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我闻声抬头,丁煜抱臂倚在他家门框上气定神闲地瞅着我。乍暖还寒的四月,他在室内还是那身白衬衣黑裤,宛若去年重逢的模样。
“你怎么回来了?”我既惊又喜,直想扑上去熊抱一下。
“进来吧。”他朝屋里甩甩头,我跟了进去关上门。
茶几上放着一个浅黄色的蛋糕,上面插-着“27”字样的蜡烛。
“这……这是给我的吗?”我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发颤地指着蛋糕问。
“嗯。”他点头,坐到沙发上点蜡烛。
“原来你记得啊……”我笑嘻嘻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当然记得。”他侧头冲我勾勾唇,“你的生日和节日。”
“……”
他给我唱了跑调的生日歌,我强忍着笑意听完,唱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许了愿,吹了烛,蛋糕即将下肚的时候丁煜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说了句“我接个电话”,便走到阳台拉上门听起来电话。
我鬼使神差给他工作号和私人号都打了电话,两个都关机。心口噗噗加速跳动,我说服自己求知欲不要这么旺盛,多一个手机号码很正常。
“我先回去了。”他走回来居高临下看着我,“你有这里的钥匙,可以随时过来。”
“你要去哪里?”他的话听起来像告别,“你不在我来这里有什么用……”
他只笑笑,并未答话,朝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往门口走。
我想也没想便弹跳起来,疾步过去捉住他的手腕,“不走不行吗?”
他微怔片刻,试图用另一只手掰掉我的手,“付昀……”
我站到他面前拦腰抱住他,脸颊隔着触感细致的布料贴到他胸膛,隐约感受到他的心跳,“别走……”
彼此静默了许久,周围安静得如同细雨纷纷润入草坪。见他既不回应也不反抗,我便当他是默许,色胆像气球充气般膨胀起来。仰头勾住他的脖子,我踮起脚吻他。起初他严守贝齿,誓死抵御缱绻的侵袭,柔柔靡靡的浅吻也撬不开一道缝隙。吻戏拍得像独角戏,我心里又急又气,双手松开他脖颈间的环绕,沿着他的胸膛往下不老实地摩挲起来。
谁知手刚越过硬冷的皮带,便被他擒住。他稍稍后仰,离开了我的黏着,黑眸里流出异样的神采,“付昀,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不但不配合热身运动,反倒来调侃我。好不容易鼓胀起来的色胆被他一针戳破,我甩开他手间的紧扣,撇撇嘴道:“不要就算了!”说完坐回沙发,赌气挑起一大块蛋糕硬塞进嘴里。
他也不安慰我,而是又打起了电话,“喂,今晚有事,我明天再找你吧。”他走过来黏着我坐下,我刚想挪开屁股离他远一点,他将手机换了另一只手拿着听,用空出的手圈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原地。
“今天她生日。”他对着手机讲,却含笑看着我,我脸上倏然一热,原来对方不是我猜测的那个女人。
“对,偏偏就是愚人节过生日。”他继续说,我瞪了他一眼,恨恨地用叉子猛戳了一下蛋糕。
他笑着挂了电话,“好了,今晚都是属于你的了。”
“丁总的出台费太高,我可消费不起。”看到他得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挤兑了。
“哥早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有脸提出台费?”他紧了紧搂着我的手,“刚宠你一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狐狸尾巴我可没有。”我放下蛋糕叉子,坏笑瞅着他,“倒是你的狐狸尾巴长反了地方,长到前面来了。”
他一愣,旋即挑眉一笑,“这不正合你意吗……”
我冲他一笑,旋即双臂再度环上他的脖子亲吻他。这次他很配合,把我打横抱进卧室床上拥吻起来。
分手三个多月,这个长长绵绵的吻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意味,我情绪激动,不知所措,只希望得到他的抚慰。
他将卧室的灯光调到暗淡却迷离的亮度,轻轻缓缓地脱-去了我的衣服,自己也随之脱-掉。空调让整个房间温和怡人,我们即使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也不觉丝毫寒凉。他吻住我的唇,扪住双峰柔缓地揉捏。我探手掂了掂那对饱满的球,稍稍使力握着那根一怒冲天的坚硬炮筒反复上下,拇指指腹小心翼翼覆上黏黏湿湿的顶端。
蜜吻柔柔碎碎碾过他的脖颈,漫过他结实的胸膛,绵延至茁壮坚实之处,我衔住顶端,舌尖绕着转了好几圈,他低吟一声几不可闻,像是极力压抑过的声音。待我离开之时,他拉起我将我倚靠在床头板,低头就含住了峰顶早已挺拔的一点,轻微的吸疼感传来,身子不由自主亢奋。温柔的攻势迂回向下,摩擦带来的热浪席卷全身。他掰开我的双腿埋头于其间,一种异于往常的感觉钻进了身体,并迅速发往全身各处,只感觉到一阵酥麻,脑子闪过一秒的空白。
“没套套了……”他拉开床边柜的抽屉愣神道,里面只有一个空盒子。
“进来吧,安全期……”我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声。
当他以坚硬如石之势探进来时,我忍不住喊痛,他亲了亲我额头,安慰我久不做了是会这样。感觉到身体被他一点一点慢慢撑开,他探到最底部,紧紧抱着我一动不动,黑眸晶亮,深邃似海,盯得我有点恍惚。
“付昀,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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