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啊,前途不可限量!”慕清荷还没来得及高兴,方丈霎时换了副模样,感慨道:“只是情感不太顺利,但是祸福哀哉,有失必有得。”
这话听得林知夏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什么祸福哀哉,什么情感不顺利?越想越觉得害怕,慕清荷也只是恭恭敬敬道了谢便拉着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车里沉默的让人害怕,林知夏看着窗外闪的飞快的风景一言不发,慕清荷脸色也不太好。
“夏夏,”那份静被打断,慕清荷偏头看了她一眼:“今天方丈说的话你也不要太在意,什么情感不顺利,你现在小小年纪能看出来什么,无非都是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再说了,感情这事向来说不准,没人看得透,你别乱想。”
林知夏淡淡的“嗯”了一句就再没说话。
夏天是个不太友好的季节,火辣辣的太阳炽烈地烤着大地,两天的高考就这么伴随着知了的嘈杂声结束。
陆听白班里办了个高三送别大会,他本来不想去,但还是拗不过萧时寒和方奕琛的生拉硬拽,在那度过了无聊又乏味的两个半小时,等到散场的时候,他的两个好兄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他的身上。
凌晨十二点,街上人影稀疏,他拖着两个酒鬼在大街上搭车,偏偏两人还不安分,左右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嚷嚷,那一刻,他心里直接把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好不容易将方奕辰琛送回了家,萧时寒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死活不在方家待,一直喊着回自己家,他恨得牙痒痒。
“这都半夜了,你们家还能亮着灯吗?萧叔和慕阿姨都去外地出差了,你也不想想你在家里的地位,我跟你说啊,你要是不在方家待,那就去我家,要不然你睡大街去。”陆听白将他的胳膊搭在脖子上,一路上骂骂咧咧。
本来还以为萧家没什么人,正想将萧时寒往自己家里带,抬头却发现林知夏的房间还亮着灯,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姑娘。
林知夏写完作业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刚下楼走进厨房准备倒水喝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快要凌晨一点,心里还纳闷这个时间段还有谁会来?
本来以为是萧申远或者慕清荷,但是转念一想,两人都有家里的钥匙,用不着敲门,而且他们绝对不会在凌晨回家,这么一斟酌,下意识的变得警惕起来。
匆忙关了客厅的灯准备打电话,门外却响起了一句:“林知夏是我,陆听白,你开个门。”听到熟悉的名字和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门刚打开,萧时寒就开始醉醺醺的往地上倒,陆听白拉住他的胳膊,扶着腰往家里走。
“呼!我靠!萧时寒你下次要再喝这么多睡这么死,我直接把你扔大街上!”将某人扔在床上上后,陆听白还不忘对着他肩膀打两拳。
叉着腰稍微平复了一会后,才看向身旁的人:“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林知夏舔了舔唇,将那份干燥压下去才道:“我刚准备睡的,后来口渴下楼喝水就听到了敲门声。”
陆听白点头,视线落到她身上,女孩穿着淡紫色的睡裙,裙摆延至膝盖上方,皮肤又白又光滑,领口很低,锁骨线条精致,天生的舞者,脖颈细长而优美。
他定定的看了几秒,反应过来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两声:“那个,人我平安送回来了,我...我先走了,还有,你别熬太晚,早点休息。”说完,直接略过她走出去,也没管身后的人是否回复。
林知夏看了床上躺着的萧时寒一眼,转身关上门,再回头的时候,陆听白身影闪得飞快,只剩下紧闭的大门,她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笑了。
高考结束之后,陆听白多出了很多休闲时间,周内打打球和游戏,周末就陪林知夏去练舞蹈,他一开始确实不太欣赏舞蹈的美,但是看得多了,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门艺术。
但是不可否认,他不是所有人的舞蹈都喜欢,他好像更偏向于林知夏一个人。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炉,陆听白不负众望的夺得淮城市状元,家里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甚至还有不少媒体要上门采访,都被他一一拒绝。
“怎么不去接受那些记者的采访?这不是很好的出名机会嘛。”练完舞蹈回去的路上,难得的放松,林知夏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陆听白摇头,拖腔带调:“我可不喜欢出名啊,是非多,烦。”
林知夏笑笑,不纠结:“报志愿了吗?”
“嗯,报了,淮城大学,金融专业。”他和盘托出,又想了想:“我报的是本硕连读,大三会有出国读研的机会,国外的学校可以任选,我打算去英国。”
林知夏身子僵了一瞬,陆听白大三不就意味着她刚刚高考结束,那如果她过了比赛,就有可能会收到英国的录取通知书。
“为什么会选择去英国呢?金融管理类,美国不是更好吗?”她扯唇笑的极其不自然,双手下意识的揪着书包肩带,心里紧张又激动。
陆听白轻笑,视线看着正前方,刺眼的阳光穿过树梢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形成不规则的阴影,也打在两人身上,林知夏听到他的回答:“因为你不去美国啊,你既然不在那,那我去干嘛?”</div><div id=lineCorrect></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