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在瞬间就烧红了脸。他感觉自己开始发烫,从五脏六腑烧出火,直燃到脑袋。
他突然有些害怕,当然并不是害怕她会传染给自己。毕竟,当他下定决心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了。他害怕的是,这样一个热烈的姑娘,会在不久后变得冰冷。
“请你抚摸我,拥抱我。”阿兹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听来格外清晰,这也使他在听到后睫毛不可控制得颤了颤,他转过头,看她是否是病过头了。
但她的眼神似乎在反复诉说着刚才的那句话,这是魅魔在低语,在招手。
西蒙摸摸尚留有她的余温的耳垂,看着她胸口不停地起伏,自己的胸口也起伏地愈发快起来。
阿兹向他伸出手,于是,鬼使神差地,他牵住了这只来自地狱的手,也注定了他将要献出他的身心。
“来。”她再次说道。
终于,西蒙俯下身去,任由那只手掠过自己的手臂,探进松垮的上衣里。他于是小心翼翼地拥抱住她,这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的。
病弱的身躯此刻充满着异常的生机。阿兹深吸一口气,青年医生扑鼻而来的情欲让她的眼睑都不再那么沉重了。
“与我做,西蒙……与我做……”
“这是你说的,阿兹。”他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让他心安理得,但他高估了自己,他的心跳仍然快得吓到了自己。
西蒙照她说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然后情不自禁地开始亲吻,亲吻她的下颌,亲吻她微微干涸的嘴唇,濡湿的唇舌依旧是苦涩的。
他抚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处,抚摸她红斑漫过像曼珠沙华绽开的身体,也包括她两腿间隐秘的那处——当然,现在向他打开着,邀请来访者。粉色的蚌肉等待着。
阿兹的足弓沿着西蒙的小腿、大腿攀援而上,于是他的阳具也一点点地向上,挺立起来,在裤子中央撑起明显的帐子。
她用湿润的肉穴来迎接他。那阳物的顶端笨拙地向里慢慢地挺近,最终越过关口,整个陷了进去,之后被她贪婪地吞入。
空闲许久的甬道——对她来说两叁天确实称得上是许久——总算被欲望填满,炽热的性器被温软的肉壁挤压着顶向深处,如同体内送来一剂良药。
“你不会想睡了……是吗?”西蒙看她原本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总感觉她精神都好了起来。但他始终没有料到,这场治疗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的……嗯……”阿兹的腿搭在他的腰后,让他试探性的进出都能够完美地契合自己。
一下接着一下,西蒙熟稔起来,于是大胆地让发胀发痒的囊袋带着清脆的声响击打在同样并没有太灼热的她大腿的皮肤上。
若是此刻死了,都不知道是死于什么。阿兹想,或许是虚弱的身子撑不起这样愈加激烈的欢爱而宣告终结,也或许正是欢爱的极致带她走向终结。
由于常常会替老医生做些体力活,西蒙并不瘦弱。因此,阿兹能看到他用力时鼓胀的肌肉曲线,结实的皮肤紧绷在上面。而其中,那些深色的脉络则格外突出,额头、脖颈,还有些从小腹蔓延出来,散布在筋肉之上。
这样的肉体让她如何能睡得着。
于是两人交缠在一起,不等上一滴汗水滑下散在日光中,便有更多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使赤裸的肉体熠熠生辉。
这是西蒙冷静下来想想就会觉得诡异的场景,在这样一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方,他们在尸体旁边做爱,那些情到深处的喘息声甚至因此显得神圣起来。尸体散发着天热造成的腐臭味,西蒙想,或许该找人清理一下,或者应当先将尸体运到屋外。
而只有这个时候,阿兹的精神清明起来,从西蒙那里获得的色欲似乎使她浑身血液都焕然一新。
尽管心口,还是哪处在疼,阿兹顾不上,不如说,它为西蒙挺动的腰身做了调剂。
“阿兹……我感觉……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这根不停捣着的肉棒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冲动,这让西蒙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将阿兹的双乳撞得摇摇晃晃。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涌来,阿兹不禁仰过头去,身体像提线木偶被拉扯般向上颤抖起来,然后是痛快到失声。
良久,在两人都气喘吁吁之后,阿兹捧住他的脸:“我想,我活过来了。”
夜晚,她又大烧一场,而后奇迹般地趋于好转,与此同时,西蒙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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