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是王八。你如果不想当龟孙子,你就出来说一说。也好让你的将士,你的准噶尔子民们都听听,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安的什么心思!”
“说,今日这些跟你一起作战的将士,你是不是打算转头就把他们的资产他们的家人也卖了。哦,不,你已经卖了对不对?将士们,你们都在此地,谁知道身后故土家园是什么模样?保不齐在你们为噶尔丹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的牛羊与家人已经被送走了。”
“噶尔丹,你不出来,是不是默认了?你是不是知道对质说不清楚,只会让事情更加明朗,所以不敢出来?不然你怎么会甘心做龟孙子,窝在王八壳里呢!”
众臣:……这架势别说噶尔丹,他们听了都忍不住。
小柱子轻轻啧了一声:“这还不气得开火。”
话音刚落,对面一个炮火打过来,军营震动。
“嗓门王”们努力遏制住战马,继续道:“呵!说不清楚就开火是吧!噶尔丹,你急了!你是不是恼羞成怒,怕我们揭露你更多的罪行,所以玩不起了!你是不是打算用炮火来杀人灭口?你弟弟可还在这呢?他知道的关于你的秘密更多,你怕了对不对!”
小柱子:……什么叫做不回应就是默认,回应就是急了。他见识到了。
胤礽忽然起身,看向军中临时搭建的高台,冲上面的狙击手与观察员做了个手势。
直接开火就证明噶尔丹已被他激怒。人在盛怒之下,最是容易受冲动驱使,行事不慎,露出破绽。
如胤礽所料,对面,噶尔丹怒不可遏,提了把火铳就往前冲:“老子杀了温春!杀了清廷狗太子!”
火铳上膛,砰,一枚子弹划破长空,正中噶尔丹胸膛。
“台吉!”
但闻随行副将一声惊呼,营中大乱。
喧嚣之声隐约传来,胤礽大喜,立刻传令“嗓门王”,顿时“噶尔丹中弹身亡”七个字通过一百只扩音器,传遍两方军营。
小柱子匆匆跑过来提醒:“太子,问清楚了,狙击手说,打中了噶尔丹胸膛,但是否命中要害,他不确定。”
胤礽摆手:“不重要。孤现在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不管死没死,这话都可以传出去。”
福全点头:“死不死不重要。他确实中弹,我们将其已死亡的消息传遍军营,既可以加倍扰乱对方军心,又可以鼓舞我方士气。”
胤礽欣喜道:“皇伯父,时机到了,赶紧趁火打劫!”
福全:……趁……趁火打劫?这词……也……也对。
“是!”福全转身发出军令,“开战!”
“皇伯父!”
福全顿住:“太子可是还有别的吩咐?”
“还请皇伯父另派两千人秘密绕去萨里克河岸边埋伏。”
“萨里克河岸边?”福全身为主将,自是对战地地形舆图了然于心,瞬间想到关键,“太子是觉得他们会突围从萨里克河逃离?”
胤礽蹙眉:“孤只是以防万一。”
福全面色沉下来:“是!微臣明白。”
福全领兵而去,整个军营瞬间进入作战氛围,至此,便没胤礽什么事了。他留下反而添乱,因而十分从容地在群臣劝谏下,被亲卫以及福全额外调遣的五百人护送着去了军营后方。
其实他本来所处之地便不在噶尔丹炮火攻击范围之内,并不危险。但毕竟身份特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隔得远些好。
后方瞧不见战火硝烟,却听得见炮声震天。
胤礽每日感受着大地的震动,静静地等待着。与先前的两次试探性开火不同,这次大清好容易抓住机会,可以趁噶尔丹病要他的命,自然不会轻易罢手。
这一仗打了五六天,胤礽日日听着来自前方的奏报。
譬如我方将噶尔丹的驼城轰开了个口子;譬如我方借助木棍树枝以及躺平翻滚等方法淌过沼泽;譬如我方已攻入驼城营地。
第七天,炮声终于有了停歇之势。
福全前来面见回禀:“太子,此战我军大获全胜,现已全面攻破驼城防御,歼敌七千,俘虏四千。目前我军三面夹击,对驼城已成包围之势,全灭噶尔丹大军指日可待。”
胤礽大喜:“此乃大捷,当立时报给汗阿玛。”
“是。”
“皇伯父辛苦了。”
福全摇头:“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多亏了太子。若非太子的攻心之计,臣等拿不下这样的战绩。噶尔丹也算是个人杰,颇有几分军事才能,又有地利优势。我军便是仰仗炮火之利恐也要僵持一阵。可经过太子这一招后,情形就不同了。”
福全面上浮现出笑意:“太子列举噶尔丹数大罪状,本就已经让敌军人心惶惶,怀疑者众。后来又趁势激怒准噶尔,为狙击手谋得良机一木仓击中。噶尔丹之死的声音传去,对面军心更是溃散。
“微臣带兵攻打之时便发现,他们炮火轰炸杂乱无章,已无先前的战略应对。我军远程炮榴弹炮齐发,更有流火弹策应,不到三日就破了驼城缺口。他们来不及补上缺漏,出来应战的队伍也显得十分慌乱,应敌阵型都难以维持。
“虽说我军现今还未完全攻占对方营地。但噶尔丹一方也不过是仗着还有古兰资助的大批炮火在勉力支撑。想来也撑不了两日了。”
胤礽点头:“噶尔丹可有出面?那一木仓伤情如何?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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