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一试……”奚容闭紧了眼睛,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好好的,我的乖梨儿……”大多数时候,宫秋庭吟得比她还好听。
手一直托在奚容的下巴上,最后仰起美如修玉的脖子,额上是晶莹的汗,眼里湿漉漉尽是春意,他在她面前丝毫不遮掩自己,任她欣赏个够。
“好梨儿,我的好梨儿,你吃得真好……”
宫秋庭直接将人拉起,圈到了怀里去。
奚容被他瞧着,难为情张,将帕子被丢到了外边去。
她捂着嘴还在难受着。
“现在,自己好好坐住。”宫秋庭轻举起她,奚容微微腾空,手自觉地扶住他的肩膀。
可恨的是她早已习惯了他,宫秋庭也不动奚容的衣裳,仍旧好好地穿在她身上。
二人只是搂着亲嘴,宫秋庭早深谙此道,直吻到她面颊潮红带泪,气息紊乱。
她脖颈支撑不住,头伏在了他的肩上,腰肢也无力,贴着他的身子,奚容一日既往的贪恋美色,又没出息地败阵。
“这么想我吗?”他调笑着揭穿她。
当夜,宫秋庭在床上仍嫌不够施展,床下边也要,奚容觉得自己像条鱼,被厨子颠了一夜的锅。
第二日宫秋庭是被赶出去的,风水轮流转,奚容扯了被子遮上斑驳,任他说要走,半点也不理会他。
宫秋庭知道她想要挟他见奚竹,也不理会,兀自在她颊侧亲了亲。
“好好休息。”说完就走了出去。
吉光在院外等着,瞧着主子比带露的海棠还明澈的面容,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就知道他昨晚得了甜头。
“表小姐到京城了,如今正在中车令府。”他秉道。
宫秋庭皱眉:“宫椋羽还未找到?”
“追查的人是这么说的?”
“别忘了他回京是做什么的,真不见了人,父亲和陛下都该有反应,让外头的人回来吧,咱们也去一趟中车令府。”
大老爷心疼王意柔坐着大半个月的马车,让她一到府上就回收拾好的院里休息。
王意柔却不愿意,十分知礼地先拜见了姨父。
她年方十七,这两年往来幽州和琅琊,父亲不走常路做了武将,她也少有闺阁女儿的内敛,整个人说话跟百灵儿似的,轻快又活泼。
两人在堂中略说了几句话,宫秋庭就到了。
他执着墨伞走过庭中的石子道,白雪墨伞红袍,真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王意柔瞧着,叹道:“姨夫,听闻二表哥要成亲了,不知娶的是谁家的女郎?”
大老爷含混答道:“尚书丞郎府的女儿。”
“那女子真是好福气啊。”王意柔从前只见过宫秋庭这个表哥两回,一次是他小时候,再就是他到幽州,这便是第三次。
印象便是皮相极美,性子极冷,他在人前常笑,却不能让人亲近,即使再热闹的宴席上,亲朋满座,也感染不了他半分。
不过这样好的模样和权势,性子冷些又如何,照样让贵女们趋之若鹜。
丞郎府对这门亲事该是欣喜的吧。
他的同胞兄弟宫椋羽更多的是执着,王问山曾说,正是这样的执着,让他能继承落磬寺师父的钩月枪,风雪无阻,只为一念。
王意柔在幽州待得久,自然能常见着他,和二表哥一般无二的俊美,性子更像清澈的潭水,一眼即可望见。
王意柔相处下来,不知不觉就芳心暗许,这回甚至担心京城多姝丽,找了借口跟了过来。
她其实也知道两位表哥在宫家因一个奴婢闹了一遭,那个奴婢就是当年带他回宫家的人。
虽然不大开心大表哥竟早有了喜欢之人,但听闻那个奴婢死在了火里,她心里也就渐渐放下了。
“表妹远道而来,一路可有疲累。”宫秋庭进到厅中,他声若琳琅,话中关怀之意倍显。
“劳二表哥怪念,意柔此行十分顺利。”她起身乖巧地行了个礼。
大老爷道:“你来的正好,二表哥不久就要办亲事了,可以喝一杯喜酒,椋羽也不远了,你父亲同我说……”
“姨父!”王意柔急了,“我爹瞎说了什么,你别听他的。”
他笑着摆手:“是姨夫多嘴了,你自己打算就是,姨夫啊,可想让你当女儿了,偏是你爹不让。”
“那往后意柔在京城受了谁的委屈,姨父可得给我出头啊。”
“那是当然!椋羽那臭小子要是欺负你,姨父揍他。”
宫秋庭在一旁听完,知道这表妹来京,应的就是父亲要给宫椋羽相看的事,和王家亲上加亲。
这真是一桩稳赚的婚事,难怪他如此开怀。
他问:“表妹一路到京城,还未见着大哥?”
第84章 通气
“在快到京城的时候遇到了一回, 不知他往哪去,”王意柔眼里带着些不确定,“姨夫, 大表哥不会不在京城吧?”
大老爷想也没想:“大抵是陛下吩咐他到城外巡营了。”
“表妹见到大哥时,他正往哪个方向去?”
“似是北边, 就是不知道去了多远,一日的路程,我就到京城了。”
“是吗……”宫秋庭垂眸轻捻着杯盏, 没想到宫椋羽还找了王意柔给自己放烟雾。
“二表哥,意柔可能去丞郎府见一见未来表嫂?”她还想和未来表嫂通个气,说点知心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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