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回来的途中狗子跳海里去了一趟。鉴于阿冲太多强大的战斗力以及不按常理的行动,席巴对此一点也没有任何怀疑。
不过他又瞧了眼伊尔迷手上的海兽,想了想说道:“这只还太小了,放水槽里面再养段时间,就可以让家里的厨师做成深海料理了。”
伊尔迷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柯特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只翻了个白眼。
话说路上他也被科普了一些这只深海兽的资料,就算不是传说级的,也的确是极其难得的魔兽啊,据说还有深海霸主的称号啊,敢情就是被你们抓来吃得吗?
最后这只深海兽还是被丢进了水槽中,阿冲偶尔路过水槽的时候,还会趴在玻璃上瞅上两眼,每到这种时候,这只深海兽就窝在角落把自己当成了深海石雕。
三毛还是老样子,阿冲第一时间去跟这位小伙伴打了声招呼。
巨大的三毛伏在地上,跟阿冲蹭了蹭鼻子,两只犬类友好地进行着肢体交流。
阿冲微微仰着头,高傲地对自己小伙伴说:我在之前的世界收了三千小弟。
三毛不疑有他,只问都是什么样的?
阿冲想了想会做翻译的法兰西斯,又想了想备用食物的乌鸦们,以及还有这各种能力的小伙伴及猫们。
“汪汪汪汪~~~”阿冲蹲在地上,欢快地叫了起来。
三毛一听到会说人话的狗,眼睛“蹭”的亮了下,但考虑到它并没有想跟自家主人说的话,它的热情跟着迅速减退了下去。
“呜嗷~~”都是会奇怪的力量的啊。
阿冲:“汪汪~~”
狗子又回想了下自己的遭遇,眨巴着眸子跟三毛说:我还能在头上变出一根逗狗棒呢。
三毛还趴在地上,跟着抬了下眼皮,以此表达自己的惊讶和神奇。
这让阿冲觉得该是自己表现得时候到了,狗子想了想当初那根逗狗棒是怎么出现来着的?
因为它想玩吗?还是……狗子用力眨了眨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逗狗棒出现的前提。
它跟着趴了下来,蜷着四肢滚了一圈,等仰躺到了地上,狗子望着蓝蓝的天空,却还是没能看到应该挂在上方的逗狗棒。
三毛全程看着狗子犯蠢,期间还一不小心瞄见了狗子斑秃了的左侧,那一侧狗子的白毛掉得太过奇怪了,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啊。
当然作为一只贴心的“大”狗子,三毛并不打算戳穿这件事,它是知道阿冲爱美的,让一只爱美的狗子去正视自己已经秃了这个事情太残酷了。
所以在阿冲滚了三圈,因为始终没能看到头顶的逗狗棒而感到失落之际,以为狗子提前开始秃了的三毛抬起自己的大爪子安慰性地拍了拍阿冲的脑袋。
当然这个误会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星期后,据说涂了爷爷的生发水,阿冲左侧的秃斑终于冒出了一小丛的短毛,绒绒的埋在它的长毛之中,简直就跟被森林环绕的草原。
虽然还有些怪异,但对于自己没有长出金毛,以至于变成一只金毛斑点狗,阿冲还是很高兴的。
糜稽是在两个星期后回来的。在游戏中找了一圈,因为始终没能找到狗子,甚至连狗子的消息都没有得到的情况下,糜稽终于还是放弃了。
进游戏的时候,二哥还是一百四十多公斤,然而当他去了离开的港口,已经瘦到了一百二十公斤了。
心累的。二哥敢打包票,当年每天熬家族训练都没这么累过。
二哥在离开之前,不死心地又问了待在港口的NPC,原以为得到的会是千篇一律的回答——NPC的官方设定,但没想到对面的小妹妹竟然整个愣了下。
糜稽问: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头顶一撮金毛的哈士奇。
对面的艾莲娜直接愣了啊,那只狗头顶有没有金毛她是不知道,但通身全白这点没跑了。
“如果你确定是一只能徒爪碎掉一座城堡的狗子,那非常抱歉,它已经离开这里了。”
“离开?”糜稽用力眨了眨眼睛,这几天因为每天做梦都梦到伊尔迷揍自己,老爸揍自己,爷爷扬言要赶他出家门,导致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以至于眼圈重得跟游戏里第99张指定卡上的生物一模一样了。
糜稽是真的累啊,可是没办法,把狗子弄丢的噩梦一直笼罩着他。
此刻听到阿冲已经离开了G·I,一下子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艾莲娜看着面前满脸憔悴的人,同情地点了点头:“它在来得当天就从北岸游回去了。”
“游?”糜稽瞪大了眼睛,虽然这几天都没睡好,致使他脑子没在第一时间转过弯来,但到底他还是聪明的,一下就了然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难怪……”
艾莲娜看着面前这人,停了两秒才问道:“请问糜稽,你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一旦把困扰自己的事情解决了,糜稽顿时也松了口气,他抓了抓头发,对面前的人说道:“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
“嗯,现在就开始传送。”
糜稽站在原地,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一个小巷口。
当然鉴于二哥从不出家门的性格,看着这个小巷口就跟看着友客鑫的街头一样,他懵了一会儿,知道走到街道上,看到远处的枯枯戮山,他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被传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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