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林感受到王子滚烫的手,嘴唇微翘着说道:“好,我会记住的。”
所以哪怕第二天王子变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摸不清情绪的样子,甘林依旧想到昨晚那个终于说出真心话的他,然后依偎进王子的怀里。
如果不是王子看着甘林那看穿一切的表情,王子肯定会继续抱着甘林的。
但王子看到了,想到昨晚自己脑子一抽说过的真心话,推开甘林,冷冷地抬起下巴表示国王病重,他有很多公务要做,无法陪着甘林。
“你去吧。”甘林善解人意地说道。
王子的耳朵有些发烫,克制地点了下头后,他用力抿着唇来控制表情,快速地离开了。
甘林则躺回床中,用假人代替自己,然后飞回了灰姑娘的房间。
变成灰姑娘下楼后,甘林听到了大姐和二姐恼怒地挑剔着昨晚能被王子带着去见国王的仙女教母甘林,后妈也明显心情不好,冷着脸切好肉块放入口中,气势无比肃杀。
中年男人虽然说知道三个女儿被王子挑中的机会极其低,但还是期待过的,现在无比清楚地确认他的钱是打水漂后,中年男人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不能再低。
这种情况正适合撕,别怂,你可以的。
甘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恼羞成怒地走到后妈面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往我吃的食物里下了让人睡得死死的药,不然我怎么会明明已经睡得很饱,无比得精神,但一吃了食物就倒在地上,躺到了现在!”
后妈撇撇嘴,冷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自己睡过头别怪我。”
甘林看向中年男人:“对了,爸爸,昨天你也吃了,我们昨天明明都是起得很迟的不是吗?都是补充好睡眠的,按理应当不困。但因为吃了她做的食物,我们两个都睡得死死的,她们三个不吃,所以可以开开心心去舞会!”
中年男人在甘林质问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等甘林一分析后,他沉着脸看着后妈:“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后妈委屈地说道,“昨天我可是去叫了你和伊莎的,大姐、二姐还有昨天的车夫都可以作证。我要是存心让你们睡觉,还试图叫醒你们干什么?”
“因为你要确认我们是不是睡死吧。”甘林冷笑道,“车夫都来了,肯定是要走的时候,你叫我是应该的,因为我也要去,但你叫父亲干嘛?他可不用去。”
后妈愣了愣,飞快地反应过来,见招拆招地抹泪道:“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我叫你父亲只是打声招呼好离开罢了。”
“但不说我了,父亲总是能被叫醒的,你发现父亲醒不过来你不奇怪吗?你发现我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都叫不醒你不奇怪吗?你还能开开心心带着你的女儿参加舞会,丝毫没有关心我们两个人。”甘林冷笑,说出后妈一个又一个话语间的漏洞。
“我……”
甘林却不让她说话了,而是看向中年男人:“爸爸,你给她们吃的穿的,给她们还债,满足她们风风光光去舞会,她们却为了竞争对手能够少点,让我错失去见王子的机会,给你和我灌药,我无法接受和她们住在一起,任由她们再害我和你!”
“伊莎,你别乱说。”后妈严厉地说道。
“就是,你才欺负我们……”两个女儿叽叽喳喳地说道。
中年男人沉默着,表情阴沉沉的。
“爸爸,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如果爸爸你以后还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欺负我,我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爱你。”甘林悲哀地说道。
再愚蠢,也知道伊莎说的是真的,也清楚后妈和两个继女做得太过分。
中年男人闭了闭眼睛,拉着甘林走了,去找了可以做主宣告婚姻无效的人,以后妈挥霍家财和试图伤害孩子的名义,把这场他付出过太多的婚姻结束了。
后妈非常不甘心,但她的生活还是控制不住得变得越来越落魄,两个女儿又是帮不上忙的,只会拖她后腿。
人在最难过的时候就想诅咒人,但巫师们不给干这诅咒人的活儿,后妈也没有钱请得动巫师,于是只能在心里诅咒,诅咒中年男人做生意失败,和她们一样落魄。
可是诅咒并没有成功,中年男人一家反而朝着和诅咒相反的方向走,因为伊莎的教母原来是王子的未婚妻,王子因此也认了伊莎做教女,当伊莎的教父,伊莎一家从此一飞冲天。
伊莎一家可以去参加王子盛大的婚礼,而她们三个太落魄,如果没有华丽的裙子,肯定会被王宫拒之门外。
后妈穿着农妇的衣服,洗着无数的脏衣服赚钱,一边留下痛苦的泪水。
王子的婚礼的确特别盛大,要办很久。
但国王只出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他实在病得厉害,医生说活不过这个月。
甘林目送国王离开后,和王子继续着婚礼。
除了如同卫兵训练得比蓝胡子有素外,王子这个一国的王子的婚礼也比蓝胡子这个国王办得更有规格。
王子把能请来的尊贵的人士都请去了他的婚礼,通过甘林的魔法和王子积攒的钱,把在城堡里举行的舞会的场面布置得无比华美奢侈。
甘林很想穿着男装上场的,但国王实在病重,甘林扮仙女教母的时候又哄骗王子说过他男性身份是秘密,再加上王子那一晚的表现实在太让甘林爱意爆棚了,不必要通过男装婚礼来表达爱意,甘林就忍下了这个冲动,顺便可以让这个故事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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