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有自己和泉奈大人,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幼子。对面两个正当壮年的强力忍者,六道佩恩和一村忍者。
泉奈大人可以无限制召唤须佐能乎使用,自己不是无限蓝,大约只能保持一段时间。两架须佐能乎对抗神之眼……打是能打,赢面只有五五开。
最好的结果是各有损伤,互退一步,来日再战。
最差的情况是拼到不死不休,必须一方死绝。
那样就算赢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找到了儿子,又拿到了晓组织实际控制人的情报,按道理可以溜了。
如果动用那个术……
幽冷的寒光将他的眼睛浸染得更加冰冷。且不提术的冷却时间,别天神要留到最重要的时候用。
淡紫色的须佐从远处一跃飞起,重重的落在他身旁。泉奈含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看你就陷入魔障了。水树,把卷轴给我。”
嗯?什么卷轴?
刚刚着急救儿子,还没来得及问水树当时在哪里做什么。
正待他想问的时候,水树已经把卷轴丢了过去,还小声邀功道:“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拿到的哦。”
泉奈笑眯眯的隔空用须佐手臂拍了拍止水的须佐背部。两人隔着两架须佐能乎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止水就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像,不,是肯定被泉奈大人带跑偏了。
“你们聊完没有。”长门冷漠的开口。
“宇智波的人,木叶的走狗。为了自己的正义就在我的国家内挑起战争。”
“呃,其实并不是。我只是来找孩子。”止水尴尬的摆手,能聊聊的话,他并不想动手,特别是了解了长门的过去。
“是吗?不痛不痒的表面话谁都能说,一旦灾难落到自己的头上,就立马换上另一幅面孔。如果你还没能及时救出这个孩子,你还会用这样虚伪的语气说话吗?”
长门给他出了个难题。正好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很久很久。
“考虑问题不能只从假设的方向出发。想要解决问题,必须要联系实际。现在的事实便是他已经被我救下,处于安全之中。这样来看,我们并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相应的赔偿和援助也会以合理的方式交付给你。”
套句春树在音隐村开会经常拍桌子的话来说——凡是脱离实际的妄想都是中二病发作。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用成熟的方法解决问题。
“傲慢,是你们最大的特性。”
“你们自持是大族,大忍村,大国,凡事都从自己的利益需求出发。你们的国家过于庞大,因此必须在于其他大国进行的战斗中保护自己国家的利益。不然的话,国家、村子、人民就会遭殃。但是,成为你们这些大国战场的却是我们这些虚弱的小国。每每战争,我的国家都民生凋敝、饿俘遍野……无数的战争过后,大国依然国泰民安,而我们小国却只剩下无尽的痛楚。”
“哦?是这样的吗?我们宇智波在火之国地位辣么高吗?”泉奈好奇的问道。
止水扶着额头无奈道:“别开玩笑了。”
很明显,长门迁怒了。宇智波作为创村两族之一,姓氏一直和木叶绑得紧紧的。被长门的脑瓜子一发散,瞬间就上升到了国家层面的争夺。
可是,这种事情哪儿是简单的黑与白能辨明的。
要是国与国之间泾渭分明,还打什么一二三战,直接石头剪刀布就行了。
“你为了你的正义,我为了我的正义,我们都是被卷进以正义为名的复仇漩涡中的普通人而已。可是,如果复仇以正义为名,那么这样的正义会孕育新的复仇,冤冤相报何时了。而此刻,我们只是活在这样的漩涡中,了解过去、预测未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历史的一部分。”
“不要赔偿,你们到底要什么?”
“当别人使我们痛苦的时候,想避免纷争,只有让加害者留下相同的眼泪,理解我们的痛,才能创建和平。如果只用交涉,就算理解了,又能如何?别人感受不到你的痛,所以想真正互相理解,只有使其感受相同的痛苦,付出相同的代价,才能互相理解,只有感受到痛苦,才会珍惜和平。”
泉奈摸了摸下巴,很欣赏这个红头发的小伙子。
“不错。思维方式和我们宇智波很像。虽然你看上去像个旋涡,不过发色比正统旋涡更暗沉,说不定祖上也有宇智波的血脉哦。”
他仔细打量了下长门的圈圈眼,心中感慨,难怪斑哥会把自己的眼睛交给他?真是太有眼光了!而且斑哥居然凭一己之力将写轮眼升级到六道仙人才有的轮回眼。真是太厉害了!
泉奈可以凭借秽土之身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完全不把长门的威胁放在眼里。止水却不行。他从长门的话语里捕捉到一丝丝威胁。
难道长门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不对。佩恩自认为神明,他还有必须要完成的计划,不可能在此放弃。
“你要做什么?为了替父母复仇,毁掉木叶吗?”
啪啪啪啪啪啪。
止水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泉奈撅起嘴,放下鼓掌的双手。
“我要在这战火纷飞的俗世中打上停战的休止符,这就是神的使命。国国相战中,怎样才能迅速制止那战争呢?只要把禁术武器交给参战各国就行。持有这武器的人一定会使用它的力量。数以千计的人瞬间死光,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怖的!人,国家,全世界,就都知道痛苦了。那种恐惧心会产生抑制力,从此再无战争。可以说现在这世界正在向着安定和平的方向成长。痛会让世界成长就像我以前样,要让这世界成长,思想,前进,需要神的说明。这世界还只是孩童,要让世界成长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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