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初丝毫不惊讶地走上前:“敲了吧,这鬼太凶,黑管困不住多久。”
时鹿微微挑了下眉,眼中带着期待:“敲了,楚家的诅咒就结束了?”
那这一个亿也赚得太轻松了点吧。
封临初颔首:“敲完再把它的尸骨挖出来,烧掉后找块风水不错的地方重新安葬,事情就结束了。”
跑腿的事交给楚家人就好,时鹿举起擀面杖,她只要负责把女鬼敲了,美美收下一个亿就好。
就在这时,大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冲了进来,楚涵在一位老者的搀扶下走在最后。
搀扶他的老人正是为他们几个开门的那位老佣人,想必是察觉到楚明轲贸然带人回来的事情不简单,转头就汇报到楚涵耳边。
楚涵看了眼满脸是血,缩在地上的女人,眼睛危险地眯起,抬起手命令道:“把他们几个都给我抓住!”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面色惨白的楚明轲走到最前面。
“我做什么,是我该问你想做什么才对!”楚涵怒目而视,“你想让我们楚家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封临初淡淡接话:“愿柱消失,楚家积蓄的上百年气运也会随之散去,立即破产倒是不至于,好歹能苟延残喘个一两代。”
楚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倚仗庞大的气运辅助,但借运的过程需要循序渐进,财富也只能靠一点点累积,几十上百年的顺风顺水,才有了今天的庞大资产。
上百年累积的气运一散,气运不仅将回归初始,还有可能遭到反噬,那时候等待楚家的便是一无所有。
楚明轲攥紧拳头:“不会的,我们家的根基牢固,就算失去了那所谓的气运,也不会说倒就倒,或许会面临一时的困境,但只要我们……”
“天真!”楚涵呵斥打断,“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懦弱,这么多年,我日日活在胆战心惊的日子里,不仅是为了我们楚家,还是在为你们父子俩扛下所有,我绝不能允许楚家断送在我们这代手上。”
结界内的女人在楚涵开口说话的瞬间就攀到了壁面上,听到他的这番慷慨陈词后便忍受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就是这样,每一代被它缠上的楚家人都是这幅嘴脸,明明是不愿意失去荣华富贵,害怕丢掉性命,却要表现出一副受人胁迫大义凛然的样子,那虚假的模样简直比跳梁小丑还要可笑。
“给我把他们几个抓住!”楚涵冷着脸命令道。
十几个壮汉冲上前,站在最前面的楚明轲咬着牙摆出对搏姿势,还没来得及挥拳,就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擒住,架住双手提了起来。
到底是亲孙子,楚涵还是舍不得对他下重手。
时鹿后退几步将时愠护在身后,虽然她很想大展身手,帅气地将这群人全部打趴下,但实力不允许,别说一群,就是一个她也打不过。
果断拿出手机,拨通段俞非的电话,接通后迅速报出地址,让二队迅速赶过来。
正准备冲向她的几个男人听到她在报警,顿时惊愕地定在原地。
楚涵怒声:“怕什么,现在报警警察也赶不过来!你们只要把他们都抓住带出去,剩下的都交给我处理。”
今天只要保下愿柱,剩下的事情他多得是手段能应对。
想要对付几个毛头小子还不容易,就算不能杀他们,但可以威逼利诱,他们有家人,有朋友,人世间的牵挂那么多,总有一个是他们在乎的东西。
几个壮汉重新行动起来,然而刚走两步,便齐齐撞上了宛如墙面一样的东西,他们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虽然看不见,但眼前确实有一面无形的墙壁,横切了整个大厅,不留一丝缝隙。
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灵异现象,几名壮汉莫名有些心慌起来,而抓住楚明轲的那名壮汉一把将他往前推了一步:“你们不想救你们的同伴了吗?”
时鹿眨眨眼,满不在乎道:“你们随意,反正又不是我孙子,你要是不小心多扯掉他几根头发,年终奖说不定都泡汤了。”
壮汉:!!!
楚明轲:“……”
“你们几个……”楚涵情绪上来,捂着嘴好一阵咳嗽。
暮气沉沉,老迈龙钟,这幅画面看起来多少有些令人心酸。
时鹿拍了拍时愠拽着自己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走进困住女鬼的结界,时鹿手握擀面杖,这家伙执念太深,就这样消失或许对谁都好。
已经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女人阴鸷地仰起头,它自知抵抗也无济于事,面上发着狠:“我当初真不应该听到真假千金的事后觉得有趣,想要看看你们俩苦苦挣扎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否则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局面。”
若非有真假千金的这个剧本存在,它又怎会给楚明轲那么多时间,陪他周旋这么久。
它就是想看看,想看看另一对互换人生的真假千金会不会为了楚家的婚约争得你死我亡,可惜结果无聊的很,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真假千金相亲相爱什么的,真是恶心死人了!
“也是,若你早点行动,确实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时鹿很是赞同它的话,若是早两个月,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握着擀面杖的手紧了紧,时鹿举起手,毫不犹豫地照着女人的额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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