耐心已经升至最高,蹙眉道:“我没工夫跟你细解释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路瑶的事儿就行。你赶紧说她去哪儿了?”
    这还真是一波三折,到底新闻跟纪贯新,谁说的是真的?
    可是看纪贯新这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他也没必要特地跑过来跟她开玩笑。
    动了动唇瓣,徐应嘉迟疑片刻,轻声回道:“瑶瑶被他哥给接走了。”
    纪贯新立马变了脸色,火药味十足的问:“被简程励给接走了?”
    徐应嘉差点被他的样子给吓着,忙摇头说:“不是简程励,是她亲哥,路迟。”
    虽然路迟跟路瑶也并非同父同母,可路瑶把路迟当亲哥,所以徐应嘉也这么说。
    路迟,纪贯新没见过,只是最初调查路瑶的时候,资料上提过。
    顿了一顿,他出声问:“她回冬城了?”
    徐应嘉轻轻点头。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坐飞机还是坐动车?”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开车走的。”
    纪贯新眼中满是急色,鼻子中喘着粗气,他问徐应嘉:“他们走的哪条道?车牌号是多少?”
    徐应嘉哪里知道这个,她真诚的摇摇头,出声回道:“我真不知道,瑶瑶她哥跟朋友一块儿开车来的,我没记车牌号,也没问他们从哪条道走。”
    她是真话还是假话,纪贯新一眼就看出来了。从夜城回冬城,高速都不止一条,更别说还不知道车牌号,这个没法儿找。
    他忽然就泄了气,只差一步,一个多小时而已,他就这样错过了她。
    徐应嘉见纪贯新脸色煞白,刚刚下楼进电梯,他背对她的时候,她还见他后脑处有些鼓,不知道是不是肿了。只听说他把简程励给打了,难不成他也受伤了?
    不过就看他今天这副表现,也不是对路瑶始乱终弃的样子。
    她大着胆子问了句:“就因为瑶瑶撒谎说没去简程励的生日宴,你就要跟她分手?”
    纪贯新正懊悔无法在道上截住路瑶,这功夫听见徐应嘉的话,他看了她一眼,沉默数秒,忽然不答反问:“你知道路瑶跟简程励的事儿吧?”
    徐应嘉心底一颤,表情却是丁点儿都没变,她故作坦然的说:“他们两个怎么了?我不知道。”
    纪贯新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他们两个没怎么,路瑶去参加简程励的生日宴,你为什么要撒谎骗我?“
    徐应嘉闻言,全身绷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路瑶喜欢简程励,你跟她这么好,不可能不知道。一次撒谎,我当你是为她好,两次,三次,你的话以后在我这儿就没有用了。”
    纪贯新声音不大,却像是敲钟的铁棒,一下一下,直击徐应嘉的心口。
    她到底还是抗压能力不强,更何况都是她的错,如今被人堵到家门口,她也没什么好辩白的。
    “是,瑶瑶是喜欢简程励,因为她打从十二岁进简家家门开始,那个说过会像爸爸一样对她好的男人,没多久就开始一个月两个月的不回家;瑶瑶她妈成天跟简贝贝吵架,还神经敏感,只能用花钱和玩儿乐来消磨时光缓和情绪;简贝贝就更不用说了,她诬赖瑶瑶偷钱,跟她打架,骂她妈是小三儿,说她是拖油瓶,成天让她滚出简家。整个家里面只有简程励对瑶瑶好,只有她会在简宏峰喝醉酒打杜慧的时候,替他们母女出头,也只有他会压着简贝贝,叫她对瑶瑶好一点儿。“
    “瑶瑶说过,如果没有简程励,她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他们认识十年了,瑶瑶喜欢了简程励八年,可她从来没有说出口,更别说跟简程励之间有什么暧昧可言。直到你出现,我知道你跟瑶瑶是先发生的关系,后确定的情侣身份,我也不否认,瑶瑶起初并不喜欢你,可她从来没想过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她也想跟你好好的。”
    “打从你把她从酒店救出来,又接她回家去住,送宠物给她,来学校看她,你的每一个举动都渐渐让她觉得被爱是什么滋味儿。我也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不再去想简程励,甚至简程励跟她表白,她也都立马拒绝了。你觉得她这样还是喜欢简程励的吗?她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人,想要一个无论开心还是难过时,都可以栖身的家,可她那天灰溜溜的从市中回来,一个人干了七八个小时的活儿,累到腰都直不起来,只能瘫在床上,她哭着跟我说,可能她这辈子,都没那么幸运,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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