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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文周跟着笑:“可不是嘛,厉害着呢。”
谈西泽一脸的面无表情,伸手拿过宋觅手中装药的袋子,提醒道:“走吧。”
半分搭理谈文周的意愿都没有。
宋觅礼貌地道别:“再见,文先生。”
谈文周略一点头示意,笑得有几分意味不明,说的话也很模棱两可,他说:“我们总该是会再见的。”
“……”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下。
两人从医院一路出来,谈西泽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说一个字,这让同行在伞下的宋觅相当促狭。
憋了会,宋觅小心翼翼地问:“谈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正好到车旁,谈西泽拿出车钥匙,解锁宾利,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淡淡道:“先上车再说。”
宋觅只能哦一声,依言弯腰上车。
坐上车后,宋觅把包包放到腿上,抬眼看见撑着伞绕过车头的谈西泽时,才反应过来,今日居然是他亲自开车。
谈西泽收伞上车,把车放在门护板下方的袋子里,关了车门,听到宋觅问她:“谈总,周助理呢,没和你一起吗?”
他淡淡道:“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他处理。”
“好吧。”
随着一阵轻噪的引擎声,宾利发动,缓缓驶进主干道路。
男人保持着沉默。
宋觅心里忐忑,她总觉得谈西泽现在心情不好,她偷偷看他好几眼,发现他都在目视前方,一副专心开车的模样。
而实际上,车厢里早就充斥着一股低气压。
男人单手掌着方向盘,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或许是在思考问题,或许是在烦闷。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隔了会,谈西泽终于舍得开金口说话:“你怎么认识的?”
“啊?”
宋觅完全没反应过来,“认识谁?”
谈西泽言简意赅:“医院门口那个坐轮椅的。”
光是想到谈文周和宋觅说话时,脸上那种讳莫如深的笑意,就令他周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膈应得慌。
经过提醒,宋觅才恍然般,说:“你说那个文先生呀,就是今早在医院认识的呀,我做完胃镜找医生看报告的时候,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碰到的。”
听完后,谈西泽唇角露出一丝嘲弄笑意,隔了会才冷冰冰说:“离那个人远一点。”
宋觅闻言一怔。
听谈总的意思,应该是认识那位文先生?她愣了下,问:“怎么了,谈总。”
谈西泽却像是不愿深聊,只说:“离他远点就是了。”
宋觅也没有多问,她是无条件信任他的,只乖乖点头说好,哪怕他没有说任何原因,但是只要是他说的,她愿意照做。
车厢里再次陷进沉默。
谈西泽不停在脑子里过好几遍在医院门口时的对话场景,他想到宋觅叫了谈文周两次文先生,想到这里,他就只想发笑,文先生?
连姓氏都不愿意坦白拖出,可见其居心何为。
对于他的这个大哥,真是像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怕身体再撑不了多久时日,也要想点法子来朝他发难。
四十分钟后,宾利缓缓驶进周雀路,稳稳当当停在宋觅家的复式小楼外。
副驾车门是落了锁的,宋觅打不开车门,谈西泽也没任何动作,像是并不准备放她下车。
既然如此,宋觅老实巴交地坐着没动。
谈西泽把扶手箱上的药袋子拿起来,放到宋觅手上,说:“回去好好吃药,休息几天,这周都不用去公司了。”
宋觅犹豫道:“可是我还要上班诶……”
谈西泽笑了下,说:“放心,帮你请好假了。”
宋觅很诧异:“请好假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批假给我……”
整个编辑部都知道,在邱丹那里是最不好请假的,上次要不是她签下了偷月的书,主编才不会轻易给她批假呢。
谈西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脸来瞧她,语含笑意:“要是给一个小职员批个假的职权都没有,我就该让位了。”
“……”
宋觅处于震惊中,谈总亲自给她请假?
不至于吧。
她噎了下,小心翼翼地问:“谈总,你该不会是以你的名义帮我请假吧?”
那女同事们不得炸开了锅。
谈西泽:“那倒没有,我让周朗打电话知会了一声。”
宋觅长松一口气,嘟囔道:“那就好。”
她万万没想到,就算是周朗打的电话,还是有麻烦在后面等着她呢。
谈西泽给副驾的车门解了锁,朝她抬抬下巴,说了句去吧。
宋觅打开车门下车。
雨已经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徒留一地湿漉漉的水光。
这个时间点,只有奶奶一人独自在家中,听到宋觅开门的声音,奶奶匆匆从二楼的房间里下来,看见她就忙问:“觅丫头,你昨晚怎么没有回家呀,叫我好一阵担心呐,我让你父亲打个电话问问,他也是不肯,只说没事!”
昨晚,宋觅给父亲发过一条微信,只说胃病犯了需要住院一天,就不回家了,但是这事不用告诉奶奶,怕老人家非要跑一趟医院,怪折腾人的。
宋觅亲昵地拉起奶奶的手,只说:“没事啦。”然后又想到什么,“对了奶奶,熬中药的砂锅放哪你知道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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