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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桃桃忙不迭地,“写在五三上面吧。”
“好。”找了个旁边的空处,云安写出第一个式子,“假设椅面下降的高度为h。”行云流水地写出第二个式子。
等了一会儿,云安低声问:“你明白了吗?”
好像自己讲得过于简洁了,她不确定张桃桃能不能理解。
云安带着点询问侧眸,发现张桃桃正看着自己。
“嗯、嗯……明白了。”张桃桃赶紧低下头。
云安长得可真好看啊,皮肤也好赞,比她这个女孩子还光洁细腻。张桃桃在心里嘤嘤嘤地感叹。
在这之后,张桃桃每两三天就有问题要求助云安。不怎么爱说话的云安,做事不敷衍,每次都尽力详细地解答。
张桃桃开了个头,其他同学见状,也偶尔会来向学霸云安问问题。其中绝大部分是女生。
五月天,阴晴随时变。
中午时凌昼扬看外面阳光适宜,把一盆养了半年多的植物搬到阳台。哪知到了下午,乌云压楼,雷雨交加。
他挂心着盆栽,篮球都打不下去了,急匆匆地从市体育中心赶回学校。
那盆植物比较娇贵,根系是肉质的。若是让它淋雨,土壤中的水分增多,容易导致沤根情况,会严重阻碍生长。
凌昼扬在校门口下了出租车,拔腿就往寝室跑。滂沱大雨噼里啪啦浇在身上,很快就把他的短发、衣服打湿了。
那是他特意让人物色、专门从四玖市运来的,等养大一点送给外婆的花卉。
凌昼扬爆粗骂了一句粗心的自己。他一个不爱侍花弄草的人捣腾了半年多,它可千万不要因为一场雨而夭折……
凌昼扬终于跑到寝室门口,没空理会走廊上相识男生的招呼,湿漉漉的手将钥匙怼进锁孔,急切地打开大门。
快点,再快点,不能再让它淋雨了……
操,植物呢?那盆植物呢?
凌昼扬把往下淌水的额前湿发往后抓,找了一圈阳台,这才在有小架子遮蔽的靠室内的角落里看见它。
凌昼扬蹲下来检查盆栽。
细长的叶片精神舒展,幼嫩的花苞完好无损,花盆边缘干净,盆里泥土湿度适宜,没有雨水肆虐的痕迹。
心里的石头放下来的同时,凌昼扬意识到这是有人帮他把盆栽收了回来。
黎远提前回孚顶了?不对,他不太可能今天回校……
轻微的金属物件放到桌面的声音在内室响起。凌昼扬扭头,拎着湿雨伞的云安正往洗手池走,他脱口而出:“你帮我收的这盆花?”
云安:“嗯。”
“为什么帮我收?”
“家里人养过这种植物。知道它不能淋雨。”
凌昼扬舌尖舔了下后牙槽,他疑惑的是云安为什么帮他收花。他一向对“他”的态度不好,排斥“他”、嘲讽“他”,这病秧子竟然还帮他忙。
收拢的湿雨伞挂在角落,云安抽了几张纸巾,打算擦一擦手上、脚踝上的雨渍。
瞧见凌昼扬淋湿的黑发,快要湿透的衣服裤子,云安把纸巾递过去,“小心感冒。”
凌昼扬经了雨的面孔,剑眉和眼睫更深浓,鼻梁高而挺,水光布满面颊,蜿蜒顺着下颌到喉颈,有种难以言说的“欲”味。
潮湿的风一阵阵地涌上阳台,裹着夏日水果和草木的熟甜气息。
凌昼扬没有接云安的纸巾,浑不吝地甩了甩头,发梢尖飞出点点小水滴,“我去洗澡。”
三下五除二地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凌昼扬走向卫生间。
云安回到内室,揭开饭盒的盖子。
……糟糕!
电光石火之间,云安想起自己在卫生间架子上,不小心落下的一片卫生巾。
这东西可不能让凌昼扬发现!云安快步赶去卫生间。
“等一下!”
一只脚抬起正要踏进去的凌昼扬,停下动作,“干什么?”
胳膊肘被不轻不重地一碰,只见瘦小的病秧子从他身侧挤进卫生间。
“你要跟我洗啊?”凌昼扬大大咧咧地跟着进去,不太耐烦地嗤道。
不大的卫生间里容下两个人,瞬间显得更拥挤逼仄。
云安脸颊有点热,背对着凌昼扬,快速地取下巴掌大的没用过的卫生巾,胡乱塞进口袋里。
“什么东西要这么偷偷摸摸?”近得仿佛贴着后脑勺的问话,让云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云安转过身,入目就是湿透的T恤贴覆的胸膛。和她的鼻尖相距不过几厘米。
肉.体散发出的蓬勃热力染得云安的脸颊有些烫。她不敢多看,密长的眼睫垂下来,“让一下,我要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昼扬胸口细微的发痒,身上贴着湿衣服也不大舒服。他往旁边一靠,目光掠过云安的鼻尖和唇,“快滚。”
凌昼扬不是爱关注旁人的行事的人,刚才问云安也并不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纯粹是出于嘲讽。大致瞥见是浅蓝色的方块样,他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兴趣去搞明白。
云安成功取回卫生巾走出卫生间,一直回到自己的床铺附近,心跳终于逐渐回缓。
大意了,下午赶着去教室,竟然把卫生巾落在寝室公共区域。幸好,看样子凌昼扬没有发现……
云安拍了拍光洁的额头,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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