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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女人垂着眸子,又长又密的睫毛没什么精神的耷拉在眼下,遮挡住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
见她不想说,季衡也就贴心的不多问,只牵过手宣清放在膝头的手,握在掌心。
她的手有点凉,尤其是指尖。
白皙柔嫩的手上,无名指上光秃秃的,让季衡无端的想起那枚被她收在柜子底层的戒指。
那是她身为季太太的标志,可宣清却很少带过。
季衡微敛黑眸,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快到家时,季衡道:“过两天是爷爷的生日,老宅那边准备举办一个生日晚宴,还要邀请其他商界人士,需要你同我一起出席。”
宣清点头,答应的很爽快:“好。”
既然是季爷爷的生日,她当然要去。
不过,
“礼物呢?”她问。
她除了知道季爷爷喜欢下象棋以外,其他的确实还不太了解……
季衡下车后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沉声道:“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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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瑶?她也去拍那什么宣传片了?”
徐怡手中的茶杯哐的一声放在玻璃桌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环境清幽的茶楼内,宣清和徐怡相对而坐,包厢内檀香袅袅,闻起来,烦躁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
徐怡这两天根本就不能在家里呆,只要她爸一看见她,除了数落就是要给她塞进分部继续去工作,说多了徐怡烦不胜烦,索性跑出来找宣清。
她爸重新想起来让她去分部历练这事儿,背后指定有季衡暗戳戳的提醒。
宣清抿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就昨天刚发生的事,晚上回家以后太晚了,就忘记跟你说了。”
“不过那时候我心里也乱糟糟的,自己的思绪还没整理好呢,能怎么跟你说呀。”
徐怡闻言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抱臂,语气严肃:“那季衡呢?他俩不是还碰面了吗?那狗男人什么反应什么态度?”
宣清犹豫了一下:“他?……正常态度?”
她把当时的场景大致给徐怡复述了一遍。
徐怡嗤笑一声,毫不顾忌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就不理解了,自己在国外把人家拒绝了,现在又巴巴的跑回来往人家身上凑,怎么着,后悔了是吗?”
说着她身子往前一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清清,要不然咱就离婚吧。”
“这尤玉瑶和季衡之间肯定是一堆扯不清的烂账,谁知道那三年他们在国外都发生了什么,就冲季衡回国后从未提她过一句话,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现在你俩结婚了,她尤玉瑶回来又偏偏往季衡跟前贴,他俩要是没个什么拉拉扯扯我还真就不信了。”
也不怪徐怡想的多,其实就连宣清,昨天也在脑海里设想了这两人之间无数的可能性。
要么季衡还是喜欢尤玉瑶,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故意借着她季太太的名头气对方,好让尤玉瑶吃味。
要么就是两人之前在国外有了矛盾和误会,现在尤玉瑶回国,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见季衡娶了别人,所以后悔了。
看昨晚尤玉瑶勉强的笑和落寞的背景,这个设想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从昨晚猝不及防的意外情绪里抽离出来,宣清发现自己也可以很平静的面对眼前的状况,甚至设想未来可能发生的每一种情况。
季衡人生的女主角回来了,可她和他两年的婚姻合约还没到期,甚至才过了不到一年。
她不想掺和进他们两人之间的复杂感情里。
虽然她可以平静的面对,但并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痛。
宣清并不想夹在他们中间自虐般的受折磨。
所以,徐怡的提议,也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
离婚对于她这个名义上的合作伙伴来说,或许是最体面的退场方式了。
-
季氏总部。
刘秘书发现,自家老板最近的情绪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光洁的大理石桌面上摊着文件,男人垂着眸,白纸黑字映入眼底,可怎么也读不进心里去。
季衡在想,宣清最近几天突如其来的疏离感。
她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不肯再让他抱着,借口说太热,挪到了床边,面向外边侧躺着入睡,被子拢的紧紧的,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连个正脸都不给他。
怀中没了熟悉的温软,季衡失眠了。
刘秘书瞄了一眼季衡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个平板:“季总,生日晚宴上您和宣小姐的礼服造型团队准备了五套备选,请您过目。”
季衡合上手中的文件,接过来一套一套的翻看。
看完全部,他点了点其中一套,“把这条领带换了,我有一条深灰色的,用那条。”
宣清的礼服则是一条墨绿色的长裙,长度约到脚踝,简约但不失高级感,温婉又大气。
老爷子的生日宴就在今晚。
宣清工作结束后,等在楼下停车场的依旧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刘秘书开着车先将两人送到了专职造型团队的工作室。
不得不说,季衡的眼光很高。
墨绿色的肌肤穿在宣清身上,更衬得她肌肤似雪,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古木簪子盘起,露出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高贵的白天鹅,眉眼盈盈的望过来时,眸子里仿佛荡漾着春波,温柔的能溺死人。</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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