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寒光的钢铁蝎尾从后面卷上来,尖端对准来不及撤离的黑影用力刺下。
黑影散去,原地只留下一滩水渍。
啧。水分,身。果然是雾隐的叛忍。
为求一击必杀,钢铁的关节在攻击中还突然伸长了。没想到只是个分,身而已。取出刺进泥土里的尾巴,动作会有所延迟。蝎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缓缓拔了出来。这种情况放在活人身上叫做僵直,傀儡的恢复速度快一些,但也不能大意。忍界以速度出名的忍术也不少。这种时候最容易受到攻击。
可直到所有关节都恢复原位,攻击依然没有来到。
难道怕了?逃走了?
不太像。
雾隐这几年,行事作风越发残暴。与此同时,他们的忍者下手也是越来越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断不会出现临场叛逃。一定是还藏在哪个地方。
“土遁·地心斩首术!”
不远处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洞,一道人影从里面扑了出来。
“哼!雕虫小技!”
绯流琥打开身上的门,机关手臂猛地窜出来,手臂上木板裂开,不计其数的手里剑从里面飞了出来,死死将人影钉回到大地上。
砰!
又是一滩水散开了。
又是水分,身。
就和小孩子玩玩具打开了奇怪开关一样。接下来的战斗发展得有点令人哭笑不得。
拦路的忍者开始像个土拨鼠一样,到处钻洞。一会儿从地里钻出来打一波,跑了;隔一会儿,又从路边的灌木丛里跳出来丢一把苦无;再过一会儿,又从后面的地里窜出来打一下他的尾巴。简直烦不胜烦。
幸好蝎早就将自己改造成傀儡体,摒弃了活人忍者的情绪波动。不然打地鼠的动作做太多次,也会觉得心累。
绯流琥的尾巴和双手都伸了出来,分别负责挡下左右和后面的攻击,一发现老鼠钻出来,就一锤子打下去。傀儡面部的嘴巴大张,黑色的机关炮一样的东西闪烁着杀器的光芒。稍微懂点事的忍者就不会正面怼上去。
对方的攻击虽然很难看,但也映证了大多数忍者对付傀儡师的经验。尽量避开机关,靠近本体作战。所有人都知道傀儡师近战很垃圾。只要贴身了,就可以将他们搓圆捏扁。
可是这人为什么来来去去只会一招地心斩首术?一击不中就钻回去,等待下一次机会。
被他击退的攻击,有时候来自水□□,有时候来自本体。蝎躲在傀儡里,视野不佳,分辨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能一视同仁,敢上前就全部击碎。
蝎硬扛着对方的骚扰攻击,开着绯流琥缓慢而坚定的向小镇走去。今天他非要把这岁金收到手咯,谁都挡不住!
可对方依旧粘在他身边,用些不痛不痒的小苦无试图拖慢前进的步伐。
“哼。放弃吧。就凭你,是不可能拦住我。这就是我的艺术,永恒的艺术。”
“没有什么术永恒不朽。只是还没遇上对的人。”
我也压着嗓子怼了回去,又挖了个洞钻出去给了他一脚。
绯流琥微微晃动一下,以示尊敬,屁股都不带歪的继续坚定的向前走去。
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发动那一招了。
刚才一波纠缠,乡间小路上几乎全是我用地心斩首术挖出来的土洞。
洞口不算大,深度不算深,唯独数量非常庞大。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
水□□被灭杀后留下的水流进洞里。土洞在地下互相串联,形成隧道,水流将它们勾连在一起,构成了发动此术的基本条件。
我比出巳之印,调动起全身的查克拉开始放大招。
“泥遁·暴雨水千本(改)。”
傀儡不怕痛,没有恐惧之心,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息,能长久的存在下去。蝎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火遁而已。只要涂上防火的涂层,火遁也不能阻拦傀儡大军的步伐。
然而今天,他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忍者用莫名其妙的泥遁给困住了……
随着查克拉的爆发,激烈的水流从地洞里冲了出来,冲散了泥土,沿着小坡向下滚动。水裹土,土混水,最后居然形成了泥石流一样的动静,将他的傀儡裹挟进去,一起向着小镇的方向冲了过去。
精密的机关里塞进了泥土,放出去了的木质手臂被泥土形成的涡流绞断。钢铁的尾巴还能动。他操纵着尾巴插入地下,试图固定住自己。没想到尾巴的关节里也混进去了泥巴和小石子,一节一节的尾巴最多只能挥动三十度,根本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的操纵。
见到阴谋得逞,我喜出望外的从泥土里跳出来,搓了搓手,用查克拉团出一个直径快两米的超大型泥巴球,高高举过头顶,用力扔了过去。
“滚吧!您呐~”
这招伤害性不足,侮辱性极强。
本来泥石流都已经带着绯流琥快到小镇门口了。被泥巴球一撞,居然朝着反方向滚回去了。而且包在傀儡外面的泥巴层更厚,更粘稠。这下,陷进泥石流深处的绯流琥更加难以脱身。
蝎装在再生核里的心脏紧紧收缩了一下,久违的怒火再次贯穿了全身上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秘技·百人操……”最后一个字即将脱口时,大拇指上的戒指忽然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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