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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氧还没缓过来,苏时意的意识都在漂浮着,根本无法思考,脑子是晕的,心跳是快的,几乎快要冲破胸膛。
    她喘着气,下意识摇头:“没......”
    话还没等说完,就再度被他的唇封缄。
    殷延忽地抬手,掌心覆上她的眼睛,和她刚刚的动作一模一样。
    视觉骤然被剥夺,微弱的暖光透过他指间的缝隙流泻进来。
    还没机会进入肺部的氧气再次被无情剥离,男人的滚烫炙热的气息充盈感官,一个轻微的动作便能轻易引起山洪涌动,血液流动不断加速涌上头顶,喘息也变得困难。
    只能听见他低喘的气息,一下下敲击着脆弱的耳膜。
    殷延的嗓音低沉喑哑:“再想。”
    第50章
    苏时意被他亲吻得几乎要上不来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才终于被他放开。
    下一刻,她就又被他打横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
    沾上枕头,苏时意的困意顿时更深,嘴里说的话也含糊不清:“想不起来....”
    殷延也没指望她能记起来。
    毕竟清醒的时候都不记得了。
    他俯下身,唇落在她眼尾的那颗红痣上。
    这样温柔的动作,他几乎从未在人前表露过。
    卧室里灯光朦胧,男人的嗓音在房间里轻轻响起。
    “睡吧。”
    -
    次日一早,苏时意醒来时,殷延已经走了,桌上还给她留了早餐。
    她锤了锤昏沉沉的脑袋,第一个蹦出来的画面,就是昨晚不可言说的那一幕。
    除了他带来的强烈身体记忆之外,苏时意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意识一整个断片。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竟然那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
    苏时意一直觉得,殷延总是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可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她又始终想不通。
    她长叹一口气,刚抬手,注意力就被手腕上的手链吸引了去。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粉钻顿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怎么看都很美。
    算了,看在手链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
    苏时意洗了个澡,把早上殷延买来的早餐吃了,然后又大发慈悲地把某人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画了个妆就去了公司。
    拾遗香水原本的办公楼被她卖掉了,目前拾遗香水的大半老员工都在苏氏集团的办公楼里工作。苏时意最近还计划着在临城买下一块新地,建一个属于拾遗香水的独立调香实验室。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新招来的助理探出头来:“苏总,外面会客室,有位先生找您。”
    苏时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隔壁的会客室。
    刚走进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俊逸男人。
    苏时意愣了下,没想到殷子墨会过来。
    “子墨?”
    自从上次之后,苏时意就一直没见到殷子墨。
    这段时间殷家风波不断,殷子墨整个人看着消瘦了一些,清俊的面容却依然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眼眸依然澄澈。
    殷子墨站起身,眼眸微微弯起,染着些笑意。
    “一会儿有空吗,时意,我们聊聊吧。”
    -
    两人没走远,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苏时意搅了搅咖啡杯,率先开口问:“伯母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
    殷子墨笑了笑,“倒是我爸,最近情绪波动很大,血压忽高忽低的。”
    苏时意顿了下,语气歉疚:“抱歉,子墨。”
    “和你没关系,时意,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殷子墨苦笑了下,缓缓道:“我哥的心本来就不在殷家。我们所有人都亏欠了他很多,怎么也还不清。所以哪怕他现在做出离开殷家的选择,我们也没有资格阻拦。”
    从来就不是殷延欠他们什么,反而是他欠了殷延太多。
    听见他这样说,苏时意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静默片刻,殷子墨忽地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苏时意顿了下,有点没听懂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我哥的眼睛也不会受伤。”
    苏时意顿时怔住:“你说什么?”
    -
    半个小时后。
    殷子墨前脚刚离开,苏时意也走出咖啡厅门口,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殷延的电话。
    她回过神,接起电话前深吸了一口气。
    “喂...殷延....”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混合着微弱的电流声传过来。
    “我在路边,抬头。”
    苏时意顺着他的话一抬头,果然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忙不迭快步走过去。
    也不知道殷延在这等了多久,刚刚看没看见刚才殷子墨出来.....
    完了,他们刚才坐的好像是窗边。
    苏时意目光心虚地瞥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殷延神色淡淡:“你助理说的。”
    “那你等多久了?”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语气听不出情绪:“24分钟零35秒。”
    “.......”
    苏时意想到刚刚殷子墨说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扯了个慌:“我们下午是刚好碰见了,才坐下来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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