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千手柱间,凭借人格魅力就能拉拢来许多助力,更没有千手扉间的高超手腕,将偌大一个忍村管理的井井有条。穿越前只是一个万千大中里的一个普通人,被夸赞会开心,被激怒会发火,被怀疑会委屈,被训斥会难过。日常交流的人数不超过一个组。现在却要拉扯起一个独立的国家……
我知道他们很依赖我,也明白这个世界看重血统,以实力为尊,所以才厚着脸皮接过千手春树这个身份。没有这个身份,我也没有信心确保他们能对自己心服口服。
这么一想,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愧为忍界巅峰的人物。他们结束了战火纷飞,民生凋敝的战国时代,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活了下来。
我能做到什么呢?
如果只是我的话?
没了千手的姓氏,大约什么都没了吧。一边嫌弃着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一边又利用姓氏带来的权利,一边矫情的拒不承认千手扉间,一边又顶着这张神似的脸占取奈良他们的同情心。
像我这么糟糕的人,止水为什么抓着一直不放?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跑出木叶,他也不会轻易离开自小成长的地方,更不会被陷入危险的晓组织。
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并不想伤害其他人。
尤其是他。
“到啰!前面就是水之国的岛屿了,波之国的船不能再靠近。客人们准备下船吧。”
船老大取下摇摆的橹桨,小船被潮汐推向岛屿的方向。
没等到靠岸,再不斩扛着大刀率先跃上岸边的船坞。他伸出一只手,面色略带不耐,语气别扭的说道:“快点上来。水之国不欢迎我们这种人,别让好事者发现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水无月似乎病了,精神和身体状态比在砂隐村下降了不止一截。要不是她给的报酬太丰厚了,他才不会亲自来做这个向导。
身着原色麻衣的“水无月”恹恹的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一脚踏出船舷,稳稳当当的踩在浪花翻涌的海面,一步一步迎着晚霞绚烂的光芒走上来。
行!是他多管闲事!
再不斩愤愤的收回手,头也不回的找条小路一直没入深处。那里也有一条船,是他当初逃出来的时候自己做的简易木筏。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登上雾隐村所在的岛屿,乘坐水之国的船只是万万不行的。怕是刚一上船,就被眼线暗中盯上。那就麻烦了。
恼羞成怒之下,他也没控制脚下的速度,最后竟是拿出了忍足的速度,几个起落在盖着木筏的隐蔽物旁边站定时才发现不对。再不斩急忙回头,生怕弄丢了雇主,一转身,面色苍白的水无月靠着一棵树,闲闲的看着他不做声。
忍者守则:任务没有完成前,一定要尽量照顾雇主的要求。
他失误了。
如果雇主也是一个忍者呢?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才能被称为忍者。只看这一点,水无月非常符合这个标准。
再不斩深吸一口气,掀开遮住木筏的草网,将木筏推了向海边。木筏进水,晃晃悠悠的漂浮起来,绑在最外面的船桨被波浪冲上木筏,发出啪的一声。他捡起被水气沤得发黑的木浆,准备开始划船。
等了半天,后面没有动静,再不斩疑惑的回过头问道:“还走不走?”
“我走。你不走。”
麻衣的水无月慢吞吞的踩着波浪登上木筏,伸手想接过船桨。
“前面的我自己来吧。你回去。”
再不斩不干了,用力把木桨扔在木筏上,低吼道:“你什么意思?想抛开我自己一个人独干?”
水无月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语气清淡的解释道:“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也许这一去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水之国这么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能碰碰运气,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心有灵犀的神通。你在波之国的事业不能耽搁,早点弄出点气候,还可以和我的人互相守望一下。攻陷雾隐村也不急这么一会儿,你说呢?”
再不斩沉默了。她说的有道理。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钱给够,人送到位,雇主说可以就是收手的时候。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呢?
也许是对方脆弱的模样欺骗性太强,又或许是她指出了一条自己从未想过的道路,更可能是她身为稀少血继的血脉继承人所带来的的利益,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把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单独留在危险的海上呢。
再不斩深深看了眼对方平静的精致脸庞,低下头,重新拾起木浆,语气生硬的说着缓和气氛的话。“上船吧。至少把你送到雾隐村。那个鬼地方全是大雾,没有本村忍者带路,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进去的路。”
等了一会儿,木筏尾端微微一沉。水无月还是妥协了。再不斩抿了抿唇,拉平想要翘起的嘴角,用力挥动船桨朝着漆黑的大海划去。
另一边,短册街的赌场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女性豪爽打开装满纸币的行李箱,重重的拍在赌桌上。
“今天这桌场子,我全包了!”
好大!不,好白!不,好耀眼!
坐庄的庄家被簇新的钱币迷花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想去摸。
箱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掌重重关上,差点没把他的手夹断。
庄家身子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吃饭的家伙,惊疑不定的盯着传说中的大肥羊。难道对方反悔了?不要啊!每当大肥羊出场的时候,就代表着一年的业绩呢!别的赌场求都求不来,他可不能做出把金山往外赶的蠢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