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深觉自己躺了一手的好枪。
她刚想狠狠瞪一眼这位拿她开刀的商业老手,夏洛克果断的回答让她彻底没有脾气。
“没有。你可以继续主题了。”
“没有”这个词很有意味,夏洛克的气泡里剩余的填充是[(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而到了雷斯垂德警探的气泡里,便是[(除了洛可可,夏洛克)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
她的心好累,敢不敢不省略==?
一切就跟粗茶淡饭一样显而易懂,时间冲淡了富豪对妻子的感情,当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出现在生活中时,新鲜感和另一种异样的浪漫重新升起,然而马洛夫人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依旧存在,所以他们只能悄悄的,偷偷的……而且,这位总能获得自己所需的富豪,还向邓巴小姐承诺过,他一定会娶她。
马洛·贝茨在叙述到他对家庭教师的感情时,气泡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那位年轻的邓巴小姐的身姿:撑着下巴坐在桌边给他的孩子辅导功课;带着笑容和他柔声道午安;以及背着他妻子两人的独处中她的笑颜……
等等,为何别人的家的男人说起一个女人脑海里都是这种美好的场景,她见过的夏洛克对她的印象不是她拽着两瓶肉眼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试剂瓶,就是她在那暴力喂鸽子?差距。
这位富豪最后还强调,比起邓巴小姐杀死她妻子,他更容易相信他的妻子杀了他现在的爱人,她性格暴躁,是个嫉妒心强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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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发生过不少十次。”洛可可终究没有憋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在距离富豪别墅半英里的湖岸边,湖很宽阔,上面横挎着一座连接两岸的石桥,而靠近岸边的桥头,也就是马洛夫人失去生命的地点。
除了夏洛克和洛可可以外,雷斯垂德警探称职地一路讲解凶案发生地点的情形。
三个人的“约会”,洛可可微醺。
[我没有看出来,我只是在诈他。]
“这不是很容易看出来吗?”夏洛克此时站在前不久马洛夫人还躺着的冰冷石桥上被标记的地点上,低头看着地面。
的确很容易看出来,你气泡里都写着。洛可可扶额。
“好吧,的确很容易,你开心就好。”洛可可耸肩
雷斯垂德看着两人一脸诧异:“很容易?快告诉我,我以后可以用来看看……”
“雷斯垂德,解释这种东西毫无意义,继续你前面的,你说枪口离太阳穴非常近?”夏洛克打断他。
雷斯垂德警探本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夏洛克面前被说成“全世界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悲惨经历了,但自从洛可可出现后,好像真的就只有他不知道了。
“对,脑袋边的灼伤严重,枪口应该距太阳穴非常近,几乎是紧贴着的。”
“那纸条呢,那位家庭教师对此有什么解释?”夏洛克此时开始沿着桥头细细观察桥上的每一处。
“尸体被发现时,纸条就紧紧被拽在了马洛夫人手中。邓巴小姐也承认纸条是她写的,不过她说是因为事先发现马洛夫人给她在桌上留了字条,叫她晚饭后在案发地点等她,还叫她同样用字条回信,并让她把自己写的那张字条烧毁,解释说是不想让她时常粗暴对待她的丈夫随便起疑。话说,夏洛克,你到现在为止发现了什么?”
[关键几点:(①屋内墙壁上挂着的不少三把猎枪-房主有收集枪支的习惯-同口径型号的枪不止一把的可能性非常大-栽赃)(②枪口抵住太阳穴-射击人当时较为镇定)(③假设家庭教师犯案后将纸条遗落在现场、枪支放进柜子内)②与③矛盾。]
“好几点。你可以暂时离开这里了雷斯垂德。”
[行吧,是时候给这对留点私人空间了。]
洛可可看到被用完后的雷斯垂德警探在脑海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心疼。
清澈的湖水,横跨于上的石桥。的确称得上是很好的约会地点,前提是,男方没有用放大镜在研究石桥栏杆,女方没有趴在石栏杆上数湖水里的鱼。
“福尔摩斯先生,怎么样了?”洛可可探着头继续盯湖面。
“还差一个疑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是什么?”洛可可很自然地接话。
“为什么不问我解决了哪些?”他顿了几秒后挑了挑眉,“你现在正趴在这处疑点上。”
洛可可被惊得收回撑着的手,向后挪了一步。栏杆边沿上,有一条较明显的食指粗细的割痕,割痕很新,与四周深灰色不同,它呈现石头被摩擦后的粉白色,显然是外力造成的。
“洛可可,你对此怎么看?”夏洛克的一只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背后,将她往前一带,她重新贴到栏杆边,和他离得非常近。
洛可可扭头去看他,夏洛克却平静地说了一句非常令她难以反驳的话:“我们在约会不是吗?”
这和料想的不一样,洛可可更容易想象出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个放大镜在这里研究石头,而不是夏洛克忽然一只手环在她背后,和她在这里看栏杆上的一条划痕。
好像区别并不明显_(:з」∠)_
“反正马洛夫人不会在等候邓巴小姐的同时无聊到在这里割石头。”洛可可语气一转,“申明一下,我可能在和自己约会,而你这么做是在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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