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他们还在这床上颠鸾倒凤,即将共赴巫山。
记忆被蓦地勾了起来,顾清寒脸上飞出了两抹酡红,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下意识蜷了起来。
“你不说话我都当你默认了?那今天可得听我的。”宫徵羽挑了挑眉。
顾清寒抿唇不语,似是默认了。
只是宫徵羽对前两次的中途打断着实有了阴影,不忘问道:“一会儿不会有人来找你回神界做什么事情吧?”
“不会。”
“那你如今应当不会再突破了吧?”
“嗯。”
宫徵羽又问:“我们俩的气息交/合在一起,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顾清寒无奈的摇头,宫徵羽舔了舔唇瓣,嘿笑道:“我这不是怕一连三次被打断给你造成阴影,既然今晚绝对安全,那今夜也叫我试试,渎神是什么滋味了。”
他三两下就除去了衣服,勾着男人往床上一滚,挥手将两边朦胧的床帐给拉了下来。
白皙修长的手臂朝枕下一摸,他摸出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原是打算在玄清派的洞房花烛夜用的,可惜他半途跑回魔界了。
“试试?徒弟不听话,师尊就不想把我绑起来弄?”
“小羽……”
“凡间的小玩意,还不至于真伤了我,你大胆的绑就是了,我喜欢。”
……
不久,宫徵羽便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不作死就不会死。
凡间的用来增添情趣的绳索,他怕这东西太脆弱,还在这上头加固了一次,结果便是,他挣脱不开顾清寒的束缚了!
或许是真的憋狠了,顾清寒不似初次那般轻柔,皱一皱眉就能表现出一副能一直憋下去的模样,他彻底尝到了这其中的滋味,欲罢不能,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尤其是爱侣时不时从喉咙中发出的几声猫儿似的哼叫,将他的理智土崩瓦解,进行了一番书耽不让描写的过程,足够让人失神发疯的。
魔族也不是那么重欲了,至少现在看来,顾清寒好像更欲求不满一些。
宫徵羽失神的想到,他觉得他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海面上的一片浮萍,只能随着汹涌的海浪随波逐流了。
*
荒唐了一夜,宫徵羽不知是何时睡去的,待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身上清爽,应当是男人带着他去洗过了。
倒是挺贴心的。
他眨了眨眼,微微动了动身子,即便魔族的自愈能力好得不得了,但如今还是有一些纵欲过度的不适。
男人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搭在他后腰上的大掌便下意识的替他捏了捏,缓缓渡入令人舒爽的暖流。
宫徵羽顿时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昨夜求饶的话好似都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还能拉着顾清寒再大战三百回合。
男人也很快便醒了,他一向是浅睡,几乎是身边人醒来的那刹那,他便察觉到了呼吸的变化和偶尔的轻笑,睫羽微颤,睁开眼便瞧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宫徵羽冲他笑了一下:“醒了?”
“嗯。”顾清寒的嗓音还带着晨起的低沉,搂着青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看清青年身上遍布痕迹之后,脸色变了变,似乎是在懊恼昨夜自己的不矜持。
宫徵羽却喜欢极了他这个模样,调侃道:“皱眉做什么啊,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从里到外吃透了,现在该不会是在想着退货吧。”
顾清寒抿紧了唇瓣,神色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要他。
宫徵羽摸了摸脖子,那里应当被男人亲红了一大片,可能已经便成红紫色了:“这次我可不带围脖了,正好帮你辟辟谣,谁说玄霜仙尊不行了?这行的连我这个魔族都招架不住,打今天开始,重欲持久这个标签,就是神族特有的了。”
故作哀怨的看了男人一眼,后者被他说的直臊得慌,神色慌张了一瞬,垂下眸子,手指停留在后腰上轻轻按压着。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宫徵羽玩心大起,记吃不记打,又钻到被窝里替男人疏解了一次,把他揶揄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才勉强放过了顾清寒。
舔了舔唇瓣,他开始指使着男人替他穿衣服,心安理得的享受对方的服侍,任由摆弄。
顾清寒看见他双腕上还留着绳索的勒痕,心疼不已,又羞臊极了,正打算不动声色的用法术将它安抚下去,却被察觉了意图,宫徵羽笑眯眯的压着他的手:“留着,我喜欢。”
顾清寒:“……”
“这可是师尊昨天晚上惩罚我的,徒儿可不敢把它消掉。”宫徵羽眨眨眼,男人顿时更加羞臊窘迫,节节败退,只低声说了句“小羽”,带着求饶的意味。
宫徵羽笑得更欢了,心道顾清寒怎么在床上和床下是两个样子,这也太不禁逗了。
他扯开了话题,“什么时候回修真界一趟吧,也告诉离尘和赫连慕修你飞升的好消息。”
“嗯,过几日。”顾清寒认真的半蹲着给张开手臂的俊美青年系腰带,顺从的低垂着眸,叫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择时不如撞日,今天也不错。”
宫徵羽含笑说完,男人便抬又起了眸子,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他脖子上高于衣领的几处暧昧痕迹,心道今日是逃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