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两枚鸡蛋转过身来的林阙,明显一副还没睡醒的困倦模样,半眯着眼盯了眼前这个手长脚长,大早上穿了身修身运动装的男人半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意识扯下嘴角,“您好。”
岱玉庭额角抽动了下,看着她身后的奶锅沸腾,压下心头的火,“回头。”
林阙反应了几秒,手忙脚乱的转身,被烫的一激灵,最后用隔热手套把牛奶倒在玻璃杯里,放在一边。
身后那道目光灼灼,几乎要编织牢笼将她悬空摆放,林阙如芒刺背,迅速重新换了器具操作,从冰箱拿出他惯常喝的牌子,最后端上桌的时候,岱玉庭瞥一眼她通红的手背,“你吃过了?”
林阙把刚刚那杯牛奶端起来,“这杯凉一些,我喝刚好,”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岱玉庭慢条斯理的吩咐她,“去给我找一身衣服。”
林阙睡的少,只觉着此刻太阳穴一阵阵发疼,依言去衣帽间挑整套正装,找到一半岱玉庭进来,入眼就是她有点苍白的脸,像冬日被雪霜浸过的温室花,有种颓傲的怜弱,正对着一排领带纠结。
“过来。”
林阙被吓一跳,一转头撞见他漠然的眼,有点发怵,随手拿了一个就想走,“我给你放到浴室外面。”
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仿佛每寸空间都贯穿着一个阶级的倨傲,一种无法呼吸的扼然。
岱玉庭的耐心告捷,两步上前把手已经触及门把手的女孩拦腰抱住,挣躲间门被“砰”的一声撞上,林阙受惊的一抖,头顶上传来句不轻不淡的声音,“李昌修在外面。”
林阙不动作了,额头抵在他肩膀处,恍然发现自己大概是早上穿的少了,怎么此刻会感觉如此温暖。
“为什么不高兴?”
林阙微微躬起身,双手抵在两人交拥处,一副抵触的姿势,摇头,“没有。”
“是不是那晚不开心了?”岱玉庭循循善诱,自认为这些年来对身边跟着的没有过这样的耐心,“是我不好,下次轻一点。”
这么轻易提起的两句,林阙却如同被踩到幼弱尾尖,后背抖了下,慢慢松下肩膀,半晌空气中隐约听见点抽噎声。
岱玉庭顿了下,把人抱起来,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模样,发丝被眼泪沾在脸颊上,他拨开,给她擦擦眼泪,觉着小女孩作的还算可爱,勾唇,“听话。”
林阙本来就睡的少,情绪又冲撞半天,此刻犯困的不行,迷迷糊糊没理解他的意思,“嗯”一声,推他,“你先上班。”
我有话说:今晚十二点准时!我存好稿子了!放存稿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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