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包扎好,苏婉月像只轻飘飘的蝴蝶,着急的来到了萧央的床前。
“陛下,你有没有好一点?”她眼中的担忧真真切切,原本还有些气她,可对上她的眼睛萧央心中的郁气消散一分。
“知道错了吗?”
冷淡至极声音,即便是第一次遇见萧央,苏婉月也不从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可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抿了下唇眼眶又开始泛红,也不知是因为懊悔,还是因为萧央这冷淡的态度,或者是心疼……
“知道错了,月儿再也不敢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萧央静静地盯着床前的人看着,不知他接受了这份道歉没有。
“说,是谁教给你的?又是谁帮你出去的。”
如果说是苏婉月自己想出来的法子,打死萧央也不会相信。
想到之前答应兰妃的话,苏婉月嗫嚅不语,抠着自己的手指皱起了眉头。
萧央知道,眼前人虽然看着乖巧,可有时候上来轴劲儿八头牛都拉不动,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不准她再抠自己的手。
他侧目看向站在一旁的寿安,撑着身子坐了来了,“传金磊进来。”
金磊曾是萧央的暗卫统领,后来再一次反刺杀中露了脸,也只能转成他身边的护卫统领,彻底脱离了暗卫的队伍,但是一身的本事却从未改变。
不久人来到了床前,垂眸拱手目光冰冷如霜丝毫不分给他人一丝,“微臣拜见陛下。”
“拿着这道令牌,你亲自去送他一程吧,不要让人知道他的死因,事成之后只说他战死沙场,也算是全了这些年他跟朕并肩的情分。”
虽然宣文帝没有说出对方的名字,可金磊还是第一时间听懂了,陛下让他杀——董将军,兰妃的兄长。
“陛下,现在边关那边缺人……”
不等他说完,萧央掀掀眼皮看向金磊,“朕不是给了你一道圣旨,接下来十万大军由你接管。”
再多的话他没有说,而金磊也早已经习惯接受命令不去问缘由,拿着令牌和圣旨退了出去。
“陛下,丞相大人等在殿外。”寿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片刻压抑的安静,苏婉月暗暗松了口气。
“传。”不一会儿苏丞相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月儿可有受伤?”
苏婉月站起身红着眼眶,“爹爹…月儿没事,但是陛下为了救我受伤,刚才流了好多血。”
不用她说,苏丞相也是知道的,刚才进门的时候看着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他问了一下才知宣文帝负伤。
她说出的话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作为父亲他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出了异样,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
“月儿,告诉爹爹你是怎么出宫的?”
“就是……藏在泔水车中出去的,爹爹喜儿现在在哪里?”
她转移话题十分明显,苏丞相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苏婉月显然是不想多说。
“陛下,爹爹,有些事情月儿想不明白,月儿想自己处理这件事,能不能给月儿一点时间。”
苏丞相和萧央对视一眼,这样的话语曾经的苏婉月可从来不会说,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可以,朕和丞相可以暂时不问,那你说说破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冻死的毒蛇,即便是见惯了血腥战场的人,也不由被当时的景象震撼到。
对于这个苏婉月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将自己在马车上听到的,和在破庙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得萧央和苏丞相脸色越来越暗。
“后来想起给我项链的嬷嬷,她说项链里除了可以养几只蝴蝶,还能吹响奏乐曲,得到上天的祝福,于是我就按照她说的方法试了试,结果乐声唤出好多蛇,就将那两个人吓跑了。”
这两句话像是给萧央和苏丞相找到了答案,苏丞相看着自己女儿脏兮兮的小脸,轻声哄着。
“那月儿还记不记得那些旋律?或者是否还有别的?”
“记得一段,嬷嬷只教了一段。”苏婉月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人。
萧央抬手捏了一下眉心,“你若是能想起来,或者还能吹奏出别的乐曲,演奏一次可以抵消一次背书。”
虽然他和苏丞相不确定这个法子,能不能治疗苏婉月的痴症,但是两人都想再试一试。
根据苏婉月提供的信息,萧央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查出辆马车的主人和雇佣绑匪的幕后人。
徐大人跪在御前,满头冷汗琳琳却不敢有丝毫辩驳的声音,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徐大人有这样的岳家,朕真不知是该惋惜爱卿前途还是该骂你瞎了眼。”
话音落下,徐大人更是吓得直接低声哭了起来,“微臣真的不知贱内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微臣知道也绝不会任由他们如此。
徐大人,徐婕妤的父亲,母亲正是宋家嫡女出身,因为女儿在宫中惨死,徐夫人气不过就联系了母家参与了这次的绑架。
而萧央却已经看够了,他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徐畅治家不严,纵容内眷行凶害人,罢官免职发配皇陵为先皇守灵,其族人三代内不得入仕,徐宋氏腰斩示众,宋家满门贬为奴籍,永世不得如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