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上第叁节晚自修。
lt;“一切皆流,无物常驻。”这话果然没错。此刻我无比思念过去院子里养的两只猎狗,或许链子锁不住它们,它们属于广阔的大草原。我不只一次地想,如果某一天,院子里的食物吃空了,它们会来撕咬我的皮肉吗?gt;
我缓缓地书写,墨迹也懒洋洋地舒展开来,一个无意识的停顿,黑墨浸出浓墨点,污了几个字。
合上笔帽,才见手心的墨渍。
好吧。
停了笔,百无聊赖地探看窗外的景。
低年级的学生已经放学。
还有少数松松散散地走在路上,也不怕家里人催,慢慢地迈着步子上坡。
人在广阔的大环境里总是显得格外渺小。
慢慢爬坡的学生也正像搬重物的蚂蚁,搬起比自己大很多的昆虫,费力地往洞穴里赶。
初中生压力也这么大吗?
他们沉甸甸的书包是最直观的回答。
放学铃打响后。
大半的人早已急匆匆地收拾离开了,而我因为走神,错过了收书包的黄金时期。
六个,四个,叁个……好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慢腾腾地拉上书包链,走出班门,关了灯。
尿意感很强。
所以没有径直离开。
拐个弯往厕所走去。
然而。
也正是在拐角处。
正如烂俗的作案桥段般。
一块湿帕捂住我的口鼻,意识逐渐迷离。
……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尿意已经下去了,但我昏迷之前最后且唯一记得的只是想要排尿而已。
下意识挣脱束缚。
手脚被镣铐锁得牢牢的。
口里塞的湿毛巾堵住了我欲吐露的任意字眼,只能勉强从挡眼的纱巾感受到外界的光线。
其余的全是——对未知的恐惧。
那人走过来,慢条斯理地剪我的衣物,薄衫被剪成破布的形状,裤子也被剪成了大块的布条。
破烂的衣物胡乱地堆在我身侧。
那人下手很谨慎,如同对待珍宝般,尖利的刀剑没有划伤我的肌肤。
所以没有溢出的血珠,更没有暴虐的迫害,甚至我能感觉到周围环境算得上干净整洁。
唯一的糜烂感是面前人湿湿的呼吸,偶尔喷洒在我的锁骨、肩颈、耳垂处。
直觉告诉我面前的TA应该是个男生。
因为他的呼吸好湿热,手又那么凉,指尖碰到我的皮肤,那感觉就像手术刀在病患处打转。
仿佛在琢磨从哪下手。
很快我的衣裤被剥落。
我想。
我的水蓝色的内衣裤全然暴露在他眼下了,还有白色蕾丝的花边,内裤间浅浅的水痕。
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我感到好尴尬。
我只想找个地缝藏进去。
我明明能感受到他欲望,甚至能够描摹出大致的形状。
他带着欲望的气息喷薄在我颈肩,懒懒地贴覆在我身上。
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做。
只是从我身边离开。
在不远处落座。
!
我猜此刻我的脸一定爆红。
因为,因为——他正在自渎。
他有意压低自己的喘息声,然而还是溢出来。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微微泛红的眼尾,明明是主动干这事的人,他却一副受了凌辱和侵扰的神情。
被迫地、可怜兮兮地遵从欲望的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