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伊清冷地笑了笑,缓缓俯下身子,与Giotto近乎贴面,却是说着毫不讲情面的话:“请注意对我的称谓……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静静地看着二人诡异的互动,夏马尔虽说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但毕竟是黑手党界有着相当名望的杀手,他自然也看出了二人之间绝对有过什么,至少绝对不是陌生人。
而这时,不远处,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夏马尔……你这黑市庸医对初代首领大人做了什么!”
只见狱寺突然携着一捆炸弹怒气冲冲跑来。
他今天刚刚回到家后,就接到了他尊敬的里包恩先生的电话,说是让他去一个地方看着点,防止出人命。
接到里包恩先生的任务,十世岚守立刻出动,于是便看到了这幕……
“哈?你在说什么啊隼人,他……初代首领?”夏马尔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狱寺和Giotto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没错!这位就是十代目的曾曾曾祖父,彭格列家族伟大的初代首领大人!你们……通通都不许对十代目的曾曾曾祖父大人不敬啊!”满手炸弹的狱寺义愤填膺。
“隼人……且不说彭格列初代首领早一百年前就去世了,就他这副样子……要是传说中的初代首领真的就这么点水准,那彭格列家族不就真成了‘彭格列’了……”夏马尔完全把狱寺的话当做玩笑。
“都说了不许对初代首领大人不敬啊!”
“好,好,好……如果他真的是的话……那倒是把初代首领传说中的那招‘死气的零地点突破’使出来啊?”
面对夏马尔的质疑,Giotto只能保持沉默……
呵呵,如果,如果他能使出来的话……早就把你这个觊觎他老婆的魂淡冻成冰雕了!
现在光在这里冒黑气有什么用啊……
清伊则是没心情再参与这场闹剧,瞥了Giotto一眼,撤回擒着Giotto的下巴的右手,转身便离开了。
“莱娅……”
……
夜,霓虹灯点亮了这座海滨小城的暗幕。
华灯初上的夜景中,除了一些娱乐的年轻人,大多疲惫奔波了一天的人都已回到自己的家中。也许那个家不会很大,但却是个可以让自己的整个神经放松下来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等待着你归来的家人。
一间格调清雅的咖啡厅里,靠窗而坐的清伊静静望着落地窗外,双目没什么焦距地静视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放着的精致的白色瓷杯上轻轻划过,杯中温热的牛奶散发着醇香。
咖啡厅里的灯光本就有些昏暗,又是夜晚,更显一份迷离。
轻缓抒情的音乐在店里放着,带着些伤感的曲调。
突然,对面的沙发椅上一个响指声响起。
清伊转过头,只见不知何时,Giotto已经追上了她,走进这间咖啡店,坐在了她的对面。
服务员听到响指后走了过来,礼貌地递上餐品单:“您好,先生,请问点什么?”
Giotto接过餐品单后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似乎在看到某样饮品后便决定就是它了。
“一杯薰衣草茶,温的,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离开后,Giotto的两个手肘支在桌子上,交叠着的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平静而又沉稳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子。
清伊端起小瓷杯,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牛奶。
“为什么点薰衣草茶?”
并没有问男人为什么要跟过来,而是问了这种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Giotto淡淡地笑了笑,声音依旧温润如昔。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要点温牛奶,莱娅?”
……
?
☆、时光的温暖(一)
? 1840年,冬,西西里阿尔卡莫地区的彭格列总部。
午后的阳光算不上明媚,窗帘也遮着落地窗。不过房间里壁炉中的火烧得正旺,整个屋子也分外温暖舒适。
“致我亲爱的公主:
一年未见,近来还好吗?听说你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祝福你。
我不得不说,你的丈夫真的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彭格列自卫团的发展实在让人惊叹。我想这背后,莱娅,你一定也帮了他很多吧。但是我只愿,他能好好待你。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迷人的女孩儿,但愿他不会辜负你。
我现在在北意大利,米兰一带,我也是时候该正式着手我的事业了。不必太过挂念我,我一切都很好,真的。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很不合时宜,但请原谅我难以自禁的感情。莱娅,我说过,你是我永远的珍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疲惫到支撑不住了,我的肩膀永远为你留着。
盼再会,愿到时你我一切安好。
阿尔弗雷德.加百罗涅
1840年12月10日
壁炉旁的沙发椅上,倚靠着沙发椅半躺着的阿格莱娅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
看信的日期,是阿尔弗雷德将近两周前写下的。
一字一句地重复看了多遍后,阿格莱娅轻轻地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接着起身,将信收进柜子里。
光阴,有时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一年多前的时候,她心中还在憧憬着披上婚纱,嫁给那个让她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的男人。后来,她确实披上了婚纱,走进了教堂,只是却是将手托付给了另一个男人。而如今,她已经为那个男人诞下了血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