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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也很喜欢她。”叶守川轻声道,“我只盼她能幸福快乐,那便够了。”
此时,叶守川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最后一次回望这座京城。
灯火最盛之处,烟花不停升空,一朵又一朵接连不断地绽放。
那是今夜的姜家。
再见了,阿墨。
愿你一直幸福,永远快乐。
他纵身跃下城头,去往那个师父曾经抛洒过青春与热血的江湖。
那里天大地大,四海皆可为家。
金刀龙王归隐,烟霞客已死,江湖上,很快会有新的传说。
元墨和姜九怀喝过交杯酒后,喜娘带着众人退下。
红烛的光芒将屋子里照得暖意融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元墨自诩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可此时此刻,心里头还是莫名紧张,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
在她想倒第三杯的时候,姜九杯按住了她的杯子,“我可不想同醉鬼洞房啊,夫人。”
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能漫出来,声音微微低沉,最后两个字更是在舌尖上缠绵了又缠绵,听得元墨心跳得更快了。
“咳咳咳,我没醉,我就有点口渴。”元墨将心比心,只见他的眼睛有点直勾勾的,大约也是紧张吧。
她搬出自己带来的装备,一样一样在桌上铺开,“阿九,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样?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我家阿墨真是贴心……”姜九怀声音发紧,元墨只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更直了,他打横将她抱起,隔着吉服,她能感觉到衣料底下,他的身子滚烫。
他的声音沙哑灼热“我全都喜欢,我们慢慢试怎么样?”
一样一样来,一天一天来。
慢慢试,试一辈子。
元墨想发表一点专业的意见,告诉他这样对腰不好,但话还没出口,唇就被他吞没了。
红色喜帐缓缓一般垂下,整个世界如同一场绮丽梦境。
洞房之后。
第二天,新婚夫妇按规矩要入宫向皇帝谢恩。
姜其昀挽着安宁出门的时候,只见姜九怀是一个人走出来的。
“阿墨呢?”姜其昀问。
姜九怀看上去神清气爽,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写着“人逢喜事”四个字,眼角眉梢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飞扬之态,“叫嫂子。”
两人虽说是堂兄弟没错,但姜其昀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和他兄弟相称,舌头打了个结才唤出来,“嫂子……怎么没来?”
“她起不来。”姜九怀脚步轻快,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安宁见姜其昀一脸凝固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拍了他一记:“发什么呆?”
“太过分了过分了!”姜其昀跳脚,把安宁往门内推,“你也回去接着睡!”
安宁甜蜜地一笑:“真不用我去?”
姜其昀斩钉截铁:“不用!”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能输!
元墨补好觉之后,回了红馆。
她坐在大圈椅内,神情萎顿,脸色肃然,面前搁着一只小箱子。
欢姐道:“人都在这儿了,二爷你有话就吩咐吧。”
红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女伎们又多了好几个,元墨回过神,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把面前的小箱子推过去:“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们拿去分一分,干别的营生去吧。”
女伎们大惊,欢姐道:“怎么回事?家主大人不让你开乐坊了?”
“不是,没旁人什么事,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错了。”元墨愁眉苦脸,都快哭出来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这么辛苦……我竟然一直让你们做这么辛苦的事,是我的错……”
大家一头都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还是欢姐率先反应过来,使了个眼色让众人出去,然后笑眯眯拉起元墨的手,“二爷,洞房花烛夜过得可还好?”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元墨真要哭了。
昨晚……那些东西还没开始用,她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姜九怀也不知是憋得狠了还是怎地,平时多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上了床就变了一个模样,那份如狼似虎的狠劲儿,让元墨觉得自己像就是他嘴里的一块肉,一会儿被他生吞活剥,一会儿被他煎炒烹炸,总之是翻来覆去,吃个没完,直折腾了大半夜,她现在还浑身酸疼,骨架都快散了。
“总之,我从前不知道,所以辛苦你们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让你们受苦。”元墨坚定地道。
欢姐笑得直打跌。
这件事情后来成为了红馆里的经典笑话。
后来,元墨也发现自己确实是闹了笑话。
但还是第一时间将那些瓶瓶罐罐外加小鞭子毁尸灭迹。
姜九怀微微一笑:“那些不用也罢,但这样东西,我们可是准备了很久了。”
他说着,拿出一根珍珠腰链,上面的红宝石莹然闪烁,轻轻一抖,金色的小铃铛清脆作响。
不!
她到底给自己挖了多少坑?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二爷,要开心哦。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月是江南最美的时节。
姜其昀和安宁的船正在下江南的路上。
一路春风拂面,两岸垂柳成荫,燕子在柳枝间穿梭不停,忽尔冲向高空,忽尔又拍打着翅膀飞下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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