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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雄威仍在,元墨立刻干笑,“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我答应过红姑绝不告诉旁人……”
姜九怀打断她:“我是旁人?”
“没有没有,”元墨忙道,“你自然不是旁人,你是……”
她顿了一下,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姜九怀,手里能抓着他的衣襟,耳朵里能听到他说话,他还说他喜欢她!只喜欢她!元墨的心里涨得满满的,有什么东西都快要淌出来了,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大声宣布,“你是我喜欢的人!”
姜九怀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
元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给姜九怀压在了下面。
他的唇随即而来。
从前每次被亲,她都有几分迷糊几分惶惑,但这一次,她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凑近他。
姜九怀快要疯了。
若早知有此刻,他为什么要等这蠢货开口,纯属浪费光阴!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手已经自动摸到她腰间的衣带,手指忽然碰到一样凉凉的物什,是那只被打开了药罐,里面的药膏已经溢出来一点。
姜九怀瞬间清醒过来,只是声音还有点沙哑:“阿墨,先搽药。”
元墨听得“搽药”两个字,也回了魂:“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少废话。”姜九怀气息不大稳,“旁的地方我不能碰,给你搽好后背,剩下的你自己来。”
这话大大安抚了元墨,对,只是搽个背,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真等开始搽的时候,两个人都发现自己错了。
元墨的衣衫褪到腰下,整片背脊虽有风团,但通体洁白如雪,线条流畅,至腰间形成一个温柔的弧度,只有纤纤一束,比那日在温泉池旁看到的还要细一些。
一时间,姜九怀只觉得口干舌燥。
元墨等了半晌,扭过头去:“怎么还不搽?”
“嗯,就来。”姜九怀的声音明显低沉,格外暗哑。
随即,药膏涂到了她的背上。
药膏是凉的,能迅速缓解皮肤上的麻痒,但他的手是热的,热到让她觉得有点发烫的地步。
所有被碰到的肌肤好像要在他手底下融化了。
元墨把整张脸埋进枕头。
他的动作飞快,搽好药之后迅速起身:“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他的声音十分生硬,起身的姿势也是。
元墨也忙道:“好好好你快去。”
温药的小炉子就在屋子里,但两个人好像都没有看见。
姜九怀走到门外带上房门,元墨捂着衣裳翻身坐起。
隔着一道房门,里外的两人同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又同时低下头,露出了笑容。
元墨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才能阻止自己笑出声。
阿九不好男风!
阿九喜欢她!
只喜欢她!
啊啊啊啊她好像爬到屋顶上昭告天下,阿九喜欢她,喜欢是个女孩子是她!
她终于不用再瞒着阿九啦!
开心!
家主大人心爱的男宠有疾,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不过姜九怀以“元墨病重宜静养”为由谢拒了绝大部分,只有文华长公主夫妇与和妃一起进来看视。
元墨在枕上谢过三位贵人的关怀之意,和妃握着元墨的手道:“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做来给你。”
元墨见过不少出身低微后来发达的人,无一例外都很想将自己的过去一笔抹煞。像和妃这种已经入宫为妃、还时常回去找从前友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文华长公主笑道:“娘娘真是心慈仁善,待这孩子真好。”
和妃握着元墨的手叹息:“长公主不知道,这孩子同我有缘。”
说话间,小七捧了新的药罐进来。
三人知道元墨要用药,便起身告辞了。
元墨看着姜九怀接过药罐,心里面就有一阵慌张。
姜九怀吩咐小七:“出去,关门。”然后吩咐元墨:“趴下,宽衣。”
元墨还想挣扎一下:“我可以自己试试……”
“昨天你说自己试试,结果一晚上都在挠后背,今天还要试试,背上就没有一声好皮了。”姜九怀板着脸,“快点,少磨蹭。”
元墨再一次把脸埋进枕头里当驼鸟,心中暗暗发誓:妈蛋她要再吃花生她就是小狗!
姜九怀搽过一次,动作已经娴熟了许多。
雪白的背脊挠出显眼的红痕,他心里有点恼,有点疼,还有点……别的想法。
明明已经被深深镇压的绮念,止不住又纷纷冒头,在这些念头失控之前,他迅速将药膏涂完,替她掩上衣裳,声音沙哑:“阿墨,回去告诉红姑,我下个月会上门提亲。”
元墨吓了一跳:“提什么亲?”
姜九怀道:“我要娶你,自然要提亲。”
元墨吓得更狠了:“你你干嘛要娶我?”
姜九怀眯了眯眼,微微不悦:“你我两情相悦,又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还不打算嫁给我?”
元墨知道家主大人不高兴了,但她的脑子全是懵的,“两情相悦,又有肌肤之亲,就一定要成亲吗?”
女伎们天天都有两情相悦又肌肤相亲的人,谁也没成亲啊。
姜九怀皱眉:“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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