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尊信当然不是好心,身临死境,韩柏继承了赤尊信所有的经验,感情,记忆,那么韩柏究竟还是韩柏,还是赤尊信夺舍重生呢?这真是天下第一等一的功法,比道心种魔也差不到哪里去。
继承了赤尊信全身功力,打一个方夜羽难道还怕了。
方夜羽呵呵笑了,从背上取下一双短戟:“那你可以试试。”
在旁边看热闹的令狐冲连忙退出三步,刚刚还说着要和韩柏同进退,突然发现:“我觉得你们要打还是应该走远一点打。要是伤害的无辜的人了就不好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方夜羽立刻盯上他了,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令狐冲所有的情报:“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华山派竟然有阁下这样的人杰。”
华山派虽然是名门正派,但是已经没落了,只能和其他几个剑派组成所谓的五岳剑派,五岳剑派之中还有权力争斗,五个剑派联合在一起也不过勉强比得上少林武当那种大门派。
不仅华山派是个没落门派,令狐冲也满脸病气,看起来好像活不了几天了。
但是他竟然不怕方夜羽,还敢站在方夜羽面前颐指气使,不得不让方夜羽对他刮目相看了。
听到方夜羽提起华山派令狐冲连忙解释:“我们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他突然跳上船来的,还喝了我们很多酒,方公子能把他带走那太好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只要您说一声,我们马上一起上帮您擒下他。”
韩柏怒道:“你把我们方公子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对付我一个无名小卒方公子还要找帮手吗?你以为方公子是那样不要脸的人吗?我要是方公子我都要生气了。”
令狐冲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我以为方公子是那种持强凌弱的小人,都怪我不了解方公子人品,看到方公子这样的魔师手下就觉得是走狗,是坏人,就心里害怕。”
看两人阴阳怪气的样子,方夜羽气笑了。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船上,竟然有这么多人一点都不畏惧害怕他师尊。
不仅这里有两个,二楼上窗户上还坐着一个嗑瓜子的,一直用气机锁定他,那种感觉,好像面对宽阔的天空,浩渺无边的云海,粉身碎骨全不怕的岩石。
这个华山派倒真的有意思,出来的徒弟都是这种当世罕见的豪杰人物。
“你们这样得罪我,不怕我灭了华山派吗?”方夜羽好奇地问了一下自己很疑惑的问题,这个世界上让他感觉疑惑的事情已经很少了,明明是小门小派,更应该明哲保身,谨慎小心,怎么还出来惹是生非,为自己门派招惹仇敌。
“难道我们害怕躲开阁下就会放过我们吗?还是说将来庞斑一统江湖之后会让各门派好好活着,还是说我们全华山派都投入庞斑麾下当庞斑的走狗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也不是很懂,有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有的话阁下一定要告诉我。”
方夜羽沉默一下笑了,他也说不出那样不要脸的话来,要是以前,令狐冲得罪了他,肯定要灭了华山派,可是最近有一件大事,魔师宫全部人都要出动去做那件事。
更何况江湖上的反抗势力层出不穷,八大联盟武当少林,师尊又要和浪翻云决战,华山派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费心,出言也不过是恐吓一下令狐冲,如果令狐冲是个蠢货上当了当然更好。
令狐冲也不是不怕连累门派,但是要让他为了害怕而眼看着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发生,他又觉得受不了。
再说,他都主动给方夜羽示好了,方夜羽居然还误会他,莫非要他给方夜羽跪下求饶,方公子才会原谅他?
这种讨好人的事情果然还是要曦岩来,令狐冲向二楼一看,曦岩连房间都不愿意出,整个人还躲在窗户后面去了,站在窗户后面鬼鬼祟祟地看着他,把令狐冲气得够呛。
曦岩看了外面是怎么回事,跑去跟老婆汇报:“魔师大弟子方夜羽找上门了。”
他脸上还残留着刚刚情绪激动留下来的绯红,他没有想到,东方教主居然会主动亲他,他第一次亲别人,以前从来没有过,整个过程都僵硬着一动不敢动,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结束了,现在想起来满心都是懊悔,他怎么就呆住了,还是老婆抱着他在耳边哄他。
曦岩满心后悔,只想重新来一次,令狐冲还在外面喊他,喊他出去打架,把曦岩气得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上,架什么时候都可以打,亲老婆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要是他离开了老婆又想亲他该怎么办,曦岩不要脸地想道。
“无极金丹的真气你消化了吗?”东方教主懒洋洋地卧在榻上问。
曦岩感觉了一下,刚刚东方教主渡过来的那一口气,融入他的丹田里,好像吃撑了一样的感觉,起码要两三天才能完全吸收,只是一口真气,无极金丹竟然这样厉害吗。
东方教主叫他过去,手贴着他心口诊断了一下:“忘情天书果然和无极金丹十分契合,你已经无事了。”
东方教主想收回手,曦岩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他的手,眼神心虚地道:“可是我觉得我心跳得好快。”
东方教主有什么不明白他的,他这种疾病跟齐宣王一样,齐宣王见孟子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两人正想说点什么,外面又是一阵爆响,方夜羽把一只短戟插到了韩柏脚下,说要送给他。
“你没有武器,我就把我两只短戟中其中一只送给你,我给你十五天的时间,你随便躲藏,如果十五天之内我不能生擒你,我便永远都不再来追捕你。如果我抓住你了,你要成为我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