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连翘和许戈到一家法国餐厅吃饭,许戈一边在通电话一边拿起服务生的签名笔在账单上签名。
签完名看了一眼账单后,许戈忽然脸色大变了起来,她快速冲出餐厅,手搁在餐厅墙上,看着就像是在呕吐的样子,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会时间过去,厉列侬来了,许戈瘫倒在他怀里。
那天,连翘还以为是许戈在法国餐厅吃到的食物不干净,后来连翘才知道问题就出在那只蓝色钢笔上,蓝色钢笔写出来的是蓝色字迹。
天不怕地不怕的许戈惧怕蓝色笔迹,蓝色笔迹会引发她生理不适感。
和许戈不一样的是,比起黑色水笔连翘更加喜欢蓝色水笔,蓝色字迹印在白色纸张上就像是蓝天和白云的关系,明亮美好。
心里碎碎念着,怕蓝色笔迹的是许戈不是连翘。
呼出一口气,贴在膝盖上的手收起,蓝色外壳的签名笔握在手上,笔尖往着签名处,第一笔下去。
蓝色外壳签名笔写出来的还真是蓝色笔迹。
继续碎碎念着,怕蓝色笔迹是许戈不是连翘。
不是连翘
碎碎念变得穷凶极恶了起来,那种穷凶恶极也表现在她握笔的力道上,账单被笔尖刮出一个裂开,那个裂口处的笔迹是蓝色的,蓝色的
蓝色的笔迹让她头晕脑胀的。
要不要我给您倒一杯水。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不用!她说着。
我给重新换另外
不用
蓝色外壳的钢笔被摔在地上,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着,就怕他们听不清楚似的:我说过了不用,你没听到吗?我说了不用,不用!!
她的话把在店里的几名顾客也吸引了过来,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个疯女人一样。
不,不不,她是连翘不是许戈,不是许戈!!她一定不能让许戈把她弄疯,不能!!
捡起地上的笔,嘴里和那些人说着sorry
店长重新拿来了账单,当笔尖落在签名处时豆大的汗从她额头上滴落了下来,滴落在账单上。
呼气,再次握紧笔,发力。
账单没有蓝色的笔迹,她手扑了个空,账单连同硬纸板被同时抽走,熟悉的声线近在眼前我来吧。
拿走账单的人是厉列侬,他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盛满了痛楚。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害怕蓝色笔迹的人是许戈,不是连翘啊。
厉列侬揽着她肩膀走出那家商店时夜色已经十分深沉,小山般大小的商品最后都去了拉斯维加斯的福利机构。
连翘想,1942那些成员讨厌她是有道理的,你看看她挥金如土的样子丝毫不输给那些臭名昭著的败家女。
脸迎着夜风,扬起嘴角,直到揽住她的人说出别笑时连翘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笑。
而且好像笑了挺长一段时间,她笑得肌肉都酸了。
收起笑容,停下脚步,朝着厉列侬:不,不,我可没有笑,是许戈在笑。
许戈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看看,连翘不仅把许戈的臭毛病都学会了,连着许戈的生理反应也继承了。
踮起脚,手勾住厉列侬的脖子。
这样的时刻,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喝一杯庆祝
弯下眼睛,朝着他靠得更近,好便于他更清楚看清自己的姿态,特属于许戈的姿态。
温柔告诉着自己至爱的男人:
厉先生,恭喜你,你终于把连翘完完全全变成许戈的样子了。
眼睛去瞅那个男人,心里叹气,为什么她没有从他眼底里看到欣喜若狂,不是应该高兴吗?
反而,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更多更多情感。
一分无奈三分酸楚三分溺爱,还有三分
还有三分刻骨的思念。
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发力,以便于她能亲吻他,唇如愿以偿贴在他唇上,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唇落在他唇角:我知道许戈躲在哪里。
厉列侬,许戈就躲在我的舌尖里,躲在我舌尖里的许戈总是让我去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厉列侬,许戈还躲在我眼睛里,躲在我眼睛里的许戈总是让我看到那些我所讨厌看的东西。
厉列侬,我都快要被她烦死了。
连翘都快要被许戈烦死了!
第42章 /(许戈)
平日里大多穿着训练服的女成员们有的换上了传统裙装,有的穿着时髦的小礼服,排起了长长队伍。
她们手里拿着鲜红的玫瑰花束,待会,她们将带着精心挑选的玫瑰花去见站在广场上英俊青年。
十月,阳光正好,布拉格广场上空天高云淡,二十岁的许戈斜靠在查理桥上,看着布拉格最老的广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太阳初初升起,到此时此刻日当正午。
1942的女成员把她们手中的玫瑰花铺满了整个广场。
在满目满目的鲜红中,1942第二任领导人把代表着1942理想的向日葵勋章别在新任领导人左肩上。
这是1942新任领导人的就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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