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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骨碌爬起来,天呐,她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连今天评花榜都忘了!
“要不要去看看?”姜九怀问,声音低沉轻柔。
元墨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圆了眼睛。
今天是七夕,是阿九的生日!
姜九怀看着她,那意思是:你总算想起来了。
元墨默默低下头,她最近真是昏了头了。
“阿九……”她弱弱地问,“你吃过长寿面了么?”
姜九怀:“吃过了。”
其实不用问,家主大人过生辰,该吃的该受的该有的,他肯定一样也不落地都有了。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将起抓起船桨,划得飞快,小舟飞一般驶过评花榜的高台。
姜九怀:“不看了?”
“回头再说!”
元墨一气儿把小舟划到西市附近靠岸,然后拉了姜九怀就跑。
姜九怀由她拉着,看着她跑在他的前面,高高束起的马尾左右晃动,甩来甩去。
夏夜,又逢七夕,街上人流如织,店铺挂出一盏盏千姿百态的花灯,在奔跑的视线里划出一道道瑰丽的光亮。
元墨拉着姜九怀,跑进了麒麟阁,大声嚷嚷着让老板把最好的货色拿出来,然后向姜九怀道:“阿九,喜欢什么你尽管挑,只要你喜欢,我全都给你买下来!”
这口气,怎么那么像恩客对女伎?
老板是认得元墨的,见她如此大方,姜九怀的容貌又出此出众,不免想歪了,奉承道:“二爷真是好眼光啊,这位小郎君生得比那花魁还好看,再配上我们家的宝贝,一定能颠倒众生。”
元墨笑:“我爱阿九不用你家宝贝,也一样能颠倒众生。”
老板连声道:“是是是,有如此男宠,难怪二爷这般疼爱,来来来请看这边,这里是带钩、冠玉、扇坠,玉佩……应有尽有,二位请随便挑。”
元墨差点喷了。
不是,就想问问老板你这眼神到底是怎么把麒麟阁开到这般大的?
姜九怀的眸子里却是有一层戏谑笑意,一手将揽着她的腰,将她揽近,低头贴在她的耳朵上,却是指着另一边,低声:“二爷,我想要那个。”
温热气息全扑上耳朵,元墨半边身子都酥软了,无语凝噎。
大佬,扮男宠好玩吗?
老板将姜九怀看中的盒子捧过来,赞叹:“二爷这位男宠,可真是知情识意啊。”
元墨一瞧,盒子里放着一条华丽珠链,由红宝石与珍珠串成,每隔一段便坠着一只金铃铛,远比一般的项链要长得多。
这是……腰链。
一般是在床帏间使用,戴在腰间,随着腰肢轻摆而泠泠作响,倍添情趣。
元墨:心想姜九怀大概是随便挑的,低声告诉他: “换一个吧,这个你用不了。”
姜九怀看着她,眸子微微暗沉,声音放得有点低,慢慢道:“谁说我用不了?据我猜想,它定然十分好用。”
好吧,哪怕品味再特殊,既然他喜欢,元墨当然还是痛快地买了下来,离开麒麟阁之后,将盒子送到他的面前,认真地道:“阿九,生辰快乐。”
街上人来人往,灯光耀眼,但这热闹的世间全成了模糊的背景,灯光在元墨的眸子里投出莹然的光亮,姜九怀在那明亮的眸子深处找到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他的眸子深处,也一定是她的影子。
自五岁之后,他就讨厌过生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
但是现在,他由衷感激父母将他带到了这个世界,这样,他才能遇到她。
他微微含笑,将她抱进怀里:“阿墨,谢谢。”
因为有你的陪伴,我的生辰才能快乐。
元墨觉得十分羞愧,她差点儿忘了他的生日,而且还送了件明显不适合他用的礼物。
“你还想不想要别的?我给你买!啊对了,我们去买墨!买最好的最老的古墨!”
她说着就要走,被姜九怀拉了回来,重新圈了怀里,姜九怀头埋在她的肩窝,发出一声低笑。
“笑什么?”
“阿墨,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收集那一库房的古墨?”
知道啊,“因为你喜欢。”
“是啊,因为我喜欢。”姜九怀捧着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巡逻,“现在,我最喜欢的那一块,已经在我手里了。”
元墨愣了愣,才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红晕顿时从脸上炸开,脑袋变得又热又烫,心里鼓鼓胀胀的。
她克制住低头的冲动,左右瞧了瞧,将他拉进旁边的小巷。
姜九怀还来不及说话,便被推到了墙上,然后元墨的唇便吻了上来。
小巷幽暗,有星星点点的光芒轻盈飞舞。
是萤火虫,它们似乎也在好奇,围着两人一闪一闪,像是要将两个人织进一处梦境。
这个吻悠长、甜蜜,街上的喧哗全都变得极其遥远,他们两个仿佛是与世隔绝,置身云端。
良久良久,姜九怀停下来,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元墨手里。
元墨手还有点软绵绵的,接过来一看,顿时醒了几分:“金螭?”
姜九怀低声微笑:“七夕礼物。”
“可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
“正因为它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所以我才要送给你。”姜九怀搂着她,心中有一万种娇宠她的方式,不知道该先用哪一种才好,“懂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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