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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三皇子不在,大皇子与大王妃伉俪情深,不太愿意纳妾,二皇子体虚畏寒不出门,且府上近日又多了个怀胎六月的小妾,闺秀们没什么好惦记的,宫中的赏花宴也少了,自三皇子离开,细数下来,竟是只有那一场赏梅宴。
按这个趋势,接下来我与长姐也难在宫中相见了。
三皇子的第一封家书,内容还挺多,先是报了个平安,又有些沿路见闻,说是他途径某县时,看见城内居民在集会,其中有个叫画纱灯的游戏,也不知是怎么个玩法,瞧着还挺有趣。
我便回了他一封书信,告诉他这游戏京城也有,每年上元灯节时,街上都会有小贩摆这个摊子。
三皇子还说,我放进包裹里的鹿皮袄发挥了大作用,突厥天冷,他穿着鹿皮袄,行动间还会觉得有些热,于是便减了里面的衣物,但鹿皮袄是一直穿着的,活动时轻便,又暖和。
我提笔便写道:注意保暖,莫要贪凉。
明明离去前一晚才刚闹过一回,如今才过了多久,三皇子的家书便又恢复了那亲亲热热的语气。
冯静仪叹道:“三皇子还真是不记仇,不错,很有良心。”
这一次突厥平叛,似乎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沈辰亲递的奏折还不如在河西郡时多,三皇子的家书便也更少些,好几个月后,我才收到了三皇子的第二封家书。
三皇子似乎很遗憾这递家书的频率,便把家书的字数提了上去,一堆流水账式的报平安后,他说,除夕夜里,军队正庆祝新年时,突厥叛军突袭,还好沈辰早有准备,提前在营帐外埋了三重陷阱,那突厥叛军首领一马当先拆了两重,转去军队后时,前面的军队便落入了第三重陷阱了,虽然叛军首领没中招,但也损失了不少人马。
我虽看不懂军中事务,但看三皇子那字里行间的喜悦,再结合皇上近日召幸杨美人的频率,突厥战况应当是不错的。
三皇子的第三封家书寄到时,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三皇子的家书涂了蜡,一路送来,第一张纸已有些融化了,我和冯静仪勉强辨认着,也认出了一些内容。
三皇子说,突厥反叛的那个前朝王室其实很有些手段,比沈辰想象中要棘手些,但突厥人这些年安逸惯了,许多人都不愿再起战火,甚至有一个突厥商人主动来投靠了大宁朝的军队,希望大宁朝军队能庇护他,并交了不少保护费。
那突厥商人常做跨国生意,交给军队的财宝物资中,还包括契丹特产的飘飘花种子,三皇子已用十个人头向沈辰换了来,待大胜回朝,便将飘飘花种子带给我。
三皇子还说,因为他不要财宝要花草,军队里其他将士还笑话了他,说那飘飘花吃了人会疯傻,除了颜色奇异些,并没有什么其他作用,虽然突厥商人说飘飘花多长于契丹大漠,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冯静仪叹道:“啥都要想着你,还记得你想过养飘飘花,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个想法吧?焕儿还真是够孝顺的,不错,养儿该当如三皇子啊。”
三皇子的第四封家书,是在中秋前送来的,三皇子说,突厥战事已定,大军马上就班师回朝了。
三皇子还说,自那商人投靠大军后,又陆续有突厥居民来投靠,突厥叛军那边还跑出一个女人,似乎在军中地位还挺高,提供了不少高级机密,最后那叛军首领行事愈发激进,兵败被俘时,还在不断挣扎,骂骂咧咧,那女人为他求情,想一命换一命,叛军首领见了那女人,又也跟着为那女人求情,也要一命换一命。
至此,这张纸我们便看完了,冯静仪看得津津有味,连连催我往后翻。
我也很好奇后续,翻开下一张纸,只见三皇子写道,叛军首领与那女人行为奇异,便有不少将士围观,将士们说这是情人间的作风,可叛军首领瞧着十分年轻,那女人却已是半老徐娘,将士们好奇两人的关系,沈辰开口问了他们俩,他们俩便不再磕头,那女人先一步开口,自称是叛军首领的母亲,叛军首领却非说那女人是他的情人。
这什么奇妙的展开?
我和冯静仪对视一眼,继续看了下去。
叛军首领说那女人说他的情人,他们俩前不久还睡同一张床,那女人又说自己是叛军首领父亲的大妃,论辈分是他的母亲,众将士就更好奇了,还摆了赌桌。
说实话,我也更好奇了。
最后沈辰发了话,两人谁撒谎谁就立刻斩首鞭尸,叛军首领和那女人却仍各执一词,那女人争得满脸通红,眼睛也通红,叛军首领伤口都崩开了。
沈辰不耐烦了,便让人拉来了其他俘虏,询问两人的关系,有的人说是情人,有的人说是母子,众将士起哄说,谁说假话就也斩首鞭尸,沈辰同意了。
性命攸关,两边俘虏又争了起来,众人看了会儿热闹,一个叛军首领的跟班说,那女人原先是叛军首领的母亲,后来又成了叛军首领的情人。
我震惊了。
这是?
三皇子说,他认为此事匪夷所思,但众将士皆觉得十分刺激,于是便逼着俘虏们细说,那女人抽抽噎噎的,但被人横刀在前,还是交代了一些,最后得出的结果是,那女人是前突厥王的大妃,那女人做大妃怀孕时,为了固宠,推自己的侍女去伺候了前突厥王一夜,那侍女运气太好,一夜中招,直接也怀孕了,封了妃。</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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