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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安虽然听不懂但能感觉到雄父是在笑话他,眼眶瞬间红了,小小的身子立马卷起来埋在艾尔罕德拉怀里一动不动。
    那小模样看得虫心疼。
    见此有点后悔的艾尔罕德拉压低声音哄他,“雄父逗你玩的,不生气啊。”
    维安一动不动。
    “维安,小维安,雄父的小维安。”
    他伸手试图将维安的头抬起来,却让维安扭动着身体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不敢使力又怕维安闷着自己的艾尔罕德拉有点着急,“雄父错了,维安不生气好不好?”
    维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艾尔罕德拉想抱着他往医楼跑的时候,他才从他怀里抬起头。
    抬起头来的维安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两只小手还扶着他的手臂有模有样的喘气。
    见此艾尔罕德拉低头狠狠的嘬了一口他的脸,“小小的身子怎么气性这么大。”
    第8章
    权宴离开艾尔罕庄园,两个小时后来到朋友的私人医务所。
    门铃声响起,阮鹤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拍在床头上,外面的门应声打开。
    习惯了他开门方式的权宴熟练的走进来,进入卧室后一把将床上的他提溜起来,“有事找你。”
    半死不活的阮鹤睁开眼瞄了他一眼,挣扎了半天才懒洋洋的倚靠在装满名贵酒的柜子上,“什么事?”
    “给我测一下虫源。”
    阮鹤眯着眼上下打量他,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容逐渐严肃起来,“你虫源的躁动感消失了?”
    要知道前段时间权宴虫源的躁动是隔很远就能感觉到的,这样的情况在虫族很常见。
    平时虫源的些微躁动虽然能用精神力掩饰下去,但当每年一次的躁动期来临时这样的躁动程度是掩饰不下去的。
    权宴半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躁动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导致躁动的虫源没有降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要知道虫源每躁动一次对雌虫的身体和神经元伤害都很大的,一年内两次躁动,身体所受的损伤会是平时虫源躁动的两倍甚至是更多。
    如今星际的各个种族都还没办法压制这种由EY物质所导致的病症,唯一的办法就是雄虫,所以才有雌虫躁动期时要待在雄父住所的规定。
    但是虫族多的是没有雄父的雌虫,他们只有一次次以伤害身体为代价硬熬过来,直到他们成年找到雄主为止。
    但是更多的是找不到雄主的雌虫。
    权宴当然不可能是渡过了躁动期才来找他的,他没那么无聊!
    阮鹤想着直起身体,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向隔壁检测虫源的仪器走去。
    傍晚时分权宴才回到庄园,草坪上坐在一朵云朵里被艾尔罕德拉操控着飞翔的维安看见他后举起小手向他挥了挥,“哥呀~”
    权宴面色温和的上前,“雄父。”
    “嗯。”艾尔罕德拉点了点头。
    问过好后他伸手揉了揉维安的头,“有没有乖呀?”
    维安两只手伸到头顶上抓住他的手,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晶莹的笑意,“咿安~乖呀~”
    “真棒。”权宴垂眸夸道。
    他虫源的躁动值降了,大幅度降低的那种,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雄崽。
    这就是雄虫的能力吗?
    得到夸奖的维安笑得更开心了,跟着学嘴,“棒呀~”
    ……………………
    夜晚,古一军校宿舍楼的走廊里,一道小小的透明的身影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着。
    维安眼角含着泪,一步一步的摇晃着步子向感应中哥哥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极慢十分钟才走出小半米的距离,走累了他就盘腿坐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拐角处的权辞冷冷的看着那个靠着墙壁休息的小身影。
    自从两个月前他察觉到异常后,这两个月里每天夜里这种异常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直到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导致这种异常感觉的存在。
    一个半透明的奇怪虫崽,而且好像还是一只小雄崽。
    他走上前站在这只雄崽的面前仔细打量。
    视线里出现一双脚,维安疑惑的眨了眨眼,顺着脚抬头看去发现是哥哥后立马笑弯着眼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他的腿。
    权辞在他即将抱上自己腿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维安啪叽一下就扑倒在地。
    好疼。
    他坐起来摸摸摔着的膝盖,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顿了一下的权辞眼里浮现惊讶,哭了?
    本想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又莫名停下脚步。
    扭头看去那个奇怪的小雄崽还在哭,哭红的鼻尖下小嘴委屈的扁着,被泪浸湿的湛蓝色眼眸因为哭泣变成竖瞳,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是在等着他过去哄。
    不过哄是不可能哄的,他权辞从来不会哄任何一只虫。
    五分钟后,权辞上前弯腰一手提着维安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声音冷淡,“还挺能哭。”
    被他提在手里的维安晃了晃脚丫,抬头冲他露出个湿漉漉的笑,“哥哥,玩~”
    听着他奶呼呼的声音权辞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不是你哥,别这么叫我。”
    维安歪头看他,本来就是他哥哥呀,“是~哥哥呀~”
    “不是。”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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