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发展,她困扰极了,说:“他都这样提了,我不让他进来, 不礼貌吧?”
陆曼桃不喜欢叶沉谨, 更不喜欢在这种本该聚会的私下场合见到叶沉谨,现在心里可不爽了, “我不管, 今天他和我总要走一个。”
盛如月一个头比两个大,跟陆曼桃求饶, “姐姐, 你放过我吧。”
陆曼桃哼了一声, “我给你说,这男人现在出现,肯定不怀好意,说不定刚刚物业就是他叫来的。”
盛如月听她说这话直想笑,“陆曼桃,你喝醉了吧?你以为叶沉谨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光住我隔壁举报我啊?你说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陆曼桃脑子还灵光,她赶忙拉紧了盛如月的手,把她扯到身边,“怎么没好处?他现在不就是进来你的家门吗?”
盛如月茫然:“这叫好处吗?”
“他进来了,一会不还得给我们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陆曼桃无言,正想反驳她,就见到叶沉谨自觉地从厨房里拿出了扫把,把一地的垃圾都给扫掉了。这样做完他还嫌不够,打开了盛如月家里的扫地机器人,二话不说开始清洁。
得。
陆曼桃给盛如月点了个赞。
“我想问问,你家叶秘书多少钱?”陆曼桃搂着盛如月,眼神放光,“我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顺眼。像这种又能在外帮你处理公司事务,又能回家给你处理家务的秘书,我也想去找一个。”
盛如月警惕起来,“我家叶秘书可贵了。”
她忙对陆曼桃说:“你别挖我墙角。”
陆曼桃捏了下她的脸蛋,“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宝贝他。”
“不过......”陆曼桃想入非非,“要是我找秘书,我还得找个那方面的厉害,这样想来,上得厨房,下得厅堂,解决得了我的寂寞,又能创造辉煌,这种男人,叫我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盛如月不是十六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曾经躲在被窝里看过那些有颜色的文学,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是也能听得出来,陆曼桃话里有话。
她红了脸,推着陆曼桃进客厅,“喝酒吧你,喝酒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陆曼桃现在可没了酒兴。
“干喝酒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借酒消愁,难不成坐在这里举着杯子一句话不说地就喝完一瓶?没意思。陆曼桃眼睛一转,冲着拿着遥控器控制扫地机器人转弯的叶沉谨,对着他笑,“叶秘书,来玩一局?”
叶沉谨站在原地不动,看向盛如月。盛如月点了点头,他才应下这件事。
陆曼桃瞧见了,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她不是没听过关于盛家的那些传言,都说盛家好手段,养了一条听话护家的狗。可现在看起来,她总觉得,事情未必和那些人说的一样。
陆曼桃看着叶沉谨坐在盛如月身边后,一掏手,从包里拿出一包扑克牌,“我们玩点花样好下酒,怎么样?”
盛如月瞧着这牌,“打斗地主啊?”
叶沉谨一听笑着摇了摇头。
陆曼桃翻了个白眼,“你听过喝酒的时候打斗地主吗?那一局玩完,酒都要被你放过期了。”
盛如月才不会甘心受她怼呢,一张小嘴也是伶牙俐齿,反驳起陆曼桃来很是轻而易举,“酒难道不是放越久越好?什么十年老酒,百年老窖,千年——”
“千年老妖怪!”陆曼桃笑得倒在盛如月的身上,“阿月,我不和你争了。要听规则吗?”
盛如月点了点头:“要的。”
陆曼桃拿出牌来,抽了三张做示范,“最简单的玩法,比大小。”
“每个人呢,抽三张牌,牌的大小按照2最大,3最小,依次往后直到A,没有小王和大王。这两张不算数。”
“听懂了吗?”
盛如月瞪了一眼陆曼桃:“我不是猪,我当然听得懂,这规则这么简单。”
刚说完这话,盛如月又转头问叶沉谨,“叶秘书,你听懂了吗?”
叶沉谨无奈:“小姐,我在你眼里是笨蛋对吗?”
盛如月赶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沉谨逗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曼桃简直看不下去他俩这样,“行了行了啊,别打情骂俏了啊。”
盛如月解释,“我们只是在正常沟通。”
正常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陆曼桃懒得理她的辩解,“玩不玩?一个字。”
“玩!”
盛如月开了口,料叶沉谨也不会拒绝。
陆曼桃把手里的牌抽来抽去发出声音,一摞一摞换着位置,边弄边说,“牌最小的人要接受最大的人提出的惩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不愿意就罚酒一杯。”
盛如月想了想,“这听起来就是国王游戏呀。”
陆曼桃点头:“我称之为三人版国王游戏!”
她洗了牌,手一推,五十二张扑克牌都在桌面上摊开来。陆曼桃一看就是经常在场子里玩着混的人,现在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看起来倒是专业无比。
再加上她今天的穿搭,看起来有那么点赌场女荷官的意思。
盛如月有点激动,她心中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叶沉谨,现在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问清楚。
她抽了一张牌,偷偷摸摸地凑到眼前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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