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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夫人听出他意有所指,可当初不管她对长公主心里有再多的怨责,当初将李萧寒养在长公主名下这一点,李老夫人觉得是无可厚非且必须如此做的。
    就像如今她对林月芽的这番筹划一样,她那天之骄子的孙儿,怎能因一个低贱的女人失了方寸,若这女人安分守己,她不会动这念头,偏她不知深浅,一度让寒儿做那破了规矩的事,她这个做祖母的不能坐视不理。
    李老夫人也不想和李萧寒闹得太过难看,便叹气道:“寒儿,我全当你方才说得是气话,你我心知肚明,往后那春和堂怕是连只耗子也钻不进去了,我又如何能让她血崩而亡?”
    “祖母知晓便好。”李萧寒说完打算离开。
    李老夫人跟了两步将他叫住,“寒儿!”
    “不管你如何怨我,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位居朝中重职,又是李家独子,若这孩子平安诞下,林月芽这样的身份……”
    李萧寒懒得再听下去,回头直接将她打断,“我娶了便是。”
    见李老夫人惊得连嘴都没有合上,他便彻底回过身,不疾不徐道:“既然祖母觉得她身份低微,担心子嗣受人冷眼,我便将林月芽明媒正娶,届时她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若有人胆敢微词,便是不将我李萧寒放在眼中。”
    “这、这……”李老夫人没想到李萧寒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道了一句,“母凭子贵也不能是这般样子。”
    李萧寒低低笑道:“祖母错了,不是母凭子贵,是子凭母贵。”
    作者有话说:
    子凭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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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李老夫人彻底愣住, 待回过神来时,李萧寒已经走远。
    望着晨光下辛长的背影,她心口忽然揪住, 踉跄两步扶住身旁的红柱。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 李仲任与李萧寒的身影在刹那间重叠。
    见她神情不对,王嬷嬷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李老夫人才收回目光, 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要娶她。”
    就好似命运的捉弄,一模一样的话相隔二十余年,她又说了一遍。
    王嬷嬷也不由怔愣, “那、那该如何,老夫人可有劝过侯爷?”
    “劝不住。”李老夫人缓缓摇头,父子俩性格截然不同,一个谦逊温润, 一个高傲冷漠,两人在情感上却出奇的一致。
    当年她劝不住李仲任, 如今便更加劝不住李萧寒,她其实早在最开始就心如明镜, 所以才会表面上对林月芽万般好,背地里不动声色地出手。
    王嬷嬷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侯爷娶了林姑娘?”
    李老夫人缓缓合上眼, 许久后她心神渐渐平复下来,这才睁开眼慢慢道:“不用着急, 便是今后我不再出手, 也自会有人出手。”
    王嬷嬷顿了一下, 很快就反应过来李老夫人口中的人是谁了。
    是长公主。
    长公主定不会让旧事重演,这堪比一巴掌直接抽到她脸上。
    李萧寒可以宠林月芽,甚至可以纳她进房,但是想要娶她为正妻,长公主便是死也不会同意。
    猜得到这一点,李老夫人也不打算再插手此事,李萧寒今日来见她,表面心平气和与她说话,实则含沙射影中皆是警告,她不是听不懂,只是在装糊涂罢了。
    一想到方才他们说话时,李萧寒看她的眼神,李老夫人便觉得后脊隐隐有些发凉,她这个孙儿可不是那样容易拿捏的人。
    上次长公主遇刺一事,李萧寒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压着火气同她说话,这足以证明林月芽如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思忖片刻,李老夫人对王嬷嬷吩咐道:“午膳后,带着那两个随我一道去趟春和堂。”
    春和堂这边,林月芽又是快到晌午才醒。
    由于要近身照顾林月芽,夏河已经将春和堂昨夜发生的事情与春萝交待清楚,其实想不知道也难,一方面是李萧寒没有可以隐瞒,还有一方面昨夜闹得动静着实有些大了,侯府这么多年,第一次连夜将三个家仆送走。
    林月芽好似做梦,她起身时手刚摸到床头的铃铛,还未来及摇晃,就看到了帐外站着的春萝。
    这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昨日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当真怀了子嗣,而季嬷嬷他们也确实因她而离开了。
    林月芽顿时觉得更加乏累,她背过身重新躺下,听到身后帐子被轻轻撩开。
    “姑娘,起来吃些东西吧?”春萝知道她醒了,温声地劝到。
    林月芽确实饿,昨天将那药丸送进口的瞬间,她胃里一阵翻涌,心口也不知为何会跟着绞痛,她立即跑去净房,将那药丸与夜市上吃的那些东西全部吐了干净。
    吐完后,她跪坐在净房的地板上,又哭了好一阵,她原本并不知道为何会那样的难过,直到李萧寒冲到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她时,她才明白过来,那眼泪是庆幸的眼泪,也是无措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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