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你处理一下,我上去看看。”桀诺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家狗子,虽说恐怕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到它,但保不准有人会想伤害它的毛。
席巴刚掏出家族联络器,听到这话有些奇怪,这边还需要处理什么吗?
不过他在看到摆放在门边的盘子后还是叹了口气,对阿冲来说,食物显然比不上自己掉了的那两根毛啊。
其实……真得也就只是两根毛而已啊。
反正爸爸是不懂一根毛有什么意义,就跟他自己拔自己的头发从来不在意拔下来几根一样。
妮翁全程静静地站在一边,总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往一个她完全不明白的方向在发展啊。
她仔细想了想,库洛洛似乎不是一个好人啊,虽然他帮了自己,还刚刚疑似想要对她动手也是事实。
但实际上这位大小姐并没有真正受到攻击或是暗杀的经历,因为在那之前,那些暗杀的或是企图对她动手的人就已经全部做成了标本摆放在家里的地下室或是走廊上了。
可以这么说,妮翁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切实的感受到有人想要对自己动手,但事实上对方也没有成功就是了。
这么一想,妮翁瞬间淡定了下来,反正她进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刚才那个人……若是等她爸爸找过来,这人还没死,就勉强帮忙求个情也行的啊。
于是在席巴考虑着是不是要帮阿冲把它的肉打包带上去,妮翁抱着想要亲自参与拍卖的决心,往扶手电梯那边走了过去。不过她刚走到电梯边上,伴随着天花板一阵嘎吱作响的声音,她抬头,就见头顶装饰着水晶灯的天花板赫然龟裂。
哐当——
天花板合着一个人就这么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不,好像还不止一个,是两个人才对。
妮翁只认识其中一个,当然如果撇去这一位的衣服和身形,光看脸的话她是认不出来了。
库洛洛长得很帅,这一点无可否认,但眼下这一位可实在称不上好看。
那只狗是专门对着库洛洛的脸下爪子的吧,还有他的头发……
妮翁一直觉得库洛洛垂落下来的头发特别好看,又黑又亮,然而之前还缠绕在他额头上的绷带已经掉落了,但比起他那饱满的额头上的纹身,正对上方的头发已经惨到让人目不忍视的地步了。
当然作为一个收藏癖,妮翁并没有对血腥画面的排斥感之类的,但她对美的事物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执着,所以看到此刻躺在地上的库洛洛,想到不久前他的美颜,不免产生些许惋惜,然后顺势感叹一声——
真惨!
“汪汪~~”狗叫声从上面传来,妮翁仰头看去,就见白色的哈士奇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两人。
大概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狗子用鼻子出了口气,随即一甩头,高傲着一张脸就离开了。
桀诺也跟着站到天花板边缘往下瞅了两眼,大伙儿都看到阿冲狠狠虐了把库洛洛,尤其是他的头发。估计觉得自己掉毛了,这个人的毛(头发)也别想好好呆在头上吧,这只狗格外针对地用爪子扒拉了好几下对方的头发。
桀诺不知道库洛洛被抓下来多少头发,但脑门上带血是显而易见的,反正挺惨的。想想马哈光光的脑门,爷爷觉得还是自家祖父的光头还好看一点呢。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底下一共两个人,一个和他们一样是雇来的杀手,另一个则是库洛洛。
一个确实死了,还有一个只掉一口气,在上面都是黑帮,下面还有无数警卫的情况下,桀诺并不认为库洛洛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机会。
但鉴于给钱的十老头还是被自家孙子扎了针,这笔买卖也算黄了,就留他一口气吧,反正他是不愿意补刀了,亏本生意啊。
席巴用家族联络器联络伊尔迷的时候,对面的伊尔迷也正准备拿出联络器,没想到父亲那边先一步打过来了。
伊尔迷心里“嘎达”一声,想着不会吧,结果下一秒果然听到自家爸爸让他停手的话。
黑色长发的大少爷缓缓转过头,黑暗中犹如一个机器人般,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围坐一圈的几个中壮年身上。
是的,明明叫十老头,但里面真正的老头没几个。
这会儿他们后脑勺上都扎着好几根针,尽管做着他让他们做得动作,但实际上已经死翘了。
大少爷一想到自己可能白干活了,面上都显得僵硬了几分。
“我的委托人他……”
“如果阿冲能爪下留人,我会让他把钱打给你的。”
席巴一本正经地声音从对面传来,伊尔迷却只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这说明不止他白干活了,他家爸爸和爷爷同样白干活了。
这实在太糟糕了。不过这也怪不得阿冲。
“库洛洛弄掉了阿冲的毛?”伊尔迷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毕竟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家狗子还是只自恋臭屁的哈士奇。
“嗯,两根毛,但阿冲看起来很生气,差不多把那个团长的头发也扒光了吧。”席巴拎着一个纸袋子,他最后还是把阿冲的食物打包了,毕竟总不能让狗子饿着干活啊。
伊尔迷则觉得,这已经不是两根毛的事了,而是之前那么多白毛的债啊。
旅团的人拔了阿冲那么多毛,由他们的团长来还债,没毛病。只可惜了他的委托金,看来打水漂的可能性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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