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笑着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选这三个包吗?”
小李说,“黑色的很百搭,而且够大,可以把我随身带的笔记本和书都装进去,特别实用,灰色的也很百搭,也很漂亮,但最好看的还是白色。”
许沁点了点头,问,“如果只能选一个呢,不考虑实用的情况下。”
小李不假思索的说,“那当然是白色的了。” 白色的皮包很不耐脏,但她爱干净,多擦几次就可以了。
许沁把白色的包递给她,说,“送你了!”
小李很喜欢,高兴的接过去,问,“老板,这包要是卖的话,定价是多少钱啊?”
许沁说,“近期内恐怕不会售卖,价格还没定。”
小李正要把自己挎包里的东西都放到新包里,许沁却又拿起那灰色的,问,“小李,你没觉得这个包做工质量都更好吗?”
这可是她花了一千多,从香港买回来的迪奥。
当然了,选的是最便宜,也看起来最普通的小包。
小李拿起来看了看,说,“这包做工是不错,但款式很一般,我觉得,同样的售价下,我可能不会买。”
许沁笑了笑,翻开里面的商标给她看,“那你太没有眼光了,这包我花了一千三。”
小李惊讶的长大嘴巴,“一千三买这么小一个包?”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值?”
小李把灰色的包拿在手上,里里外外认真的看了看,说,“真的没觉得特别好啊,这包为什么卖这么贵啊?”
这么小就卖一千三,皮衣厂生产的皮衣,最高档的一件才卖三百块钱,这外国的牌子,心真黑,也太宰人了。
她摇摇头,说,“太贵了,太不值了!”
其实所有的奢饰品,包括服装和女包,溢价很多是普遍现象,因为一旦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有这种需求。
换而言之,一定要买贵的东西,很多人寻求的不是物品本身的价值,而是名牌所带来的心灵附加价值。
许沁笑了笑,说,“一千三是太贵了,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做出质量又好,同时价格还不能太高的皮包。”
现在厂里做女包的车间不大,工人也不算多,也就二十来个人,但贵精不贵多,高薪聘请的这些师傅手艺都不错。
每次许沁提出新的要求,有时都近乎吹毛求疵了,这些师傅也都照做了。
这么忙了两个多月,样品质量越来越好了,但许沁还完全没有想要量产的意思,倒是崔厂长有点着急了。
虽然岁数大了,服装上的审美也都是这一两年才提高的,但他也看出来了,师傅们做出来的皮包,甭管是做工质量还是款式,都无可挑剔。
厂办的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几次了,说厂里做的那些漂亮皮包能买就好了。
“小许啊,这边地方太小了,我都量过了,西边那一片挺宽敞的,盖一排厂房没问题,现在天冷了,得抓紧盖,要不然下了雪,就得等开春了!”
许沁说,“崔叔,不急,天气预报这两天就有雪了,还是等开春吧。”
崔厂长说,“过年可是旺季,这些包都挺好看,要是年前做一批,那能卖不少钱呢!”
许沁笑了笑,“崔叔,要真盖车间,那还得招工啊,上哪儿找那么多熟练工去?”
崔厂长也笑了,“这事儿好说,我就厚着脸皮,去找找几个老家伙,实在不成,我去皮件厂吆喝吆喝,一个月一百块的底薪,还能招不到人?”
底薪一百块,另外还有奖金呢,现在的二十二名工人,虽然还没给厂里创造一毛钱的价值,但每个月竟然会有五十多的奖金。
这是许沁的意思,毕竟她是老板,崔厂长也不好太过干涉。
许沁说,“崔叔,现在做出来的包还不是太好,工序还需要再磨一磨,品控也需要进一步提高。”
崔厂长挺失望,说,“那好吧,那厂房就等到开春再说?”
“好。”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许沁业余时间几乎全花在这上面了,临近过年的时候,还让朱经理找了一个上海皮包厂的资深老师傅,给人家包吃包住包机票,每天日薪一百块,请人家来指导工作。
许沁原来的旧吉普留在上海,送给上海办事处用了,她用新买的吉普车拉着老师傅逛了□□故宫颐和园,老师傅挺高兴,半辈子的经验和真本事都没私藏,经他指点,做出来的包的确更好了一点。
整体的精致度又抬高了一个层次。
但比起香奈儿和驴牌,似乎还是差了那么半口气儿。
许沁怀疑自己也是先入为主,把她买来的几个包混在一起,让小李,让许敏,还有门店一些时髦的小姑娘来挑,一半以上的人都挑了这两个牌子。
看来,并不是她的心理原因。
许沁再次认真排查,发现这次倒是很简单,许敏说,“这些包都很漂亮,咱们厂里做的也一点不差,但有皮子味!”
小李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解决,许沁把很多干花放到包里面,没过几天,那种不好闻的皮子味儿就消失了。
至此,十几种女包的款式算是定下来了,但许沁并没有太满意,品控不管是做工,还有很重要的原材料的质量,为了能采购到好皮子,她跑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皮革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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