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澈的泳池里,波光涟漪下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剪影,而这抹身影显然并没有任何动静。
shit!这肯定是这家伙睡着了。
莫名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的迹部极其利落地扯下了身上的衬衫,直接跳进了泳池,又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
在水下抓住这只狗子的时候,迹部便开始用力拽起它往水面上去。
不过他才一动,原本没有动静的狗子忽得浑身一颤,简直跟剧烈运动后的肌肉抽搐差不多。
迹部憋着气,拧着眉盯着这只狗子,虽然比起它在做什么梦这件事,他更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在游泳的时候睡着的,这只狗以为自己是海狗吗?
实在觉得这只狗太欠揍了,迹部一手拽着它的爪子,一手用力拧了下它肚子上的肉。
下一秒,那双原本还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阿冲眨巴了两下眼睛,泳池的水很快就从它的眼睛鼻子嘴巴涌了进去。毫无防备的狗子被这一通水弄懵了下,一张狗脸上就差写上“我是谁”“我在那里”的话了。
迹部看着它,心想:完了,这狗傻了。
结果没等他松开手,这只狗反而带着他往水面游去。
阿冲几乎就用爪子刨了两下,后腿蹬了那么一下,就顺利把脑袋探出水面,另一只爪子一用力,抓着它的迹部跟着从水里探出了脑袋。
“你究竟在搞什么啊?”迹部一出泳池,对着阿冲的脑袋就揍了一拳。
但也不知道这狗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迹部这一拳下去有没有伤到它不知道,但自己的手是真疼。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庆幸,不止是阿冲没事,还有幸好法兰西斯它们不在这里,万一有样学样的去学阿冲这么仰躺在水面上,到时沉下去了他连救都来不及救啊。
阿冲挨了一拳,也的确没事。
毕竟这一拳就算是埼玉打下来的,它也顶多疼一下,更别说打他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迹部了。
阿冲不疼,但阿冲心情有点儿不好啊。
梦里面它看到山治在给它做烤肉,被烤得香喷喷的肉块就放在盘子上,被山治端着准备放到它面前。
这一次路飞又打算伸长了手臂抢它的肉吃,阿冲一爪子拍过去,瞬间把路飞的企图拍散了。
终于山治把烤肉放在了它面前,阿冲“汪”了一声,兴奋地正准备低头,肚皮上就被人拧了下,然后……它睁开眼睛就被泳池的水洗刷了一边。
“呜汪~~”QAQ
迹部低头,正好瞧见这只狗哭丧着一张脸,那双眼睛包括那高耸的眉峰都呈现哀怨的八字形。
“我下手不重吧。”这话像是对阿冲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不过迹部也不确定造成这只狗低气压情绪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最后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想当然地就安慰道:“嗯哼~晚上让厨师做烤肉吃吧。”
烤肉?!
阿冲瞬间眼睛一亮,简直跟便魔术似的,刚还是阴云密布的阴天,一转眼就变成了阳光万里的大晴天了。
“汪汪!!”烤肉烤肉!
“……”
迹部觉得,这只狗打从一开始可能就计划着骗吃的来着。
接下去的几天,阿冲每天都表现的意外乖巧,早上陪迹部赛马,晚上陪迹部打网球,剩余的时间便会去外面溜达一圈,直到临近饭点它又会突然出现在迹部家的客厅里。
最初它只是一只狗去溜达,但偶尔也会被法兰西斯它们缠上,然后阿冲就会带着法兰西斯、彼得和维多利亚一起出去。
不过因为这四只狗实在太过醒目了,很快网络上就给他们起了个绰号“狗界F4”。
当然阿冲它们是不知道的,依旧我行我素地闲走于东京街头。
九月的月底,东京的天气已从闷热中慢慢解脱了出来。
阿冲带着一只名贵的阿富汗猎犬,又带着在日本街头极少能看到的英古牧和苏牧,一起走过“波洛”的店门口,顺利得到店员榎本梓的摸头杀一枚。
四只狗前前后后又从街边的一家寿司店路过,接着就站到了一排台阶下面。
台阶上是街头网球场,阿冲伸出爪子指了指上面的场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三只狗:“汪汪汪汪汪汪~”
简单翻译一下便是——你们的土豪主人之前来过这里,还欺负了一个女孩子。
不过那是半年前的事了,这次回来以后,阿冲就没见迹部欺负过那个叫阿杏的女孩子了。
“汪汪~”要上去看看吗?
彼得的毛发向来蓬蓬的,尤其是脸上的皮毛仿佛总是遮挡着视线。当然那是在旁人看来,实际上它自身是一点也不受影响。
彼得的声音一落下,三双眼睛又齐齐看向为首的阿冲。
阿冲晃晃脑袋,迈着脚步继续往前走。
橘杏从网球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四只狗正往前走着,而为首的那只看起来眼熟极了。
不过没等她想起来,走在最前面的狗子忽得冲她这边挥了挥爪子,但也仅仅挥了两下,那只毛绒绒的白色脑袋却并没转过来。
橘杏:“……”
虽然觉得很神奇,但为什么反而更诡异了呢?
说起来她究竟在哪里见过这只狗呢。
又是一条街,前面是一座学校,阿冲拐过一个拐角,迎面就看到一个肉乎乎的毛团子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