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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西泽毫不怪她,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下次吧。”
宋觅很担心:“那下次我还是这样怎么办?”
谈西泽声息低懒地笑了声:“那就再下次。”
“那万一我再下次还是这样呢?”
“我们会有很多下次。”
“嗯……”
“觅觅, 我们来日方长。”
宋觅的心稍稍落下, 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今天是你生日啊。”
谈西泽轻笑一声, 语调慵懒且不在意:“以后每年今天都是我生日,机会多的是。”
宋觅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赤露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皮肤很烫:“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谈西泽温热的大手落在她头顶,力度适中地揉了揉:“好哦。”
他们度过一个美好静谧的夜晚。
相拥而眠。
宋觅在半睡半醒间,隐约听见男人在耳边和她低语:“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日,以后你每年都要陪着我。”
宋觅意识困顿,压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他。
不过大概是有的。
她似乎呢喃着往他怀里蹭着说了句:“……嗯,陪你过。”
-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转眼就已至深冬。
渡城是个多雪的城市,一个月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下雪。
除夕夜那天的雪更是有如鹅毛。
除夕当天,宋家收到一个好消息。
警察来电话通知宋天明,说全大强诈骗后非法转移国外的赃款已经追回大半,等到时候细细核算后,会凭借他一直以来的各种还款记录进行返款,剩下的部分将会还给贷款银行。
而全大强则开始进入刑事流程,不日后就会被诉上法庭追究其法律责任。
这一消息,能让宋家所有人高兴上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宋觅在厨房里帮忙做年夜饭。每一年,家中的年夜饭都是母女二人主力,宋天明打打下手。
现在厨房里只有母女两个人。
敬兰和宋觅聊起辞职的事情。
宋觅疑惑:“你现在这份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着要辞职了?”
“也不是没有原因。”敬兰低着头,边折边说,“你爸要重新开始做以前的生意,奶奶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而且还有几个月你弟弟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我也得多关注他一点。”
“……”
宋觅听后,也表示支持:“那找个时间你和主人家说吧,不过得提前说,好让主人家有时间找别的人干活。”
敬兰:“我打算明天返工的时候就说。”
“好。”
年夜饭忙活得差不多后,宋觅回到客厅玩手机休息,也不知道谈西泽现在在做什么,就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除夕快乐呀。
可能他在忙,一直没有回复。
等宋觅吃完年夜饭,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每年必备的春晚时,才收到他的回复。
谈西泽:除夕快乐。
宋觅:吃年夜饭了吗?
谈西泽:在吃。
宋觅:那你好好吃饭吧。
谈西泽:嗯。
宋觅没有再发消息过去,隔着手机的谈西泽是相当高冷的,惜字如金。
况且他现在正在和家人吃年夜饭,也不便她一直发消息打扰。
此时此刻,谈西泽正在年夜饭的餐桌上,在父亲家中,一张长而宽的大理石餐桌摆满佳肴,却只坐着四个人,看上去不免有些冷清。
四个人除开谈西泽以外,便是谈易,谈文周,还有江琴。
谈西泽是看在谈易份上,才愿意在除夕这天回这个家吃顿年夜饭,算是做一下表面的礼数功夫。
否则,他是万分不愿意和后妈和私生子一桌。
更何况也无话可聊。
这顿年夜饭刚吃到一半,谈西泽的耐心已经告罄,本就胃口济济,在看见对面江琴伪善的慈母笑容后,他更是没了胃口。
江琴频频给他夹菜:“多吃点,显周。”
“可别。”语气冷凉到如一块铁,谈西泽把江琴给他夹的菜全部夹出来放到一旁白瓷盘里,“显周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您叫怕是有点不合适?”
寥寥两句话,让餐桌上本就不太好的气氛变的更加尴尬。
谈文周更是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他的笑里带着讽意:“妈,显周不吃你夹的菜,也不让你叫他的表字,你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显周什么样的恭维马屁没遇到过,差你这点?”
“……”
谈西泽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并不言语。
他很了解谈文周。
这可从不浪费自己口舌讲废话的男人,经他口里说出的话,必有缘由,他也猜得到大概。
果不其然,谈文周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谈易叹一口气开始训他:“显周,你说说你,都是一家人,就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硬才行?何况这还是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谈西泽眉眼冷懒,语气没有任何温度:“谁跟他俩一家人?”
谈易重重把筷子放到桌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声音也变大许多:“你还不听劝是吧!”
谈西泽浑身都透着漫不经心,甚至没抬眼看看,口吻也寡淡至极:“在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就没有家了,这里也是谈文周的家,并不是我的家。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也不会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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