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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儿发生的突然,我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借口,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实话实说。
    “没什么,刚才在楼下看到骆向东了。”
    我爸一声不吭,我妈则挑眉道:“骆向东来了?”
    我抿着唇不说话。
    我妈看着我,几秒之后才道:“他来找你说什么了?”
    我喉咙又是一酸,强忍着把这股酸涩吞下去,我出声回道:“没说什么,跟我道歉。”
    我妈皱眉:“现在来道歉有什么用?当初怎么想的?”
    我还没敢跟我妈说骆向东到底怎么对我的,不然我妈敢抄起厨房那把多年不用的不锈钢刀,直接抹了骆向东的脖子。
    “没事儿妈,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我妈担心的看着我,过会儿才道:“那他知道纪贯新也来找你了吗?”
    我点点头:“知道。”
    我妈皱眉说:“骆向东这次过来,是不是想求你复合的?”
    我心底不是滋味儿,因为明知道骆向东不会,而我更不会迁就。
    我不是那种喜欢谁就可以任谁搓扁捏圆的人,我承认我喜欢骆向东,可他也确实伤了我的心。
    这世道谁没谁都能过,伤有深浅,可总有结成疤的那一天。我在慢慢熬。
    摇了摇头,我有些无精打采的回道:“不是,我已经让他走了,你们两个也别再想了,没事儿。”
    我爸拽了下我妈,小声说:“行了,让子衿自己待一会儿。”
    我妈心疼的看着我说:“别哭了,你一哭妈就心疼。”
    我妈一说这话我还心酸呢,眼泪差点飙出来,我赶紧点了点头。
    我爸妈转身离开,我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纪贯新发短讯问我:嘛呢?嘛呢?想找茬不搭理我是吧?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我心中脑补纪贯新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我把这厮给忘了。
    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又擤了下鼻涕。确定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这才把电话给纪贯新打过去。
    纪贯新两秒就接了,接通马上就开始叨叨:“你跑哪儿去了?刚才干嘛不能接电话?是不是偷着跟你们班校草见面了?”
    我上坟似的心情一下子被他清空大半,一边白眼一边回道:“半宿半夜的我跑去见鬼啊?我倒是想见他了,人家也得有空才行。”
    纪贯新马上道:“我就看出你是个见异思迁的人,这么会儿的功夫没照顾到,马上就想移情别恋。”
    我嗤笑着道:“哈,搞笑了,听你这意思,说的好像我原本就喜欢你似的。”
    纪贯新忽然问:“你不喜欢我吗?”
    我:“……”
    明明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只要我像往常一样轻松的说出‘不喜欢’三个字就可以了,可我却不知道为何一下子没能说出口。
    这一停顿,两秒就错过了最佳的回话时间。
    正当我拿着手机兀自尴尬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纪贯新痞笑的声音,他说:“行了衿子,我早就看出你喜欢上我了,还装什么装?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就差一个谁先表白的事儿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委屈委屈自己,我先开口行不行?”
    我出声回道:“你先给我唱个歌。”
    纪贯新道:“你这是生转话题吗?”
    我说:“我想听你唱粤语歌。”
    纪贯新说:“想听哪首?”
    “不知道,你随便唱给我听。”
    纪贯新那头沉默数秒,随即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如可,找个荒岛,向未来避开生活中那些苦恼。如冬天欠电炉,双手拥抱,可跟天对赌。无论有几高,就如绝路,隔绝尘俗只想跟你可终老,来跨出那地图不需好报,都只想你好。”
    “能共你沿途来爬天梯不用忌讳,中伤流言全捍卫,留住你旁人如何话过不可一世,问我亦无愧,有你可失去我一切……”
    “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几多对,能悟到几多精髓?,能撑下去,竭力也要为爱尽瘁?,抱紧一生未觉累?。”
    没有伴奏,只有纪贯新像是贴近我耳边在唱的纯原音。我并听不懂歌词,却被歌声感动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纪贯新一首歌唱完,我脸边的枕头都湿了。
    “好听吗?”纪贯新问。
    我点点头,几秒之后才发现纪贯新看不到,所以我闷声回他:“好听。”
    纪贯新轻诧:“哭了?”
    我‘嗯’了一声,纪贯新问:“有那么好听吗?”
    我说:“真的太好听了,感动到哭。”
    纪贯新轻笑:“赶紧把眼泪擦干了,我给你唱段二人转。”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戳中笑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开口说:“你还会唱二人转呢?”
    纪贯新努力学着东北口音,出声回道:“咋不会呢?你给我起个头。”
    我边笑边流泪,出声说:“正月里来是新年,一二,走……”
    我是说的,不是唱的,纪贯新唱了一句,然后道:“下一句的词儿是什么来着?”
    “大年初一头一天。”
    我说完,纪贯新就把两句连在一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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