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诡异。
    向路任沉着脸踩下油门。
    小广场边上，萧季瑾里已经收回视线，认真吃鱼，萧季瞥一眼路边离开的那辆车，眼底浮现寒色。
    “斯哈……”瑾里渐渐适应一下微辣的程度。
    这时候两个穿着制服的城管走过来，瑾里抬头就看到本来动作缓慢的老奶奶好像忽然练成什么绝世武功一样，飞快骑上三轮车就跑路。
    瑾里叼着没啃完的鱼头，一脸懵逼。
    城管倒是没追上去，只是看着被遗留下来的小桌子以及那一对男女，没忍住笑出来。
    萧季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不过见瑾里的表情过于可爱，便给她解释，“这边似乎不允许摆摊。”
    这时候好心的城管也回一句，“是的，那边的夜市可以摆摊，不过限名额，老奶奶可能没拿到。”
    城管也并非不讲人情，对老奶奶的情况也熟悉，所以多唠叨了几句才走。
    于是小广场边上，只剩下守着一张木质小桌子的萧季和瑾里，两人面前是四条完整的烤鱼骨头和两条没动过的烤鱼。
    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捂嘴笑，瑾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又继续低头吃鱼，丝毫没有社死的自觉。
    她手边装着杨梅饮的玻璃杯已经空了，萧季将自己没动过的放过去，“不用太着急，她还会回来的，想吃的话再烤。”
    瑾里没抬头，一个劲儿点头，这个烤鱼真的好好吃。
    果然，十来分钟后，老奶奶骑着车回来，老脸通红走来跟两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太着急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没事，不过待会儿城管要是再来怎么办？”瑾里的饭量刚好是四条鱼，这回儿已经饱了，擦着小.嘴好奇地问着。
    老奶奶叹一口气，“没办法的，夜市我去不了，要申请的。”
    老奶奶忽然起了倾诉欲，三言两语把自己的事情带出来，原来她只有一个远嫁的女儿，不常回来，家里老头子行动不便，她也搞不懂那些申请程序，最后干脆也没弄，就这么满城地走，这么多年倒是习惯了。
    老奶奶又继续回到摊位烤自己的鱼，慢悠悠的动作，眉头微微皱着，画面莫名让人心酸。
    瑾里看向萧季。
    她都没说话，萧季仿佛她心里的蛔虫似的，低声道，“我让人帮她申请。”
    瑾里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小的掌心，她刚化人，身上没有什么能力。
    萧季伸手握住，微微用力，“走吧？”
    瑾里微怔，随着他的力道起身。
    掌心暖暖的，他的温度总是比她高一点。
    瑾里忍不住抠一下他掌心，见他低头看来，她朝他笑，“牵手挺好玩的。”
    萧季却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升起一抹晦涩，“但是里里不要跟谁都牵。”
    “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
    瑾里知道吃醋的意思。
    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嘟囔，“可是怎么可能只跟一个人牵手呢？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呢，你别这么小气……”
    萧季：“……”
    瑾里一点儿愧疚都没有，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
    两人只是吃一顿烤鱼，但是却出现在各大新闻经济版面，而且很快两人吃鱼的视频也在网上传开。
    萧季现在可是萧氏集团总裁，而且还深陷家族纷争，圈里人一直关注着他的动态，谁想到他不是因为被剥夺股份和职位上新闻，而是因为一个女孩儿。
    而且视频里，两人在老奶奶飞快跑路后，还淡定地守着小桌子和城管聊天，场面有点滑稽好笑又有点可怜。
    业内人士对于萧季的行为评价过，大部分都觉得这是他放出的烟雾弹，是想通过谈恋爱来给对手造成懈怠的错觉。
    而那些不认识两人的网友，只觉得好配，好磕！
    萧季不怕让瑾里进入公众视线，因为他知道他没法藏住她，就像前世那样。
    她现在对他是特别的，但是就像她说的那样，人生还有那么长，她怎么可能只跟他一个人牵手？
    他爱上的是渴望自由的鱼鱼。
    谁都没法禁锢她。
    瑾里对网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晚上十点她就爬上.床呼呼大睡。
    萧季不愿意出门，所以洛勋三人又找过来，还自带好酒。
    “萧季，你可以啊，为了哄女孩子开心都能跟她一起吃路边摊了……”
    洛勋语气诡异，仿佛不认识萧季一样。
    易明：“就是，我看到视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萧季只回道，“烤鱼不错。”
    方霆嘴角抽搐，“萧总不会是要开一个烤鱼连锁店吧？”
    萧季微抬眸，“有这个想法。”
    “……”三人沉默。
    依他们看，他纯粹就是走火入魔，就算再漂亮的女人，那也就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孤女，他怎么就这么着迷？
    就那样陪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吃烤鱼，还被传到网上任人观摩，这……不觉得丢了格调？
    不过，网上的舆论走向很奇怪，他们乐于看到这一幕，为此萧季还圈粉不少，萧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网上有科普，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站萧季这一边，甚至给他支招要怎么对付萧钰。
    之前他们都猜测向家可能要动一下不入流的手段，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他们估计是不敢下手，毕竟但凡萧季出点什么问题，网友都会直接将错归咎在萧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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