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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由他吻着,从唇瓣到下颌,再顺势辗转过脖颈。
一路绵延出湿热的火线,直把火烧到她心窝处,将她整个人点燃,像升上夜空的烟火,肆意绽放。
温情身心飘然,像被放飞的风筝。
唯一拽着她的那根线就握在谢征手里。
他耐心亲吻她。
夏风般燥热的呼吸,在温情耳畔掠起一阵酥麻。
他吻她的耳垂,像汲取硬糖的甜意一样。
直至温情呜咽着喊他名字:“谢征……”
女儿家娇软的调子拖得长,像羽毛拖曳过谢征的心。
他姑且吐出她的耳垂,舌尖意犹未尽地拨了一下,嗓音哑欲磁性,极具颗粒感:“叫得真好听……”
“乖沫沫,再叫一声,嗯?”
他的声音磁得性感,带着轻喘响在温情耳边。
她有些受不住这份蛊惑,脑子里不停绽放着烟火,一簇接一簇,只把脑海炸得一片白,思绪全然无法凝集。
温情只能睁眼,激吻后的眸黑亮湿潮,圆睁着,小鹿一般无辜。
朦胧对上谢征狭长的丹凤眼时,温情扑了下卷翘浓密泪湿的睫毛,咬了下唇,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声音小得跟奶猫喵叫似的,似央求:“别在这儿……”
谢征心领神会,眸子一沉,他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对着温情这样乖的丫头,刚才也能下劲儿啃她磨她……
可若是不啃不磨,谢征又忍不住骂自己一句“禽兽不如”。
-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谢征一把拉开,他将克制隐忍下来的那股气儿全都撒在了开门这一下上。
门嘭地一声摔在墙上,温情都怕撞坏了。
但她顾不上去担心,因为谢征开了门,单手搂托着她的臀,就这么轻轻巧巧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温情怕摔,两只手箍紧他的脖颈。一路起、伏颠、簸后,温情的手被谢征从他肩上扒下来,身子腾空,整个被丢到了整洁柔软的大、床、上。
没等她惊呼的尾调落地,谢征压了下来。吻、如雨、落,密、密、麻、麻落在她眉眼、鼻梁、唇上……
……
落地窗外,夜空浩瀚,星光疏微。
时间悄然流逝,床头壁灯光晕偏橘色,如阳光铺在洁白枕头上,细碎如金。
温情的长发散乱,如绸如瀑,尽头处便是她被压着的,与谢征十指相扣的手。
试了好几次,谢征都不得而入。
汗倒是流了不少,温情的眼泪也快哭干了。
没别的原因。
无非是尺寸不合,又毫无技巧,温情受不住。
于是辗转到凌晨三点多,谢征放了温情。
将她圈搂在怀里,拢了拢被子,两个人都只露了脑袋在外面。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
力竭后的平静令温情昏昏欲睡,但谢征却睡不着。
他心情仍旧沉郁,一半是因为自己性急害温情疼哭,一半是为今晚和张琼急眼的事。
温情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误会了。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嗫嚅:“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谢征游离的思绪回笼一些,顿了下,知道温情误会了,他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在她耳畔磁声:“是歉疚。没有不高兴。”
温情松了口气,虽然困,却也还是想纾解一下谢征的情绪。
她想起之前在车上时,谢征答应她来酒店以后,便告诉她,他以前的事。
温情此刻问起,谢征沉吟片刻,似组织言辞。
半晌才沉缓开口,从他记事那年说起。
第064章 我心藏你
男音低沉平缓, 没掺杂什么个人情绪。
温情听着,时不时看谢征一眼,总怀疑他是不是讲的自己的事, 怎么完全一副旁观者的口吻。
从谢征记事起, 他就清楚自己降生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说得好听点,他是谢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可实际上, 不过是他姐姐不想要的东西, 必须得找个人来继承而已。
他肩上压着整个谢家,要作为继承人去培养去成长, 还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是他姐姐往后余生最硬的后台、靠山。
“十八岁以前,我没什么兴趣爱好。”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麻木度日,就是一具任人摆布的人偶。”
谢征说到这里, 话音顿了顿, 轻扯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温情听他笑着, 莫名心疼,把人搂紧了些。
谢征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心下微暖, 亲了下她的额头,笑音真诚了几分:“不过那都是十八岁以前的事了。”
说到这里, 他又想起了高考完的那个暑假, 初见温情的场景。
于是谢征唇畔的弧度深了几许,声音温柔:“还好遇见了你。”
“我?”温情不解。
照谢征所说, 他决定挣脱桎梏离开家, 是高考那年夏天。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就是擅自改了高考志愿, 一意孤行跑来西城念大学。
为此,他几乎与他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可是那时候温情还不认识他。
“你是不是记错了?”声音极轻,温情不自觉地想,莫不是谢征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喜欢她的?
这个念头刚一扎根,就引起了温情的重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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