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再倒退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从嘴里吐出来一字一句:厉列侬,我受够你了。
一出房间门,许戈就被金沅拦住。
拳头拽得紧紧的,压低声线:我只是去找伊莎贝尔的妈妈,我得把她找出来,如果你怕我逃走的话,你们可以让人跟着我。
拦住她的那只手依然没有放下。
金沅!
我陪你去找。朝鲜人放下手:不过,不是以监视者的身份。
随着金沅的这句话,忍了很久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了下来,好可惜,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的阿特。
电梯到达最底层,电梯门一打开,许戈就看到失踪二十四小时的人,伊莎贝尔的妈妈。
伊莎贝尔的妈妈背后还站着几名1942成员。
好了,现在不用找了。
在许戈和金沅走出电梯后,对面的电梯门也开启了,厉列侬就站在电梯里。
站在厉列侬身边的伊莎贝尔一看到自己的妈妈就飞扑了过来,投进自己的妈妈怀抱里演绎着母女相认的动人场面。
咧了咧嘴,许戈迈开脚步。
一楼是大大小小几十间会议厅,通往会议厅都得经过这个圆形大厅广场,许戈现在踏在圆形广场的每一个脚步都有回音。
相比迎面而来的人的脚步就显得轻了许多。
和厉列侬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拉住她的手,也没有去挣扎,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
在她的那道目光下,厉列侬放开了手。
也许1942领导人得到了什么消息,他低声和她说:在你房间等我。
擦过他的肩膀,圆形大厅广场光滑的大理石墙上印着许戈面无表情的脸。
半个小时后,许戈就知道了伊莎贝尔的妈妈那消失的二十四小时都去了哪里。
得知伊莎贝尔做的事情之后这位母亲想和许戈道歉,伊莎贝尔的妈妈有嗜睡症,她的嗜睡症几年才会发生一次,每一次病发时间都超过二十四小时,由于几年才会发生一次伊莎贝尔的妈妈并没有把她的病症告诉她的亲人朋友。
进入许戈房间后,伊莎贝尔的妈妈嗜睡症犯了,意识到这一点伊莎贝尔的妈妈打算到厨房找点高热量的食物以此来保证她在睡觉期间身体能保持热量。
吃了点巧克力酱伊莎贝尔的妈妈就发现她眼皮都睁不开了,为了防止吓到许戈她找了一处通风橱柜。
有谁能想到,那二十四小时时间伊莎贝尔的妈妈都在她的橱柜上度过的。
这些都是1942领导人告诉许戈的。
厉列侬推开许戈房间门进来时许戈正在收拾东西,等她收拾完东西厉列侬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了。
对不起。厉列侬在许戈背后低声说着。
背上背包许戈打开房间门,厉列侬跟着她离开房间。
等许戈锁好门时他伸手拦住她,现在,这位所不能理解的是:他都已经为他的行为道歉了,她为什么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
抬头,喉咙涩涩的:你总是不相信我。
你也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去接触那一些,直觉只适合引用在艺术领域上,他们从小就这么告诉我,厉列侬说,在他的理解里信任是一种主观上的东西,这一类东西更加适合艺术家们的思想:这些人当中也包括梅姨。
哈,把梅姨都搬出来了。
可,金沅不是艺术领域的工作者,他今天就把直觉运用在这件事情上,现在你也看到结果了,他的直觉很准。
如果我的身份和金沅相互调换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偶尔尝试应用直觉。
这就是厉列侬让许戈恨得牙痒痒的所在,用篮球赛的术语就是防守要有侵略性,在1942领导人的这话中,假如你再和我硬拗下去,你就是不明事理的人了。
呼出一口气,许戈的车就停在门口,是那种敞篷越野车,连门也懒得打开,包往副驾驶座位一扔,脚一跨许戈就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横伸出来的手拿走了许戈的车钥匙。
许戈。厉列侬放软了声音:你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
手伸向了厉列侬,冷冷的看着他,手掌往上翻。
那天。顿了顿,厉列侬说:你说过会找伊莎贝尔妈妈的麻烦,我很难不把这件事情往那个方面想。
厉列侬,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是把车钥匙放在我的手上。许戈好脾气的说着。
年轻的领导人脸上有些许的不满:别闹。
再过四天我就要接受身体体检了,我很希望自己这次体检能过关,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可因为你我都闲了一个月了,如果你加重语气:如果你稍微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把钥匙放在我手上。
片刻,那把车钥匙回到许戈手上。
车往前行驶,许戈做到了目光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可在那个拐角处,目光还是忍不住着后车镜。
他还在站在那里,高大挺拔,可细细看却显得孤独离群,他和她一样都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人。
细细想一下,他好像更糟。
厉列侬的爸爸曾经被当成1942第二任领导人的接班人培养,二十五岁那年他死在了东非,当时厉列侬才刚刚满一周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